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瞑看也沒有看古悅一眼,直接轉身進入了大陣內,緩緩地回到陣內,隱約間還可以聽到外面古悅如瘋狗一樣的鬼叫,至於古家,他們更不敢再踏入陣中一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終於平靜了。
從鬼武藥山上也可以看到古家和許驚塵的人徹底離開了。
事情到了這裡也算是塵埃落定了,當然,只是相對於古家來說,許家,他與許驚塵哪一方的人沒有死光都不可能結束,許驚塵會這樣就善罷甘休,認他這個侄子?那簡直是不可能的,而許瞑也不可能這麼結束,早說過這事情已經不死不休。
如果可以的話,許瞑真想現在帶人殺過去,可是許驚塵怎麼可能沒有後手?就算他沒有後手,古家會讓他在他們眼皮底下把他們幹掉?
這件事情還得等一等,況且他的仇人可不止許驚塵一個,還有許宏耿。
許宏耿是他的親爺爺,也沒有不死不休的情況,但是許瞑卻要讓他後悔他的固執,要他當著父母的靈位道歉,低下他那自以為是的頭,許驚塵還要好好在這事情上利用利用,再過些天就是許家祭祖的日子,似乎那才是最好的日子。
這日子許瞑本來就忘記了,不過與許睚那一夜的聊天卻重新被提了起來,許睚很清楚許瞑想要的是什麼,而這個日子便是一次機會。許瞑遠遠地眺望著黑夜中的世界,看關遠處東海新城那紛舞的燈光,心也開始熱烙了起來,與許家的恩怨似乎快要解決了。
「許瞑同學,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件事有提醒你,恐怕你回來的消息會第一時間傳到我們門派的曲長老那裡,到時候他肯定會來問你話,要不,你繼續請假,我盡可能地想辦法把這事情壓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司徒晴突然從後面冒了出來,笑道。
「曲長老么,不知道他是什麼實力?」許瞑歪了歪頭問道。
「元嬰期巔峰,也不知道這麼多年突破到分神期了沒有!」
「哦,那不管他,反正事情也不是我做的,我逃的話,不是更坐實了我殺人的事情?」
許瞑搖了搖頭,似乎很不在意的樣子,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怎麼在意,相信那曲長老絕對找不到半點證據證明那曲師弟是自己殺的,那有什麼好怕的?問這長老的實力也不過是想知道這修真界裡面的大派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實力,並沒有真的怎麼樣,不管是元嬰期還是分神期,都隨時可以把自己滅的連渣都不剩,當然,這句問話也許潛意識裡還有說給殷魔知道的意思,也許這位仁兄可以找到更恐怖的高手,奶奶的,人家有師門保護,哥也想有。
可是在司徒晴聽起來卻是許瞑絲毫不把他們天山劍派的長老放在眼裡,雖然他對曲長老的作為也挺反感的,但心裡還是有些鬱悶。心說這小子真是有恃無恐,她也不能確定許瞑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幾率應該不大,畢竟曲師弟等三人被發現的時候,中的毒是那個黃昆放出來的,而許瞑似乎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必殺的理由。
這一點,司徒晴倒是高看了她曲師侄的心胸了。
「既然你無所謂,那明天就重新入學吧,對了,聽說雪芊芊也被你拐到這裡來了。」
「唔,你聽誰說的?」
「剛剛我自己看到的。」
「……」
「不行,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賤種,一定要,一定要!」古悅瘋狂地怒吼,又看著已經醒過來,驚恐地把他們怎麼如何被虐待的情況說出來的許睜和許暖暖,聽的許驚塵夫婦心裡陰陰的,這小子太狠、太恐怖了:「我可憐的睜兒,可愛的暖暖,怎麼老天就這麼不公平,要讓他們受這麼大的苦,而那?賤種卻逍遙自在,實力飛漲,還有高手保護。」
如果老天爺能聽到古悅的話一定會非常無語,如果可以的話一定一道雷轟了這渣,老子我哪裡不公平了,你也不看看你這兒女都幹了些什麼。
「你這個死人,你倒是說話啊,現在該怎麼辦?」
「古家……」
「別跟我說什麼古家了,他們徹底不幫我們了,他們就是一堆牆頭草,該死的,一群沒種的男人,死了這麼多人還忍氣吞生,我要是他們,直接撞死算了。」
古悅絲毫沒有掩示地罵道,古家那些人並沒有立刻離開,坐在前面的車上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是普通人自然聽不到古悅的漫罵,可他們都是金丹高手,又怎麼聽不到,其中幾個人差點暴走了,要不是古尤壓住,恐怕古悅的臉要腫了。
「罷了,既然他們不領情,我們走吧。」古家某人說道。
「沒錯,現在家主看中的這兩個年輕人也廢了,沒有上好的丹藥根本沒法救。」
「是啊,那小子也真夠狠的,分明看出我們古家對這兩個人的重視,才刻意地把他們廢掉,讓我們息事寧人,讓我們不插手他們許家自己的事情。」
「息事寧人?難道這事情真的就這麼算了?古頁他們……」
「算了,當然不能算,這小子怎麼也要進入修真界吧,到時候找個機會教訓教訓,怎麼說這面子也要拿回來,當然,還要看家主怎麼定奪,該死,真不知道他背後那人到底是誰。」
「別管了,我們走吧。」
說完,幾個人就騰空而已,直接從車上飛了起來,招呼也不跟許驚塵打一聲,就直接閃了出去,許家?要不是看在這兩個資質上佳的許家人份上,他們怎麼可能把許家這樣的世俗家族放在眼裡,不出手教訓已經是看在古尤的面子上了,而古尤在家族裡也不過是資質不錯的旁支便遠族人而已,要不是他有金丹的實力,基本上就是被無視的份。
現在面子丟了,人也廢了,他們哪有興趣與他們說半句話。
古尤怎麼說也是古悅的親弟弟,倒是過來說了兩句,不過正處於瘋狗狀態的古悅見人就咬,古尤說了兩句也懶的多說了,轉身飛走。
「現在好了,都把人給氣走了,你高興了,你這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許驚塵鬱悶地道,他很識相,不該說的話他不會多說,修真界的人都眼高於頂,他開口就是自討沒趣。
「改,改什麼改,我就是性子了,倒是你,你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總要靠你我娘家的人,你就不能想個辦法?現在古家的人走了,你就沒辦法了,你還是個是男人?」古悅繼續狂咬,「告訴你,這件事是你許家的人幹出來,如果睜兒和暖暖不能好過來,我跟你沒完。」
「你有完沒完,辦法,我這不是在想嗎?」
「想想想,再想下去那賤種又變的更厲害了,你難道真要放任他成長下去,哪一天他直接跑過來把你們給滅了。」
「你……」
許驚塵瞪著這個女人,道:「你以為我不想除掉這賤種,只是當初爸護他護的緊,有老管家在,我們根本沒有一點辦法,後來到濱林市,他那性格我也知道,再加上老二也從國外回來了,我也就懶的動他,不然,我這代家主的位能不能保住還難說,沒想到他竟然扮豬吃老虎,早知道我真該豁出去直接幹掉了他!」
「哼,你現在就敢對他動手,就不怕許宏耿那老鬼發怒?」
「你必瞭解我這父親的性格……算了,這次回去後我想辦法聯繫我那師傅,請他出手。」
「你師傅,那個散修,你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記名弟子,他會出手嗎?」
「我這麼去說,他當然不會出手,但不管是哪個階層的人,都是逃不出利益兩字的手掌心,只要我們給出足夠的利益,就可以將他個引過來。」
「我們能有什麼讓他們動手的東西?」
「我們自然沒有,可是我的許瞑侄兒有啊,如此年輕,如此恐怖的進步速度,當年我那四弟可是被崑崙賞了不少東西,你說這些丹藥什麼的會不會讓我那師傅動心?」
「崑崙的丹藥,不錯不錯,不管怎樣,總要試一試的,也許你那師傅還有辦法治好睜兒和暖暖。」古悅高興地道。拿定了主意,便隨著車絕塵而去。
許瞑自然不知道許驚塵又有了新的計劃,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他就不信許驚塵的師傅有多厲害,如果真厲害了,又怎會理會他的請求,如果厲害了也不知道在哪裡閉關,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聯繫到,那時死許驚塵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第二天,許瞑就如司徒晴所說的,回到了學校,見到了熟人,自然又是一陣的鬼扯,自然地,不管他怎麼扯,他與雪芊芊同時回來的事實擺在眼前,讓很多人多了許多想法。
鬼武門則照常運轉,瘋子也開始訂著擴大陣容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