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楓隔著門板,瞅見那小毛獸正嘿咻嘿咻,上下其手,好不激動,那**也是哼哼唧唧,陣陣發浪。葉曉楓聽得這**之聲,不由心中一蕩,隨即便血脈噴張起來,此刻浮現在他眼前的是徐賢姬的明眸善睞的俏臉,以及王倩靚那妙曼的身材……
打住打住!葉曉楓暗暗告誡自己!他可不能受這淫樂場景的影響!該想轍了!葉曉楓盤算著,原本想挨到明年春暖花開的時節再伺機逃跑,看來不能等到那個時候了,再這麼耗下去,老子就成鬥場的男妓了,那可是生不如死啊!老子寧可橫屍獸地,也不能受這等羞辱!眼下已經沒有獸在看守他,此刻不逃,更待何時?
葉曉楓全身被綁,雙手更是被反綁在身後。他蜷縮在地,右腳小腿向後屈膝,終於抵到了自己的右手指。葉曉楓的手指在鞋兜裡掏了又掏,抖抖索索地從裡面摸出了一個十字鏢。這個十字鏢正是當日在灑貝爾湖底同金條一起打撈上來的。葉曉楓不露聲色地用十字鏢使勁割劃著困住自己手背的繩索。很快,葉曉楓成功剪斷了束縛,他拿了自己的包裹,躡手躡腳地偷偷溜出了客棧的大門。葉曉楓早就合計過了,他並沒有盲目地向外奔逃,因為在這個皮魯城內,他一個光禿禿的人類簡直就是寸步難行。他非常機靈地溜進了客棧後面的馬棚,一頭鑽進了裡面庫房的草料堆。草料堆中雖然散發著陣陣霉味,但在葉曉楓看來,天底下沒有比這更香的味道了,他死命地往裡鑽,直至自己身處料堆的最深處。他需要在這裡潛伏下來,直到暮色降臨。
剛才許諾要來給小毛獸換班的那個獨眼毛獸,拖著疲倦的身姿,萎靡不振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來這一番激戰著實耗費了他不少的體力。他還沒完全走下樓梯,就已經聽到了牆角的嘿咻嘿咻之聲,當即笑罵道:「哈哈,你小子那麼等不及啊,在這就幹起來了啊,哈哈,怎麼樣?還爽吧?」
「嗯,還行,這妞挺正!哼唷!哼唷!」小毛獸仍是陶醉不知疲倦。
「咦?格魯薩呢?」獨眼獸驚異地問道。
「不是在地上躺著嗎?哼唷!哼唷!」小毛獸根本沒時間搭理他。
「我日!繩子都斷了,他跑啦!」獨眼毛獸急著大叫。
「什麼?」那小毛獸正在**之際,突然聽到這個晴天霹靂,頓時嚇得手足無措,自此他的「武功」全廢了,從此心理蒙上了一層陰影,往後的一生中,再也不能正常勃、起了!這又是後話了。
獨眼毛獸對著樓梯高喊道:「格魯薩跑了!大家抄傢伙啊!」,辟里啪啦,房門紛紛打開,各個毛獸都驚慌失措地穿戴著自己的護具。阿赫穆魯更是破口大罵,「媽的,你們這群飯桶,看見**眼兒都直了,連個格魯薩都看不住!快給老子追啊!」
阿赫穆魯雖然有鋼都郡守嗨格爾的令牌,但是私帶人族進城卻是犯了毛獸國法軍規的,雖然他用錢打點了門衛,但現在的情況卻是一個人族的「恐怖分子」已經流竄入城,萬一鬧騰點什麼事情出來,他們這群獸可是要被軍法處置的。
阿赫穆魯匆匆忙忙往自己的那活兒上套上護具,又帶上頭盔,身後一個**一把拉住了他,「你還沒給錢呢!」
「去你媽的,給老子滾!」他急急忙忙提了狼牙棒就往樓下奔來,身後傳來那騷娘們發浪的咒罵聲:「想白玩?我、操、你、爹!」……
阿赫穆魯操著狼牙棒,滿大街地亂跑,口中不住地罵罵咧咧:「格魯薩,別讓老子逮到你,老子非把你的皮剝了不可!」
他一把抓住了一個行人(用「行獸」似乎更恰當些),「有沒有看見一個赤膊的人類從這裡跑過?」
「人類?我沒見過。」
阿赫穆魯四下打探著,試圖找尋葉曉楓的足跡,他的隨從們都已經散開到了皮魯城各處,可是,哪裡有葉曉楓的影子?
好不容易,終於有一頭獸稱自己見過葉曉楓了。
「人類?我見過的。」
阿赫穆魯喜出望外,「快說,他現在在哪?」
「現在?現在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早上看見一個人類被咱們毛獸捆著進了城的。」
「混蛋,你給老子扯什麼蛋?」阿赫穆魯怒不可遏。
「你這人咋這樣捏?太不厚道了,動不動就罵人吶!」
阿赫穆魯掄起狼牙棒喝道:「我還抽你呢我!」。嚇得那頭獸一溜煙地跑了。
這時,阿赫穆魯的隨從們紛紛聚集起來,「有沒有打探到消息?」「沒有。」「沒有。」
「他能跑哪去呢?要想在這鬧市中逃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阿赫穆魯略有所思,「他肯定沒有跑遠,還在客棧內!走,咱們回客棧!」
阿赫穆魯似乎想到了關鍵所在,正當他要殺回客棧的時候,一行士兵攔住了他的去路。為首的士官向他發問道:「就是你?一直在叫囂,丟了一個人類奴隸?」
阿赫穆魯恭敬地說道:「是的,官爺,那小子趁我們不注意,自己割斷了繩子逃了。應該還在這皮魯城內。」
那士官一聲冷笑,「哼哼,私藏人類奴隸可是犯法的,我現在懷疑你私通敵國,你得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什麼?小的是良民啊,不是什麼奸細!你看,這是鋼都郡守大人給我的令牌,命我為鬥場輸送鬥士,這個人類奴隸就是我從南疆帶來的鬥士。」
士官一臉不屑,「像你這種私通犯,肯定會由鋼都郡衙門直接審訊,到時候,你自己到郡守大人面前申辯吧。我現在,可只管抓人。告訴你,反抗就是叛亂!小的們,枷鎖伺候!」
「我冤枉啊,我冤枉啊!」阿赫穆魯哭天喊地起來。但任憑他如何嚎叫,仍是於事無補,他的手下也無一倖免,全部被收監。
葉曉楓猥猥瑣瑣地從草堆中彈出了一顆腦袋,他發覺戶外喧雜的吵鬧聲逐漸平息了下來,便忍不住好奇想出來一探究竟。此時,暮色臨近,光線已有些昏暗了。葉曉楓瞪大了眼睛一直注視著,但是始終沒有發現阿赫穆魯及他的隨從回到客棧。他不由納悶起來,想不到這毛獸真的是愚不可及,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曉得。他一直在那等待著,直到天色全部暗了下來。葉曉楓一看時機已經成熟,便貓著腰從草堆裡竄了出來,他仔細辨別著周圍的異動,發現沒有任何響聲,才放下心來。
潛伏了一下午,葉曉楓的肚子已經餓的不行了,況且中午那頓也沒有吃。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先找點東西充飢,然後伺機逃竄出城。葉曉楓潛伏的時候把周圍的環境考察了遍,這馬廄的傍邊就是客棧的廚房,此刻裡面已沒了燈光,顯然沒有獸在。葉曉楓輕輕推門而入,藉著微弱的月光在裡面翻箱倒櫃。可櫥櫃裡竟然找不到燒製好的菜蔬,只在地上發現了幾顆生白菜,窗戶下面懸掛著幾塊散發著陣陣騷味的臘肉。葉曉楓摸了摸爐灶,發現還微微冒有一絲的熱氣,他掀開土灶上的鍋蓋,終於找到了兩根玉米棒!雖然這玉米棒已經有些冷卻並且發硬,但葉曉楓嚼起來仍然是津津有味。正當葉曉楓狼吞虎嚥之時,門外傳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葉曉楓心中一慌,立刻環顧四周,可偌大的廚房竟無他的藏身之處!沒有辦法了,葉曉楓嘴裡叼著玉米,單腳踩在土灶台之上,然後用力一蹬,人便騰空而起,他雙臂張開,死死地抓住了屋上的一根懸樑,然後身體一弓,腰間發力,使得正是男子體操單槓入門動作「雙臂大迴環」,迴環使到一半,兩隻腳便順利地隔上了懸樑。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身形魁梧的毛獸,瞧他這身打扮,確是廚師無疑。他悠然自得地哼著小調,點燃了壁上的油燈,然後走到爐灶跟前,在爐膛和鍋子間的夾層中取了出一盤肉片和一疊花生還有一壺老酒。
葉曉楓在房頂上看的明白,原來這毛獸將這菜蔬藏在這裡,難怪剛才找不到。不過為什麼要藏匿食物呢?這可有點說不過去。
毛獸將食物取出之後,並不馬上食用,而是在廚房中間擺起一張小桌子來,然後拖來了兩條凳子,自己一個人先坐下了,似乎在等什麼人。
葉曉楓趴在懸樑上,頓時心潮澎湃,想當年自己貴為大將軍之子,而如今卻成了樑上君子,雖然都是「子」,境遇可是千差萬別。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一個身材豐滿的雌性毛獸推門而入。廚師立馬起身笑臉相迎,樂呵呵地挽住雌獸的手,柔聲說道:「香奈,你來啦!」
那雌獸微微一笑,隨即依偎著廚師,倆人一同坐下。
葉曉楓暗暗笑道,我靠,原來是在等自己的姘頭,這對奸、夫、淫、婦居然在廚房裡搞燭光晚餐,還挺有情調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