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楓彎腰去揀掉落在地上的天女散花,準備上馬上路。玉臨風好奇地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劉洪彪,問道:「這人是誰?」
葉曉楓答道,「他自稱劉洪彪。」
玉臨風吃了一驚,「他就是津陵劉二當家?你用暗器射傷了劉二當家?你一點內力都沒有,射出的彈珠居然穿透了他的眼睛,厲害嘛!」
葉曉楓癡癡一笑:「咱那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葉曉楓和玉臨風邊走邊聊。
玉臨風:「對了,你去閒林幹什麼?那邊正打仗呢!」
葉曉楓:「我是國立軍官學院的學生,這次學校組織學生前往閒林觀摩戰事。我因為前面一些事給耽誤了,所以現在正趕過去呢!」
玉臨風:「現在去京城嗎?」
葉曉楓:「嗯,臨行前,想向我父親辭行。」
玉臨風略有所思:「這個京城我就不跟你進了,下午,我在京城北門外等你。」
……
「二弟,二弟!」劉志在野豬林抱著昏迷的劉洪彪哭天喊地。旁邊一個郎中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淤血入了腦髓,縱使救活也癱了。」
劉志痛不欲生,惡狠狠地說道:「姓葉的,老子跟你勢不兩立。阿三,你趕緊修書一封,火速送給我侄兒,讓他伺機報復!」
……
葉曉楓別了玉臨風,進了京城,穿過鬧市,往自家走去。走近家門口,猛然看見一大隊御林軍將自家大門圍了個水洩不通,乖乖,難不成熙睿王又在了?
帶隊的侍衛長遠遠看見葉曉楓來了,恭恭敬敬地迎了上來,「葉少爺,多日不見,你越發英姿勃發了!」
葉曉楓擺了擺手,「同好,同好。」也不再搭理他,逕直走進門去,心想,奶奶的老子這幾天虛的不行了,勃都勃不起了,還英什麼姿,勃什麼發啊?。剛入門廳,就聽見餐廳中父親爽朗的笑聲。
「爹,娘,孩兒我回來了!」葉曉楓大叫。
「是楓兒來了。」葉曉楓的母親高興地從屋內跑來出來。「讓娘看看,誒呀,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在**院沒吃好啊?你看這瘦的。」
葉曉楓嘻嘻一笑,「不礙事,不礙事,過幾天就好。」遂跑到室內,向熙睿王行禮。熙睿王乃當今中土皇長子,比葉曉楓年長三歲,雖是庶出,卻精明強幹,深得中土皇歡心,一直以來跟隨葉文習武,只因瑣事繁雜,詠春拳的造詣尚淺,但也總算傳承了葉文的衣缽。
熙睿王:「楓弟,咱哥倆誰跟誰啊?還行什麼禮。來來來,快把你這些年在外遊歷的奇聞異事說給我聽聽,我可早悶的不行了。尤其是那你力戰毛獸的壯舉,可要給我講清楚了。」
葉曉楓輕咳一聲,也有些不好意思,心想這殺毛獸的事傳的還真快。當下就把那日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吹噓了一番,只不過將吸股療毒的事掠過不談。熙睿王的生母原先是津陵劉門的一個婢女,葉曉楓怕熙睿王臉上掛不住,對劉志更是絕口不提。
熙睿王十分好奇:「楓弟,你那是什麼寶貝,給我看看成嗎?」葉曉楓卻也不好推脫,只好把天女散花遞給了熙睿王。熙睿王滿心歡喜地接過去把玩起來,「嘻嘻,這個好,待我到御花園用來射鳥打獵豈不有趣?」
葉曉楓一聽,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只好支支吾吾地應道:「王兄若是喜歡,拿去就是了。只是這些針都粹了毒,你最好把針換了。」
熙睿王大喜:「真的嗎?哈哈,那謝謝你了楓弟!你也知道的啦,我在宮中實在無聊的很呢!這針嘛,小事一樁,回頭我叫宮裡的工匠處理一下就成了。」
葉曉楓心裡早把熙睿王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不過後來一想,多虧自己身邊現在多了一個保鏢玉臨風,以後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當下也就心寬了。
「楓弟,聽過你最近娶了親了?王家的大小姐,怎麼樣?還漂亮嗎?」
葉曉楓嘿嘿傻笑,「還成吧,馬馬虎虎了。」
「怎麼樣?行房了沒?」熙睿王朝擠眉弄眼。
葉曉楓父母在旁,竟也不好意思起來,「還,還沒呢。」頭上的不禁冒出了冷汗。
熙睿王:「哈哈,那你可得加油了啊,我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娃啦!」
葉文在一旁搭腔:「我們打算待葉曉楓完成學業後,再讓他完婚,現在還言之過早了。」
葉曉楓:「是,是,一切謹遵父母親大人安排。」
……
送別熙睿王后,葉曉楓看到父親葉文一臉沉鬱,便好奇地詢問。
「哎,」葉文輕輕歎了口氣,「現如今京城形式微妙啊。這皇上身體越來越差,選嗣一事已被提上了日程。現在朝中重臣們都一邊倒地傾向於二皇子博弈王,這博弈王乃陳皇后所生,是為嫡長子,繼承帝位倒也名正言順,但皇上似乎更偏向於熙睿王,怎奈熙睿王在朝中並無勢力,為父竟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現在這小子是三天兩頭就往我這邊跑啊。本來我就不喜歡這種權力之爭,卻無奈被捲入了這場政治漩渦,抽身乏術啊。」
葉曉楓:「父親,你不喜權術,又不愁吃穿,管他那麼多幹什麼,別心煩了。」
葉文:「你是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現如今毛獸南下猖獗,可朝中那些庸臣都反對我掛帥出兵,我現在可是賦閒在家,度日如年啊。」
葉曉楓:「哦,那也難怪,雄鷹折翅,不能施展抱負,卻是煩惱。父親莫急,孩兒此次代父從軍,定去閒林幹出一副大事業來!」
葉文:「哈哈哈哈,你吹牛的脾氣還是改不了。注意了,安全第一。」
葉曉楓:「父親,你聽說過玉臨風這個人嗎?」
葉文大驚:「什麼?玉臨風?你提他做什麼?」
葉曉楓:「孩兒只是偶然間看見他的,好像,他會吹風,樣子挺好玩的!」
葉文:「哼!邪門歪道!魔教異類!」葉曉楓見他父親西斯底裡般發怒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什麼什麼?魔教?我頂你個肺!乖乖隆地洞!
數百年之前,中土大陸出現了一批奇能異士,有些能呼風喚雨,有些能冰火雷電,中土大陸的武者以為異類,遂稱之為異教士。那些異教士行事大膽,又極為高調,到處網羅弟子,大有顛覆中土大陸傳統武學之勢。後來大家都聽聞那些異教士都自稱為魔,將自己功夫稱為魔功,他們的組織也稱之為魔教。遂為中土武林人士不齒,將其定義為邪教,傳聞中更把那些魔教中人妖魔化了。幾十年前中土武林人士合力圍剿魔教,魔教終因寡不敵眾,覆滅了。這些年,毛獸和中土大陸激戰正酣之際,魔教又出現了一批青年才俊,他們大都行事詭異,介於正邪之間,但又從不傷殘武林人士,因此魔教這些年又悄無聲息地發展起來。其中以魔教四大護法最為著名,他們分別是風魔師玉臨風、火魔師炎麒麟、冰魔師寒九天、光魔師雷震子。歲月滄桑,這些四大護法到了今日又晉陞為四大長老,雲遊中土,傳教育士。
我頂你個肺,老子真當是笨,聽了玉臨風這三個字,怎麼就沒想到魔教呢?這結交魔教匪徒,可是要殺頭滴,乖乖隆地洞,葉曉楓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葉曉楓見他父親正為宮中權力爭鬥煩惱,覺得不便將劉志之事說出來繼續煩擾他,當下便敷衍了幾句,就告別了父母,走出家門。一想到玉臨風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魔教長老,葉曉楓怎麼也提不起興致來,造訪東城劉掌櫃一事也就擱淺了,他迅速走出京城北門,要找那玉臨風好好對峙一番。
城外,玉臨風已經備好了馬匹,等在那裡,看見葉曉楓一出現,立刻滿臉推笑:「喂,乖徒兒,你動作倒還挺快的,我還以為你會在裡面婆婆媽媽大半天呢!」
葉曉楓白了他一眼,「我現在可知道了你為什麼不敢進京城了!」
玉臨風一愣,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支支吾吾地說道:「誰說我不敢進城了?只因我是京城人氏,這裡面熟人太多,這七姑八姨太地跟我打起招呼來,那不煩死我了。」
葉曉楓正色道:「你為什麼要騙我?你還想把我收為魔教弟子嗎?」
玉臨風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我何時騙過你了?我可是正大光明地把我的名字告訴你了啊,再說了你哪個耳朵聽到我說要把你收為魔教弟子的?」
葉曉楓一想,倒也不假。
「你難道沒聽過我大名嗎?」玉臨風一臉憤慨!
葉曉楓:「聽是聽說過的。」
「那不就成了?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拜我做了師傅,現在還來怪我騙你?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我只傳授給你泡妞絕技,至於其他,你愛學不學,我不會強求你的,更不會要求你加入我們魔教。」
葉曉楓聽他說的在理,倒也沒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