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們一個個灰頭土臉地站了起來,此時隊形已經亂了,有的扭了腳,有的被那被許瞑踹暈的人壓在身下,趕緊先救人。
台下的師生們也腦子有些蒙,似乎事態的發展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本來浪漫的表白怎麼就變的這麼暴力了,而且似乎看樣子,其中還有不少冤情的存在。
有的人想到了關於刑無析的流言,心中已經隱隱地猜到了什麼,只是這位看起來瘦弱的外校學生能與刑無析對抗嗎?
所有人看著上面席地而坐的那對男女,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忽而有一個想法,似乎浪漫並沒有離他們而去,這才是真正的浪漫,是的,不少人下意識地都這麼想著,但也有人想著別的東西,比如說譚峰,他的臉上陰陰地笑著,許瞑,現在看你還不完蛋?
「啪啪啪……」
恰在這時,掌聲突然響了起來,在寂靜的體育場內顯的那麼刺耳,赫然正是刑無析發出來的,只見他臉上已然帶著微笑,剛剛的一切已經被拋之腦後,瞇起了眼看著怡然自得的許瞑與盧心凌,笑道:「我承認,我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也會上幾手功夫,應該不是你那些同學們所說的混吃等死,可又怎樣呢?我也會點功夫,可是你依然是土包子,而我卻依然能讓你永遠生活不能自理。心凌,我也很佩服你,但佩服歸佩服,事歸事,現在你後悔還來的及,不然的話,你們都會很悲慘,你們的家人會很悲慘,你們只是商人而已,這個世界永遠是我這樣的有權有勢的人說了算的,別不知趣。」
「說完了?」許瞑抬起了頭,淡淡地問道。
「是的,說完了,本來像你這樣的人我是不屑跟你說話的,但既然你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來,我就勉為其難警告你兩句,做人,還是安份點好。」
「哈哈,刑無析是吧?我很奇怪,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是把要對付人的身份背景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是吧,看來你囂張習慣了,不知道什麼是鐵板!」
「鐵板,就憑你?哈哈,別笑死人了!」
刑無析大笑,許瞑的那些同學說的怎麼可能有假?他又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哪有可能一個個去提前收買,譚峰更是不可能說假話,武功平時沒表現出來很正常,但要長時間保持混吃等死就很不正常了,先入為主,他怎麼也不會聯想到與最近陳家的事情有關,也沒那個時間去查一個從小城市裡來的土包子,目光一厲,道:「現在就讓你知道,不管如同都要看權力,看實力,虛張聲勢是沒有用的,來人,趕緊將這傢伙帶走。」
隨著刑無析話音的落下,保安們蠢蠢欲動,但很快就靜了下來,有幾個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飛快地走了上去,保安們也樂得不用面對這個會武功的小子!
「唔,慢來慢來,這事情別人聽不清楚,我可是聽的很清楚,刑無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哪有這麼強搶民女的,這影響?惡劣,實在是太惡劣了。」就在這時,吊兒郎當的聲音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忽而擋在了許瞑與盧心凌的面前,自然也立於刑無析等人的對面。
「什麼人,敢管我的閒事?」這個人幾乎是飄上來了,證明其武功很高,刑無析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喝問道。
「無名小卒一個,如果非要我報名姓名的話,嘿嘿,羅小通是也。」
「什麼東西,立刻給我下去,這裡沒有你的事!」
「許瞑與盧心凌是我羅小通的事情,怎麼會沒有我的事情,你要對他們動手,我能站在一邊看戲不成?」羅小通的口氣依然吊兒郎當的,但已經有與刑無析對抗的決心了。
看到羅小通,本來準備出手的許瞑愣了一下,臉上微微有了笑容,凝聚的氣勁也收了起來,旋即又聽刑無析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當然知道,異武組東南分區總指揮刑有德的兒子嘛!」
羅小通嘿嘿地笑道,似乎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又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誰?好了,我知道你肯定不知道,我還是再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老爸是羅仲。」
「什麼,羅仲?」
刑無析當然沒聽過羅小通了,但羅仲的名字卻是聽過的,在這一代這名字可謂是非常響亮,不過,相對於父親刑有德的身份來說,還是差的遠了,微微震驚後,又冷笑了起來:「羅仲的兒子,也敢來管我的閒事,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閒事?刑無析,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剛剛說了許瞑與盧心凌是我的朋友!」
羅小通說著又聳了聳肩,「好吧,我有自知之明,憑我是壓不住你的,那我就再叫一位吧,雪芊芊妹妹,你要追的男人現在被人欺負了,你怎麼還在下面,趕緊上來幫忙啊。」
聽到這話,本來還抱著看戲心裡的許瞑,差點沒站起來把羅小通給拍扁了,而本來還溫柔至極,有些享受這種萬眾矚目感覺的盧心凌也瞪起了眼來,手指很不老實地準備尋找許瞑的軟肉的樣子,當然,表面上兩人依然面無表情的樣子。
雪芊芊從聚光燈投在盧心凌身上時,就發現許瞑了,心裡有些黯然,有點複雜,從勢態發展開始就猜測著許瞑會怎麼做,她沒想到會這麼暴力,也沒想到自己會上場。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些緊張了起來,不是要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而是要面對盧心凌,自己為什麼要緊張,難道自己有偷了人家男朋友的感覺?不,男朋友又不是丈夫,不是偷,公平競爭而已,應該是自己的情況有些特殊吧,公平競爭,自己在想些什麼啊?
成了成頭,雪芊芊努力回想出生以來的所受的痛苦,然後就覺的沒有什麼可怕的了,身影輕輕一閃,在那叫小焉的女孩還沒有拉住的情況下,躍上了舞台,眾人隨著眼前一亮,刑無析更是彷彿兩道燈光一樣落在雪芊芊的身上,這一瞬間,他忘記了盧心凌。
可惜,雪芊芊卻站到了羅小通的旁邊,冷冷地道:「今天的事情我也聽的清楚,不過是你對這位女同學的威脅,還是那位領導不公平的處置,我都聽見了。」
「那又怎樣?」刑無析目光炯炯地道。
「剛剛他已經說了,許瞑是我的,我要……的人!」
雪芊芊說著,有些臉紅,沒有上次那麼勇敢,可是說到這裡又想是她要的人,臉色騰的就紅了,趕緊糊弄過去,又道:「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讓人傷害許瞑的。」
看著許瞑,刑無析眼裡噴火啊,他堂堂異武組東南分區總指揮的兒子都沒有碰過這麼極品的女人,而這小子竟然就坐擁兩個,太沒有天理了,目光再閃落到雪芊芊的身上,一下子眼神又有變化了,笑著問道:「你又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攔我?」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要欺辱的人是誰就行了。」雪芊芊哪裡不知道這人的目光代表著什麼,皺緊了眉,指了指許瞑道!
「哦,那他是誰?」
「他姓許,他的名字是『目』旁的!」雪芊芊冷冷地道,她想要為許瞑造勢。
果然,當聽到雪芊芊的話的瞬間,原本還無所謂的刑無析猛的退後了一步,下意識地,死死地盯著許瞑,臉上驚疑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瞑心裡歎了口氣,許家,真的有那麼恐怖嗎?
「原來是……」
「砰……」
刑無析終於反應過來,準備打個招呼,然後先行離開再說,卻不想,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聽槍聲猛然間爆響,玻璃為之震碎,所有人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投向了發出槍響的地方,赫然正是那些明星休息化妝的地方,沒等眾人反應,噗滋的一聲,全場突然暗了下來。
電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