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瞑,你是許瞑,怎麼會是你,你、你怎麼會成了心凌的男朋友的?」
許瞑與盧心凌依然還在停車場,此時才下了車,許瞑輕輕地為盧心凌打開車門,加上臉上的微笑,還那有點兒道骨仙風又翩翩公子般的氣質,簡直就伸士的一塌糊塗,譚峰剛開始根本就沒有認出來,要不是許瞑旁邊的盧心凌,要不是許瞑開口跟他打招呼,他怎麼可能把眼前這個人把之前那個落魄、混吃等死、還被女鬼搞的半瘋的同學混在一起?
是的,剛剛打電話給盧心凌的不是別人,正是譚峰,高三時的副班長,許瞑與盧心凌的老同學,同時也是盧心凌口中的第一隻蒼蠅。
這只蒼蠅盧心凌可拍了好久,之前高中的時間也不覺的這人很煩,還當他是好朋友的那種,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大學風氣開放了沒有高三時那種咬牙的學習壓力,譚峰也越來越過分了,剛到東海新城就向她示愛,被她拒絕了,然後又換了種方法來追,經常打電話或者跑到天復大學這邊來請她吃飯什麼的,鬧的盧心凌最近見都不想見他,煩死了。
今天恰好是天復大學週年慶,外校學生也可參加。
譚峰又趕緊擺起了他熱忱的心,打起了電話,還真沒想到這次盧心凌接了,而且還同意見面,同意一起吃飯,最最讓他高興的,還同在停車場裡。
只是當電話裡的最後一句話卻讓他熱情無比的心變的瓦涼瓦涼的,盧心凌竟然說她正在她男朋友的車上,男朋友?盧心凌真的有男朋友了,難道傳言是真的,他真的攀上了什麼富家公子,甚至可能是什麼富豪大老爺,在東海新城裡,跺一跺腳就讓整片大城震動的人可不少,如果是這類人的話,憑他三流小城市的那點資本怎麼爭?
譚峰當時就想了很多,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下來的會是許瞑,會是他之前正眼都不瞧一下的許瞑,雖說之前在列車上許瞑賺兩千多萬,但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他還沒弄清楚了,到底是真是假,要知道,許瞑與任橫行交易的數目實在的大的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那種情況,又是在列車之上,任誰都會有疑心。
距離開學到現在不過月餘,許瞑就彷彿天間蒸發般消失在他的面前,他也不可能去聯絡這種他已經無視的人,也沒見過盧心凌提到他的,基本上都快忘記了。
可今天他卻冒出來了,而且還變了個樣,還成了盧心凌的男友,這也太詭異了。
「怎麼會,譚峰同學,在濱臨城的時候你不就看出來了麼,還很意外?」
許瞑笑了笑道,盧心凌也並不做作,也沒有故意挽著許瞑以打擊譚峰,只是輕輕地靠在他身邊,樣子自然中帶著微笑,加上後面的跑車,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如果洪剛看到現在的許瞑,恐怕也認不出來,就算認出來了也會受到沉重的打擊的。
「心凌,不是有傳言說你找了個富家公子嗎?怎麼會是許瞑同學的,他的底細我還不清楚嗎?他不過是一個混吃等死,什麼都不是的窮光蛋而已。」
沉默了一會,譚峰突然叫了起來,指著許瞑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知道,我們高中全班的同學都知道,你要找一個當擋箭牌也找個像樣點的,別弄的這麼一個垃圾行不行,我知道,這車肯定是你自己買的對不對?他的身上的衣服肯定也是你買的對不對?像他這種孤兒,這種只能住在廉價房的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品味,你不過就是不想讓學校裡的某些男生纏著你,為什麼非要找他,就他的土相就算是再光鮮也會隨時露餡的。」
譚峰這次可激動了,剛剛認不出來是一回事,現在認出是許瞑了,立刻將眼前的人與印象中的那促許瞑重疊了起來,結果什麼氣質在他眼裡都不復存在了。
盧心凌沒想到譚峰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口口聲聲地說許瞑是垃圾。
一下子,她的臉就紅了,不是害羞的,而是怒的:「譚峰,我今天總算是認清你了,告訴你,許瞑就是我的男朋友,不是什麼當箭牌,你侮辱他就是在侮辱我,從今天我們連朋友都不用做了,如果說許瞑是垃圾,那你就是垃圾的中廢物!」
盧心凌的反應連許瞑都愣了愣,似乎這反應大了點。
沒等他愣完,就見他的大手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握著,被拉著他向了前,香氣飄飄,加上那因為自己的怒意,讓此時的盧心凌顯的異常有味道。
「許瞑,你這個跟著女人身後巴結的垃圾,有本事把事情說清楚!」
譚發峰也被盧心凌罵的一愣一愣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更是爆怒,現在他不敢對著盧心凌去,只能對著貌似乎吃軟飯,或者被僱傭的許瞑怒吼。
瞬間,許瞑也頓住了,同時也將盧心凌拉住,似乎因為盧心凌走的太急,被這麼一拉就突然有些停不住,直接回身撞到了許瞑懷裡,
有些霸道地將他抱住,許瞑道:「譚峰,我們是老同學,也算是老鄉,本來在這外地是該互相幫助的,沒想到你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管你是不是心裡難受還是怎麼的,但還是要說一句,只准你發財,就不准我是二世祖?我既然能在列車上把藥買個幾千萬,就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內發家,況且,你怎麼就知道我就是孤兒了,誰告訴你的?」
說完,許瞑不再理會這個人,直接拉著盧心凌走了,失戀是很難受,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許瞑會小小地同情一下,但譚峰,一個可以在列車上陷害自己的人,同情個屁。
情敵,本來就是與敵人無異,有什麼好說的?
「許瞑,許瞑,快先放開我。」
就在許瞑冷冷地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懷裡傳來了『嚶嚀』的聲音,然後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輕輕地傳入他耳中,低頭一看,赫然發現他竟然還抱著盧心凌,而且還有種抱著她走的詭異形象,柔軟的感覺瞬間襲來,伴隨著那幽香,讓許瞑忍不住心中一蕩。
「你不是說我這員工要盡心盡責嗎,我現在可是很盡心的。」
許瞑突然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或許是因為譚峰的謾罵,或許是盧心凌剛剛的表現,又或許是他實在不想放開這個柔軟無骨的身體,輕輕地笑道。
聲音帶著了氣息呼到了盧心凌的臉上,讓她種癢癢的感覺,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心跳瘋狂地加速,臉已經紅到了耳根處,想要掙開卻哪裡有半分力氣,只能這麼輕輕地靠著這個扮豬吃老虎的混蛋懷裡,聽著他強有的力的心跳,同時瞥著周圍,就如害羞的小媳婦般生怕被人看見了,可是周圍怎麼可能沒人,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讓她又產生了滿足的異樣。
就這樣,這對不知道用什麼關係來形容的男女往停車場外走了出去。
這一切都落在了譚峰的眼裡,他的心突然有種沉入谷底的感覺,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走了過來,對著他道:「譚峰同學是吧,我們少爺讓你過去一趟。」
外面的人實在太多了,盧心凌終於不依了,掙脫了這面實心惡的壞人魔爪,來到了她的宿舍樓下,見到了她宿舍裡的姐妹們,而後眾人自然是打趣什麼的,旋即找了個最好的餐廳狠狠地吃了許瞑一頓,當然,在她們眼裡,許瞑可是富二代,不在意這點小錢的。
夜幕降臨了,眾人走在天復大校的校道上,談笑風生。
各種活動已完畢,晚間可是有個更大的活動,那就是屬於全校師生和來賓們的大型晚會表演,據說這次的晚會自由度空前,節目精彩,自然不能錯過了,
而就在許瞑和盧心凌等人進入晚會表演現場的時候,小焉正拉著雪芊芊,與好些人進入天復大學,雪芊芊的臉上滿是不情願,而在她旁邊,不少男生正放著狼光。
與此同時,黑暗裡還有一輛黑色加長小橋車緩緩地停在天復大學最不起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