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小侄女啊,你是不是把我看的太惡了,嚴伯伯又怎麼會害你呢,又怎麼可能會碰你呢?你可是我的侄女啊,你別想太多了!」
在雪芊芊說話的時候,旁邊還站在一名老者,頭髮已經徹底花白了,但整個人看著卻很健朗,身材高大,只是臉上帶著的笑容給人感覺就是假,太假了。
是的,雪芊芊的話就是當著他的面說的,沒有任何掩示,就這麼讓他滾。
現在雪芊芊依然處於強烈的病痛之中,心裡面有什麼就說什麼,那種痛苦怎麼可能還讓她保持冷靜,況且這種治療還要讓他丟掉最最保貴的東西。
哈哈,她雪芊芊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怎麼可能便宜了這些人,紅蓮新會要把她當成工具使用,他死也不從,之前她也跟許瞑說過了,即便要『治療』也要給許瞑,這並不是對許瞑有多愛,笑話,才說過幾句話,怎麼可能出現那種感情?
但有好感是肯定的,不管怎樣,即便她現在沒有病痛折磨,也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來,死有什麼可怕的,這些年她已經受夠了。
可惜,他卻失蹤了,如果他在的話肯定有辦法的,雪芊芊心中堅信著。
「芊芊侄女啊,你說的那個人我也知道,可他說的話又怎麼可信,他又不是我們紅蓮新會的人,信不信的過還很難說,這也就罷了,如果你真的喜歡他的話,我也不會制止你,也沒那個權力制止,更不會讓嚴森代替他來為你『治療』,可是現在那個人已經失蹤了,你的病又不能再拖下去,我只能出此下策,不然你會死的,你忍心看著你父親痛苦嗎?」
是的,嚴長老都這麼一把年紀了,自然不會當著雪護法的面說他要幫雪芊芊『治療』自然要拿一個人出來頂替,他的親侄子嚴森就是了。
只是接下來會怎樣?正如雪芊芊所說的,只要雪護法離開了,他嚴長老就會出馬,到那個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雪芊芊是他的女奴,他雪護法還想怎樣?
因此,這段時間雖然佈置了不少東西,卻沒有動雪護法的根本。
嘿嘿,他嚴風就是要讓雪護法痛苦,痛苦一輩子,痛不欲生卻又無能無力,一生只能活在自責之中,當年,他雪護法搶了自己的女人就該想到有今天,我得不到那個女人,得到他的女兒也不錯,『楊不悔』還能嫁給『殷老六』,他嚴風也要好好地效倣傚仿。
不僅可以抱得美人歸,可以報復雪護法的奪妻之恨,更能雙修練功,三喜臨門,何樂而不為呢,為了這個計劃,他可是籌備了整整二十年啊。
「雪護法,如果再這樣下去,你恐怕真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女兒痛死在你的面前了,必須非常手段了!」嚴長老已經等不及了,不止是看著眼前可口的女人,還有怕再拖下去發生什麼變故,那個許瞑竟然出現了,而且還在郴藝市,雖然看他的樣子並不知道雪芊芊的事,但難保不會立刻知道,立刻趕過來,他絕對不能讓意外發生:「雪護法,你還等什麼,把芊芊弄暈吧,她現在已經是命懸一線,再不用我的方法治療,恐怕就救不了,時間緊迫啊!」
「誰說的?芊芊現在離命懸一線還遠著呢!」
就在嚴長老話音落下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門重重地被撞開,轟的一聲,一個年輕人緩緩地走了進來,與此同時,後面也是密密麻麻的人。
「嚴長老、他……我們擋不住他,還有,雪護法的人……」
「你是誰?竟然闖入我紅蓮新會要地,去死吧!」
嚴長老瞬間就知道此人是誰了,心中驚怒交加,不等雪護法和雪芊芊反應過來,就直接對著他殺了過去,嚴長老果然有他狂的本錢,他的實力已經超過先天了。
「砰……」
重重的一個回擊,嚴長老就撞飛出去,看也不看他一眼,許瞑緩緩地走向了躺在床上的雪芊芊,此時她面無血色,蒼白如紙,本來就病態的臉在這時顯的絕望,雙眼如死寂一般沒有任何色彩,在她身上只有濃濃的死志,她想死,是的,她想死。
只是在許瞑緩緩走近的時候,那死寂的雙眼又彷彿平靜的湖面上砸下了一顆石子,輕輕地蕩漾了出去,一點一點地泛起了波紋,擠出了力量要坐起來,「許……」
「別動,別說話,一切有我,你不會有事,更不會死,會痊癒的!」
許瞑輕輕地按住了雪芊芊,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一個好好的女孩竟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她本應該有著美好的生活,有著比普通女孩更舒服,更快樂的18年的。
可惜,病魔卻讓她失去了一切可以展現笑容的機會。
而這病魔還是人為的,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而這時候許瞑又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是一樣麼,本應該快快樂樂地過上這人生中最美好的18年,卻被剝奪了,只是……許瞑又看了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雪護法,雪芊芊有著一個愛她的父親,自己什麼都沒有。
小時候也會想,如果有人願意關心自己一下,即便永遠躺在床上也沒關係,即便只能活上幾年也沒關係,現在想想,這種願望確實可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
跑題了,許瞑一瞬間的迷茫後又堅定了眼神,將目光落在雪芊芊的身上,七根冰魄銀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手中,輕輕地道:「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
「嗯!」雪芊芊輕輕地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她很想哭,很想抱著許瞑痛哭一場,他的出現將死寂的雙眼砸出了波紋,也讓原本沸騰的心變的平靜,彷彿第一次的同桌坐到一起般,她忘記要說什麼了,沉默似乎永遠是她與他的主旋律。
針輕輕地紮了下去,她忘記了一切,平靜地等待著病痛的消除。
「小子,你幹什麼!」嚴長老終於又反應過來了,怒而站了起來,衝向了許瞑,如果不把這小子趕走,他這二十年來的佈置將會付之東流。
「刷刷刷……」
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了幾根金針,射向了撲過來的嚴長老。
嚴長老心中大駭,使出渾身解數,退了好幾步,直到了撞到了背後的牆壁上才停了下來,側眼一翻,幾根金針堪堪插在了他身體兩公分外的牆壁上,明晃晃地搖動著。
「雪護法,把無關的人請出去吧,現在雪芊芊同學需要安靜,有什麼事情,等我穩住了雪芊芊同學的病情再說。」許瞑對著旁邊的雪護法道。
「這……」
雪護法當了這麼多年的護法,從來還沒有這麼頭大過,不知道該怎麼做,甚至他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怎麼冒出來的,不知道他是誰。
「雪護法,立刻把這個人轟出去,不然我不會再治療你女兒,你就等著你女兒被他醫死吧。」嚴長老眼看衝上去不行,再次使用親情戰術。
「護法大人,嚴長老狼子野心,許瞑兄弟已經將大小姐身上的毒跟我們說了,他根本就沒有想治好大小姐,他……」
「放屁!」
「嚴長老,如果你沒有做虧心事,為何要封鎖我們回到這裡的路,為何要屏蔽我們的手機信號,讓我們無法打通護法大人的手機!」之前被許瞑提過來帶路的人站了出來:「護法大人,林副執法現在恐怕已經死在嚴長老的老三、老四手中了。」
雪護**了愣,終於有點思路了,眼中暴出了精光道:「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點。」
……
「閉上眼睛,張開嘴!」許瞑沒有理會外面的喧鬧,輕輕地對雪芊芊說道。
雪芊芊微微一愣,點了點頭,就輕輕地閉上了眼,微微地張了張嘴,只是在下一刻她就瞪起了眼,就在她閉眼的瞬間,她感覺到了越來越近的鼻息,忍不住想到了與許瞑第一次相遇的那種治療,在睜開眼的瞬間,條件反射微微抬了抬頭,白?的嘴唇輕輕地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