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許瞑沒有任何意外地看著這條蒼老的身影,早在進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老管家的存在,許家老宅裡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敞開的大門恐怕是為了自己所設。
「真的要這麼做?」
「老管家又囉嗦了,之前在東海新城的時候我已經對您全盤托出。」許瞑笑了笑道,沒有絲豪情緒波動,彷彿在做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唉,跟你父親的性子真像,只是……」老管家歎了口氣,沒有再勸,只是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許瞑的父親許驚卓小時候至少還有父母的關心,對父母有著敬畏,雖然性格也極為偏激倔強,但對許宏耿卻有親情和畏懼之心,而這些許瞑統統沒有。
「是嗎,原來我還是被遺傳了。」許瞑也聽出其中的意思,冷笑道。
「這次小瞑你是信心十足地來,不知道贏了這場後要怎麼處理驚塵大少爺和你爺爺的事情?」老管家想了想突然問道,許驚塵夫婦聯合古家去東海新城的事情還是比較隱秘的,至少沒有讓許宏耿知道,生怕這老傢伙還會顧忌爺孫之情,不過當初鬧了那麼大動靜,死了不少許家的人,連許驚野都被廢掉了,這些又怎麼可能瞞過許宏耿的眼睛?
許瞑的成長不但超過了許驚塵的估計,也超過了許宏耿的想像。
「要我命者殺,不負責任者低頭道歉。」許瞑冷酷地道。
老管家呆了呆,雖然想到許瞑可能會這麼做,但這種幾率畢竟不大,畢竟那可是他的親大伯啊,終於反應過來,要勸一勸,但這時候許瞑已經進了車門,苦笑了一下,許瞑的實力太可怕了,就如、就如當年在崑崙上面看到那些令他膜拜的仙人一般,對,就是這感覺。
車緩緩地發動,眨眼間消失在老宅門前,還有老管家的面前。
「唉……」
重重地歎口氣,老管家拿出了手機又放了下去,罷了罷了,自己只不過是個管家,理會不了那些多事情,也許老爺子也該清醒清醒了,這些年他太倔了。
嘿,說瞑少爺像他父親,其實他也不是像老爺子麼?
「要不要提醒下驚塵少爺呢?」
老管家又拿起手機,最後還是放心了,他日的因,今日之果,或許都是注定好的,驚塵大少爺是瞑少爺的大伯,可也是他的仇人,要置他於死地的人,驚塵大少爺沒有當瞑少爺是親侄子,瞑少爺又怎會當他為大伯呢,唉,真是亂七八糟的,洗牌了也好,也好……
「就是不知當年驚卓四少爺的死與驚塵大少爺有沒有關係。」
……
巨大的莊園座落於幾座山下的一處平整窪地,在帝都的郊區地帶,已經臨近於帝都邊緣了,不過因為這裡是帝都,其繁榮程度依然可觀,遠遠的莊園更是讓人生畏。
「你好,請問你是哪一房,哪一支的子孫,我要登記一下?」
剛到山邊,就有兩名少女迎了上來,她們穿著旗袍,上面繡著代表許家的山川紋路,那是許宏耿定下的,以前不知道為什麼許家要這麼複雜的標示,現在許瞑猜到了,這應該就是崑崙某座山,或者某個地方的景色分佈,道出了許宏耿對崑崙的懷念之情。
兩名少女應該都是許家旁支子女,許家在很早就有了,只是後來在許宏耿上了崑崙後才發揚光大的,當時親戚變成了現在的旁支,據說老管家是當年許宏耿上山前的書僮。
「哪一房?」許瞑拉下了車窗,露出了一張帥氣迷人的臉,讓兩名少女眼前一亮,又見他笑了笑回道:「應該是許家嫡系四房。」
「許家嫡系四房,我查查,啊……嫡系四房?」兩名少女起初還沒反應過來,或許被許瞑那氣質所吸,而反應過來後忍不住驚叫,死死地摀住了嘴,其中一人道:「您就是……」
「我就是許瞑。」
「嘶……」
兩名少女對視了一眼,今天她們也聽到傳言了,不過她們畢竟不是核心成員,具體的事情並不知道,只知道四房是很不受待見的一支,而且現在只有一人。再而且四房一般都是許家的禁忌,一般不能亂提亂討論,小時候會問問父母,不過父母都會交代他們不要說這事。、
許瞑在當時儼然成了傳說中的人物,咋一見,意外也是正常的。
「怎麼,有問題麼,我的車該放在哪?」許瞑也知道他的到來會讓很多人驚奇,很多人意外,很多人開始亂想,不過這些他都不在乎,與他無關。
「您、您等一下,我去問問。」
其中一名少女反應過來,飛快地跑了出去,她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好。
「嗯,麻煩你了。」許瞑笑了笑,那少女竟然被鬧的有些臉紅,跑的更快。
留下來的少女也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這位傳說中的人物,長的確實跟許家幾位大人物有些相似,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成為禁忌人物,似乎是很友善的樣子。
打開了車門,許瞑走了下來,遠遠地看著那個陌生的莊園,他貌似只來過幾次吧,小時候的不算,那時候還沒有記憶,有記憶的話這座莊園就是冰冷無比的存在,小時候在他心裡就是冥神宮一樣的,雖然每次來都會有錢拿,但也會被欺辱。
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或許有吧,當年給自己留下陰暗記憶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人呢,怎麼回事,怎麼沒有人過來?」就在許瞑望著莊園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個暴虐的聲音,一個面色黝黑,一臉凶相的人拉下了車窗,看了看周圍,咆哮道:「你、對,就是你,你在那裡幹什麼,一個開大眾的傢伙算個什麼東西,趕緊過來侍候爺!」
他指的自然就是許瞑旁邊的少女了。
少女臉色一白,就想過去,可還是下意識地看向了許瞑,那人她是知道的,是許驚野的兒子,因為許驚野地位極高,他的兒子也極為蠻橫。
「前面那個亭子似乎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什麼時候建的?」許瞑彷彿沒有聽到那人的咆哮,也沒有看到少女的眼神,而是看著山腰上的某個亭子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