葉曉楓笑嘻嘻地朝正男做了一偮,「正男小童鞋,我看你修煉得不錯嘛,怎麼樣,練到什麼地步了?開光?辟榖?元嬰?」
正男被葉曉楓腦殘的話語問得啞口無言,腦中思索了半天也想不起,五莊功夫中有什麼開光、辟榖、元嬰的,當下楞住了,還道是自己孤陋寡聞,未得師傅真傳。
葉曉楓這小子,是平日裡看多了,已然中毒了……而且,還是沒救的那種。
葉曉楓瞧他一臉迷茫,還道是這小子修為低淺,恥於將自己的修為境界說出來,當下拍了拍正男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過於傷神了,你以後只要勤加修煉,終有得道的機會,該你的總是你的!」
正男一臉惶恐,慌忙應道:「葉盟教訓的是!屬下定當銘記在心。」
葉曉楓不禁地飄飄然起來,「葉盟」這個稱呼總比獸語裡的「格魯薩大人」來得中聽多了。
正男疑惑地望著葉曉楓,「葉盟,你當日大義凜然前晚獸地採摘芙蓉葉,為同學醫治傷病,我們都對您捨己為人的偉大胸襟欽佩無比,當我們知道您失手被擒之後,各個都痛不欲生,幾乎就想要殺到獸界來解救您了。只不過我們這幾個不成器的傢伙,實力低位,實在不敢貿然前去送死。我們原本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這將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心病。想不到啊,葉盟您居然安然無恙地歸來,真是謝天謝地啊!」
「哎,」葉曉楓神傷地歎了口氣,「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往事不堪回首啊。不過,我現在不是生龍活虎地又出現在你的面前了嗎?哈哈,老子吉人自有天相,老子智勇雙全,天下無敵……」
正男完全被葉曉楓厚顏無恥的自吹自擂所深深地震撼折服,暗想,古往今來,要數不要臉的,你小子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了!當下也不敢表露出來,只是泱泱地乾咳了幾聲,附和了一下。
葉曉楓隨即兩眼一白,「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話?告訴你,鋼都帝國的毛獸皇帝亞歷山大還有大皇子謝斯利,都是叫老子給一劍劈死的!我當時還放下話來,老子就是中土帝國的第一高手詠春葉文的兒子!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傳得全世界皆知,我也不會平白無故來給你吹這個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正男完全被震懾了,「什麼?什麼?您說的都是真的嘛?天吶!」
「嘿嘿」,葉曉楓一臉自得的微笑,「看著!」說罷,凝拳一揮,「轟」地一下,遠處一塊半人高的黃岡岩石塊就地爆裂粉碎。零散的碎石飛得漫山遍野,只留下了正男一張錯愕的再也合不上的嘴巴了。
正男神情黯然,微微地歎了一口氣,癡癡地說道:「錯了,錯了,我錯了啊,像我這般修煉法,何時才能成器啊……」想當初,他與葉曉楓相遇的時候,這小子還是個全無內力的廢物,想不到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時間,實力竟然提升到如此的境地,難道葉家的人都是那麼強悍的嘛?當下,他一頭撞死在樹上的心都有了。
葉曉楓笑嘻嘻地拍了拍正男的肩膀,「不用羨慕啊,有朝一日你也能夠如此的!」他心中卻不由地暗暗好笑,跟我一樣?你下輩子都沒這個機會了,赤煉內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小子能有嗎?
葉曉楓見正男悶悶不樂,笑著問道:「怎麼?你現在是不是想著下山去買塊豆腐,一下拍死自己算了?告訴你吧,我這個可不是修煉得來的功力,我這個人嘛,運氣好得不得了,在獸地無意中吃了十七八種無名的猛藥,這才一下子功力大增,是好是壞,我還不知道呢,說不定折了我n多年的陽壽也是有可能的。這不很好嗎?我這個屠魔盟主也不算是徒有虛名了吧?這個實力將將可以了吧?」
正男聽得原來葉曉楓是吃了什麼大補藥才有如此的功力,鬱結的心情總算是舒展了,他笑著說道:「我師父他老人家正在房裡打坐呢,走,我帶去進去,他要是看見您,一准樂壞了。」
葉曉楓白了他一眼,「喂,正日道長才四十多歲好不好,不要老人家老人家的,他不老都要把人說老了!」
正男微微地歎了口氣,「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我師父一直悶悶不樂,頭髮都快掉光了。」
葉曉楓腦殘地問了一句,「你們修仙的不是會什麼駐顏之術的嘛?還會未老先衰?」
正男突然正色道:「葉盟休要再尋我們開心了,我們五莊觀的是修道,不是修仙。」
葉曉楓吐了吐舌頭,「還不是差不多,要不能升仙,修他幹嘛?還不如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手摸奶!你說是吧?」
正男被葉曉楓粗俗無比的話語說得啞口無言,楞了半天,緩緩說道:「咱們修道的人是不忌葷素的,也可以娶妻生子的。」
「哦,」葉曉楓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不然,到這世上就白活了!」
「誒,」葉曉楓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聽說,半年前,我父親曾經給過你兩封信,要去送去閒林城,邀請廣寒宮掌門卞逍遙還有凌霄閣掌門金布衫一道前往津陵城參加屠魔大會,可有此事?」
「嗯,」正男哀傷地說道:「確有此事,當日我的信件送到之後,是和兩位掌門一道出來的,因為閒林城和元稹山相隔不到五十里地,所以當天下午走到我們五莊觀的時候,兩位掌門還特地登門造訪我師祖日成大師,在小息片刻之後,便又起身南下了。我師祖因為觀中有一些瑣事要處理,所以當時沒有跟隨二位掌門一道下山。哎,誰料,兩位掌門從此一去不復返,杳無音訊了。」
葉曉楓狠狠地說道:「什麼玩意兒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玩什麼大變活人的鬼把戲?這兩個又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妙齡少女,總不至於被拐吧……這人販子把兩個老頭騙去也賣不出好價錢啊……」
正男聽得葉曉楓的瘋言瘋語,也是真叫無奈,遂不再搭腔,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後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們全觀的師兄弟一起下山找尋兩位掌門,半年有餘,仍然沒有結果。那屆屠魔大會,也最終因為缺少重要的人物參加,沒能如期舉辦,甚是遺憾啊。而且,葉文大將也因此受到了牽連,聽說是被順天府的人找去協助調查了。」
葉曉楓聽到此處,心裡不由地咯登一下,看來,父親入獄的事情是實打實的了,這可真的有些麻煩了。麻辣個比的,乖乖龍地洞!
正男望了望滿身血污的葉曉楓,不禁皺起了眉頭,暗想,我們五莊觀乃清修之地,他如此著裝進去,未免太過於褻瀆三清道尊了。「葉盟,我這邊還有幾套乾淨的衣服,要不,給您換上?咱兩身材差不多,您穿應該剛好正合適的。」
葉曉楓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的腋下,不由地乾咳了幾聲,「嗯,這味兒是不大好聞,這衣服也忒髒了些,哈哈,原本就滿身血污了,我昨兒晚上還在草地裡睡了一覺,滾了一身的泥巴。」
正男笑了笑,「您去過屠宰場了嗎?怎麼搞那麼髒?」
葉曉楓突然正色道:「這血可不是我身上,更不是豬身上的,那他媽的全部都是毛獸的血,老子昨天大開殺戒,宰了千把頭毛獸呢!」
正男雖然對於葉曉楓號稱的「千把頭毛獸」這麼恐怖的數量,不敢苟同,料想這小子必定是吹牛慣了,不過欽佩之情還是油然而生,畢竟瞧他這架勢,定是遭遇了一場血戰了。
葉曉楓來到了正男的屋內,稍微梳洗了一下,然後換上了套乾淨的道袍,又用了根玉質的髮簪將原先蓬鬆凌亂的頭髮系成了一團。這樣一來,葉曉楓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道貌盎然的小道童,不過舉止還是猥瑣了一些,週身充斥的痞氣總是揮之不去。
葉曉楓對這鏡子照了又照,暗叫一聲:「靠!真是帥呆了!要是道觀裡的牛鼻子,和尚廟的禿子都有老子一半帥,那這普天之下的尼姑庵可就全都沒人住啦,尼姑大嬸都還俗啦……」
葉曉楓笑盈盈地對著正男說道:「道兄,你看我這身裝扮還成嗎?嘿嘿,我要是這麼出現在你師父的面前,一準兒把他嚇一跳吧?」(日成是觀主,正日是他的首席弟子,這兩個名字容易混淆,大家聯想一下朝鮮領導人就容易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