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美先生」宋磊落實在是太不爭氣,還說小時候去少年宮游泳訓練過,原來僅僅只是學會了水性而已,還什麼「蝶」、「仰」、「蛙」、「爬」根本不是問題,單單一個蛙泳這小子就游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難看不說,速度還奇慢,不僅連對他抱以極大信心的同學們失望了,就連老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掛在嘴邊的秦老師也對宋磊落大失所望,隨便叫個會游泳的同學下去比賽,結果也應該比他好吧。
宋磊落難看的「小狗戲水」使得謝文俊把話到嘴邊的加油聲也給嚥了下去,不過美女葉詩詩的表現就令謝文俊大為驚歎了,看起來柔柔美美的葉詩詩一下到水裡就變了一個樣,真可謂是如魚得水,葉詩詩的游泳動作就跟愛情海裡的美人魚一般嬌艷柔美,看得謝文俊是一陣心曠神怡。
葉詩詩的泳姿並不是那種中看中不用的花式,不僅好看,速度卻也不慢,輕輕鬆鬆就連拿100米女子蛙泳和自由泳第一名,葉詩詩沒有參加高中組女子蝶泳和仰泳的比賽,謝文俊心想要不然她應該也能拿個前三名,謝文俊在觀看葉詩詩比賽的時候就在瞎想,要找個這樣的「美人魚」做女朋友倒也不錯,至少不會溺水身亡。
謝文俊還沉溺在自己與美人魚共游大海的白日夢當中的時候,游泳池裡果真有人溺水了,宋磊落這丫在游蝶泳的時候用力過度導致抽筋,還好游泳館裡的救生員就在旁邊,一個猛子紮下去就把丫給抬了上來。要不然丫就是命不該絕也得喝個半池子水,肚脹個三五來天。
整個高中組的男子游泳比賽謝文俊他們班就沒有一個人進入前十名,宋磊落這傢伙還在蝶泳和仰泳項目上墊了兩回底,為謝文俊他們班爭得了兩個倒數第一地「榮譽」。
二中夏季運動會的游泳項目一共進行了兩個下午,其餘的時間都在戶外進行其他項目,比賽的第二天上午謝文俊的400米又為他們班爭了個第一,四乘一百接力卻因為整體實力不濟而敗給了高二六班。只拿了第二。
袁佳的剩下的項目跳遠和女子200米就完全體現了「重在參與」地體育精神。只要順利完成任務就行。鄭剛接著在標槍項目上為班級拿了個第一,卻在1500米這個耐力項目上被頭一名整整超了一圈還沒有堅持跑完而被班上地同學連笑了三天。
男子3000米和500米這兩個要老命的項目累趴了大批平時號稱體力超強的男生,謝文俊他們班為了「獎金」而報名參與的同學全軍覆沒,沒有一個男生能堅持跑完,謝文俊看著這群扶不上牆的同學搖頭苦歎,支持一下都堅持不下來,那就別想來要「獎金」了,反正當初的承諾是得把全程跑完哪怕走完才有得獎,否則就偷雞不成蝕把米。累個半死還什麼都沒有。
歡樂的時光過得總是特別快,又到時間講拜拜,不,還不拜拜,四天的「戶外放風」運動很快就過去了,最後一天的比賽男子項目已經全部結束,就上午剩下一些女子項目,下午再來個閉幕式就完結了。
整個高中部的男生就相約運動會地最後一天上午在(「恆基」足球主題公園的華麗賽場上進行一場「火鍋杯」足球賽。為即將開戰的嘔法國世界盃提前進行一場球迷熱身賽,兩邊的隊員自行選擇,輸了的一方金體球員晚上請贏了一方的全體球員吃火鍋,得管夠。管肉,還得管飽,備註:只負責踢球隊員的膳食,不可攜帶家屬。若誰攜帶家屬切小**!
由於高三的學生大多要備戰高考,人數不夠。所以這場「火鍋杯」球賽實際上就變成了高一加高三vs高二地比賽,高一高三聯隊由二中校隊高三的號稱小維阿的小黑子李鵬負責找人。高二這邊的負責人當然就非謝文俊莫屬了。
「桓基」足球主題公園地足球場現在來說算得上是全林溪最好的場地,二中的那塊狗啃似的足球場根本沒法兒比,能在這樣優質的場地上踢一場球對一個喜歡踢球的人來說是一件非常過癮地事情,所以謝文俊才說要和高一高三聯隊踢一場「火鍋杯,」讓大家積極參與,便一呼百應,高二的不少同學為一個替補邊後衛地位置都搶破了頭,大家如此積極的參與足球運動也跟馬上即將開戰的98法國世界盃泣染的濃烈足球氛圍有關。
「火鍋杯」開戰的時候。幾乎全校的男同學都來觀看這場比賽,整個足球場上熱鬧非凡,與旁邊冷冷清清的二中運動會剩餘的女子項目比賽現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想要上場的同學太多太多,謝文俊想了想乾脆讓位於他們,自己下來當個臨時教練,讓出一個位置,讓大伙多有一個發揮的機會,順便把隊長的位置讓給了鄭剛。
宋磊落這丫一聽高二要和高高三聯隊打這場「火鍋杯!」更是爭著搶著生怕落於人後,居然吹出了自己從幼兒園開始就在少年宮的足球班踢球。要不是因為將來想讀到博士後,早就被北京國安少年隊選走了,現在恐怕已經踢上職業聯賽了,所以要求踢個主力前鋒。
鄭剛一聽這話就紅著眼使出了「劈山碎石大砍掌」。這丫真是吹牛不上稅,一會兒又足球班,一會兒又游泳班,那不整成水上足球了麼,更何況丫從游泳班出來以後僅僅會了水性,那從足球班出來以後應該也只會拍拍皮球,所以就說宋磊落想要參與也可以,不過主力前鋒就不必了,換個位置,當個小球童。負責幫比賽的隊員撿一撿球。
比賽剛一開始,臨時組成的高二球隊打得還比較有條有理,謝文俊看看沒什麼事,就跑到球門旁邊坐著觀看,順便也幫大伙撿一撿球。
這時從觀眾席跑來一個人,向謝文俊扔了一個黑色的物體:「嘿,謝文俊。請你喝可樂。」
謝文俊伸手接了下來。對來人笑道:「你丫這樣搖可樂,是想噴死。我吧。」
「哪能呢,」來人坐到謝文俊旁邊,擰開自己地可樂喝了幾口,笑道:「你放著鎮一鎮再打開,呵呵。」
從觀眾席跑過來的這人是高二六班的何飛,謝文俊跟這人一向沒有什麼交集,只不過由於何飛在二中大小也算得上一角兒,仗著自己在社會上認識一些人。打架鬥毆的事情也沒少干,之前和謝文俊鄭剛他們一起共同「抵禦」過外校學生來二中的挑釁找茬,僅此而已,平時謝文俊和他見到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謝文俊心想今天這丫球賽不看主動跑過來請喝可樂,肯定大小有點什麼事。
謝文俊跟何飛雖然沒有過多的交集,但也多多少少聽同學說起過這丫的事情,說何飛地老爸也是在社會上混地人。早年也是又砍又殺憑著一股子狠勁在林溪混出了名堂,輩份還在譚輝馬德凱他們之上,後來結婚生子以後才稍微收斂了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再干。反倒操持起了生意,不過他老爸的那些生意好像都不是什麼正當生意,都跟偏門沾著一點干係,林溪最有名的一個山頭地下賭場他老爸就是股東之一一。
何飛他老爸因為自己知道自己的這一條道不好走,所以千方百計花了大筆錢找了很多關係才把丫弄到二中來,希望他好好學習。將來幹點出人頭地的事情,可何飛這丫不僅學習成績不堪入目。還學足了他老爸那身混混脾氣,以他老爸為目標,淨幹些學生不該幹的事情。何飛他老爸也漸漸對讓何飛好好學習失去了信心。就由著他胡來,反正龍的兒子能上天,老鼠的兒子就只會打洞了,凡事真是強求不來。
謝文俊把可樂放到一旁。笑道:「怎麼不在觀眾席上看比賽。跑到球門這裡幹什麼,也想來幫忙撿球啊?」
「這裡看得清楚嘛,」何飛笑道:「你不也在這裡看麼。」
謝文俊呵呵一笑:「我圖這裡清靜嘛。」
「我也…」
「你也個屁,少跟我來這套,」謝文俊打斷道,「你丫不最喜歡熱鬧了麼,別說你也圖這裡清淨啊,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環顧整個二中也只有謝文俊敢這樣毫不客氣地跟何飛這個小霸王講話了,要換了是別人,何飛早就一擺手打了過去,可謝文俊就不同了,何飛雖然不太瞭解謝文俊究竟有些什麼背景,只知道他家裡有錢,不過看謝文俊打起架來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還跟譚輝馬德凱這兩個原林溪雙龍走得挺近,便也忌他三分。
「呵呵,你還真是瞭解我啊,咱倆脾氣果然對味,志同道合,」何飛恬不知恥的把自己跟謝文俊擺到了同樣的位置上,「等找時間拉上鄭剛,咱們三人來個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也是二中一段傳奇美談了。哈哈。」
「呵呵,我家兄弟姐妹太多了,再拜幾個就養不起啦,還是免了。」謝文俊聽得一陣嘔心,這丫也就是個仗勢凌人的學生混混而已,大白癡一個,根本就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要和他結義,還不如找頭小豬來門頭燒香拜拜呢,小豬好歹也是天蓬元帥的後裔呢,比起這丫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何飛自討了個沒趣,便沒再拉關係,轉而正色道:「你對這場比賽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謝文俊笑了笑,「當然是咱們高二的贏。」
「哦?是麼,」何飛故作神秘道,「我可不這麼看,我覺得高一高三聯隊地會贏。」
謝文俊搖了搖頭,笑道:「你是來找茬還是抬桿的,你好像也是高二的吧。」
「是,我是高二的,我當然也希望咱們年級地隊伍會贏,」何飛咂了咂嘴。」「願望是美好地,現實卻是殘酷的,高一高三聯隊的整體實辦氣比咱們強,所以沒辦法,咱們贏不了。」
傻逼,大傻逼,傻瓜故作聰明往往三分鐘就會露餡。何飛這丫現在不就說了一番蠢話出來麼。高一高三聯隊僅僅只有高三的小維阿李鵬算得上是「二中球星,」個人實力在整個賽場上當仁不讓的排第一。高二足球隊雖然沒有個人能力出眾地球員,但論起整體實力來不知耍比高一高三聯隊強出多少倍來,單單看現在場上的攻防配合就看得出來了,只要不出意外,最後肯定是高二足球隊獲勝,何飛這麼一說,謝文俊便沒有心情再跟他討論,對牛彈琴地事情做起來總是吃力不討好。
見謝文俊沒有說話。何飛依然堅持道:「高一高三聯隊肯定會贏,你信不信?」
謝文俊笑道:「呵呵,好好好,看著吧,看看最後到底是誰贏。」
何飛靜靜地坐著看了兩分鐘,便搖了搖頭,開口道:「這樣坐著此。看好像有點無聊,既然你說咱們高二球隊會贏。我又覺得高一高三聯隊會贏,咱倆不如來賭一賭,敢不敢?」
笑話!謝文俊的字典裡就沒有「不敢」二字,謝文俊心想原來何飛這丫來這裡坐著磨嘰半天是想跟自己賭場球啊。果然是子承父業,這丫想學他老爸一樣以開賭為生,輸不死丫的,於是笑道:「觀眾席上這麼多同學怎麼不跟他們賭,反倒過來找我一個人賭?」
「他們?」何飛搖了搖頭,不屑道。「跟他們賭什麼,一塊五毛麼?呵呵。我可沒那興趣,跟你賭還差不多,我比較喜歡豪賭。」
豪賭?何飛這丫的話說得還真不算小,就憑他一個破山頭地下賭場股東的兒子能豪賭到個什麼份上,謝文俊笑道:「行,怎麼賭,賭多大,你說。」
何飛想了想:「你身上帶錢了麼?」
「呵呵,怎麼著,」謝文俊笑了笑,「你還怕我輸了賴賬啊?」
「沒有沒有,別人我不清楚,你謝文俊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瞭解麼,」何飛解釋道:「我想跟你賭大一點,不過我怕你身上沒帶那麼多錢,所以如果是賭現金的話那就稍微賭小一點。如果咱倆說好明天結賬的話那就不怕了,賭多大都行。」
何飛這種口氣謝文俊就是聽不得。於是說:「行,明天結賬。說吧,要賭多大。」
何飛伸出兩個指頭,淡然一笑:「兩千。」
「兩…兩千?」雖然一場學校裡的普通球賽在學生當中賭個兩千塊錢已經是天文數字了,但對於謝文俊來說這算哪門子的豪賭啊,謝文俊哭笑不得,「就賭兩千啊,呵呵,你不是說要找我豪賭麼?」
何飛瞪大了眼睛:「兩千塊還不算…豪賭?」
「你覺得算啊?」謝文俊笑了笑,「呵呵,那就算吧,我權當小賭貽情了。」
小賭貽情?何飛有些驚訝,心想謝文俊家裡果然富裕,兩千塊錢賭場球賽居然還覺得小,既然是這樣,何飛也不想讓謝文俊小看,於是問道?」那…那你說賭多大?」
謝文俊反問道:「看你樣子經常賭球吧,那你賭得最大地有多大?」
最大的?何飛想了想:「賭得最大的就三…三五千吧。」
其實何飛賭過最大的球也就是跟他老爸的手下玩的,一場賭了三千塊,而且這球還是他老爸讓他跟手下們賭了玩一玩的,贏了他可以拿走,輸了算他老爸的,但何飛不想在謝文俊面前丟了面子,就說了個三五千。
三五千?謝文俊考慮了一下,以何飛這種家庭來說平時家裡給地零用錢絕不會少,既然他敢主動來找自己賭一場兩千塊錢的球,那他的。小金庫」裡怎麼著也得有個萬把塊錢,而且還是那種能自行支配使用的,既然有個萬把塊錢,那把它贏光了也好,省得這丫狂妄無比,滅滅丫地威風也不錯,於是說:「賭一萬。明天結賬。」
「一…一萬?」何飛的眼珠子都瞪了快要掉下來,「能…賭這麼大啊?」
「馬馬虎虎吧,」謝文俊笑道:「你不是說要豪賭麼,怎麼了,誇誇海口說了擺著而已,不敢啊?」
何飛頭腦一陣發熱,心跳開始加速:「誰說我不敢。我…我…我…」
何飛「我」了半天,那咋,「敢」字始終沒有說出口。
「這樣吧,現在比賽才進行了二十分鐘,還是零比零,反正我賭高二球隊,那就讓一球吧。」見何飛始終拿不定主意,謝文俊便拋了一個大甜頭給他,反正才讓一球而已,謝文俊對高二球隊有足夠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