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高中的時候,這人還是最不起眼的學生,孤兒,幾乎班裡面沒有人能記住他的名字,可是他……」
「我不是要聽這些,我想知道的是,他們兩個到底是真是假?」
不知道什麼時候譚峰突然冒了出來,更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滿臉複雜地介紹起了許瞑以往的事情,能不複雜嗎?看著盧心凌與許瞑剛剛所做的事情,他簡直就要瘋了,但礙於權勢,他不得不妥協,他知道,恐怕這輩子都得不知道盧心凌了。
這個打斷他話的人不是他能斗的起的,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服,不管怎樣被這個比他強的人佔了盧心凌,總比被許瞑這個他看不起的垃圾佔了更好。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也許他們真的只是故意表演出來的而已。」
譚峰拚命地搖了搖頭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敢肯定,這小子一定很窮,沒有任何背景,什麼跑車,什麼名牌衣服,肯定都是心凌買給他的,這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傢伙。」
「好好,那就好,哼哼,敢跟我刑無析搶女人,活的不耐煩了。」刑無析冷冷地道。
刑無析便是之前在停車場上看到許瞑、盧心凌與譚峰那一幕的人,也是要追盧心的人之一,是天復大學大二的學生,長的帥氣,多金,高大,氣質俱佳,據說還是某個大勢力的子弟,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屬於超級金龜的行列,只是有傳言說,他父親是混黑*道的!
不管怎樣,都不能阻止他在學校裡揚名,正所謂金錢在手,泡妞無往不利,可是整整一個月了,他相中的女生卻一直都在躲著他,一個月他竟然還沒有成功。
盧家藥坊的大小姐,他當然知道,不管是這女人的身體,還是盧家藥坊,他統統要。
結果,前些天總是鬧出她交了富二代男朋友的事情,而且還有人看過到某輛豪華跑車開到了天復大學前,這事情他肯定要查,可奇怪了,卻是半點都查不到。
這些天,盧心凌在弄陳家的事情他也知道,只是以為盧家藥坊搞的。
不知道對方底細的,他自然不敢亂來,聽說在天復大學週年慶的時候,盧心凌會帶著她的男朋友來參加,他當然不會放過,就在停車場裡等著,結果就看到之前與譚峰的那一幕。
以他的眼力自然比譚峰強多了,開始也認為許瞑的氣息不可能是個土包子,要先好好查一查再說,而聽了譚峰這麼說,他心裡也慢慢有底了,只要是土包子,那事情就跟喝白開水一樣容易,他自然也讓人證實過了,問過同樣是濱林市的其他人,確定無疑了。
刑無析的目光依然落定在許瞑與盧心凌身上,看著他們在人群中暢懷大笑,胡亂地舞動了起來,想到了剛剛的那一幕,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了。
「走,我們也下去!」
刑無析叫了旁邊的人一聲,而後就風風火火地走了下去,心裡念頭飛轉,臉上漸漸地勾出了冷笑,又突然頓了一下,對著旁邊的人吩咐了聲,然後那人就飛快地跑出去了。
旋即搖了搖頭,自己跟一個土包子生什麼氣,現在關鍵是怎麼征服盧心凌,怎麼把盧家藥坊甚至倒掉的陳家行春堂給弄到手,嘿嘿,也許這個土包子來的正是時候。
現在,他倒是有些期待盧心凌與這土包子有點關係了。
許瞑與盧心凌胡亂地跳了起來,要他們跳舞,還真的半點都不會,其實周圍的人幾乎都不會跳,都是亂七八遭來的,也不會有人在意,只要開心了就好,兩人這麼跳著,不時還會想起剛剛那一幕,都有些臉紅,雖然只是輕輕的一觸,但似乎已經算是初吻了吧?
許瞑雖然臉皮比較厚,有時候膽子也大,但這事情還是有些心跳加速的,只是想到了剛剛那傢伙的破壞,他的心跳似乎就跳的更快了,那咱是殺氣帶動起來的心跳。
「不跳了,不跳了,累死我了!」
盧心凌氣喘吁吁地道,她可不是許瞑,半點武功也不會,跳上一會兒早就受不住了,臉上紅通通的,香汗已經染在了發間,看著有種另類的運動少女的美感。
既然不跳,許瞑自然也不會繼續,正準備帶著她再去買點冰水什麼的。
「噢噢噢……」
上面突然有人鬼叫了起來,這裡可不是迪廳,而是學校,雖然也跳舞,但那種感覺卻是青春活潑型的,而不是那種讓人熱血沸騰,想要來上幾杯的感覺。
「剛剛接到一位同學的大膽請求,他在這裡要向某位女孩表白,不知道大家歡不歡迎?」
主持人的聲音很大,恐怕不止是體育場,全天復大校的人幾乎都聽到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了上去,等待著這讓人感到浪漫一刻的到來。
同時,也有男生捶胸頓足,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麼浪漫的求愛方式呢?
「靠,這主持人怎麼回事,『大小眼』嗎?我剛剛也去問能不能當眾表白,怎麼就被拒絕了,現在這傢伙怎麼就可以,真他娘的太坑爹了。」
「是啊,剛剛我還聽清楚了,他說什麼你們雖然成年了,但還是學生,這事情最還是不要這麼公開來,避免學校影響不好,真是說一套做一套,估計是什麼富家公子吧。」
許瞑與盧心凌也停了下來,準備看戲,卻不想旁邊突然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心中感歎,真是什麼地方都有權力交易,他當然不會去為這兩人出頭,這事情與他們無關,不過很快就他們的臉就沉了起來,這事情還真的與他們有關,就聽那主持人突然叫了起來:「現在有請這位大膽表示愛意,大膽追求愛情,大膽閃耀青春的同學,刑無析。」
刑無析微笑著走上了台,臉上還帶著隱隱的忐忑,手裡捧著鮮花,白白淨淨的臉上充滿了憂鬱和對愛情的渴望,如果不是認識他的人,恐怕會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這不,不少女生低低地呼了起來,似乎祈求他表白的對象是自己。
「謝謝大家給我這次機會,讓我可以說出心中的話,唉,我最近害了相思,卻不敢表達出來,今天,我終於可以藉著這次機會,藉著音樂的聲音說出我心中一直想說的話。」刑無析就如那最純情的少男一般,許瞑覺的這傢伙去好萊塢拍電話的話絕對能紅,只聽其聲音帶著微微地顫抖,道:「我想把這束花送給……盧心凌!」
「嘩……」
雖然不少人已經知道了,但還有很多不知道的,起哄也就跟著起哄起來了,而後無數的目光就投向了盧心凌,很多不認識的人也跟著投了過來,瞬間,刑無析的萬眾矚目直接不見了,換來著盧心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聚光燈投到了她的身上。
瞬間,盧心凌本來通紅的臉色變的煞白,然後又經了起來,不為別的,而是被氣的,與此同時,許瞑也站到了她的身前,瞬間,無數人一愣,看來似乎有好戲了。
「能不能請這位女同學上台來,不管你願不願意,總歸是刑同學一片真心!」主持人也不知道收了刑無析多少錢,輕柔的聲音顯的特別好聽。
盧心凌突然笑了,笑的很燦爛,然後就這麼一步步地在聚光燈之下走向台去,而就在她登台的瞬間,還回過頭來給了許瞑一個安心的眼神,又飛快地走了上去,許瞑靜靜地看著他們,此時已經沒有燈光再去對準貌似打醬油的他了,更沒有人看到他臉上那種詭異的笑容。
「心凌,希望你能考慮清楚,不然,我保證那小子明天絕對不會完好。」
上台了,刑無析站在了盧心凌的面前,手裡依然捧著鮮花,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只是聲音卻有點陰測測的,舞台很大,下面的人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你也知道我不是一般人,我的面子比什麼都重要,如果今天你拒絕我了,那麼後果要比想像的嚴重,如果你盧家藥坊還想要繼續開下去,如果你還想要那小子可以正常快樂地過完他的大學生活的話,最好是不要拒絕,一個土包子而已,何必呢?」
陰冷小聲的話完畢了,主持人也恰好在那邊鬼叫完畢,來到了他的身邊,將話筒遞給了刑無析,刑無析微笑著道:「心凌,你願意接受我的玫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