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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1110章 文 / 瑞根

    第1110章

    「那你打算給雅薇一個什麼身份呢?」雖然外界炒作石雅薇是秦王殿下正房的有力競爭者,但精明如石雅茵卻知道以現在這種情形,無論什麼情況下,石雅薇都不大可能成為無鋒的正房,除非雅芙的這個孩子真是雅薇所懷,而且還必須是一個男孩,也許有這種可能。

    「雅薇?」無鋒怔了一怔,他還真沒有考慮到這麼遠,西疆炒得沸沸揚揚的正房之爭他不是沒有耳聞,但內心深處早已確定安琪兒作為自己正房的他對這種炒作不屑一顧,但他卻沒有想過就算安琪兒正房位置確定,作為帝國親王,至少還有三個名義上僅次於第一正妻的貴妃之位以及多達八個名額的臏妃虛位以待,很多人無望正房的已經把目光盯上了這些位置。

    「是啊,雅薇可不像我和雅芙是殘花敗柳,她可是清清白白女兒身,雖說咱們江湖人家,但以雅薇的人才只怕配個大家望族也不在話下,殿下若是收了她,起碼也得給個合適名分,總不能委屈了雅薇吧。」

    石雅茵的精明程度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充分體現,當所有人還在為著那高不可及的正妻之位挖空心思時,石雅茵卻已經相當實際的在考慮為自己的妹妹爭取一個最體面的名分,正妻明顯不大可能,而三名貴妃身份也未必落得到石雅薇身上,論家世,論實用價值,論感情,論支持度,司徒玉棠、林月心、安妮甚至那個一直在無鋒身邊以反面角色出現的哈麗琴娜和陀姬,也許還有那被小報渲染得滿城風雨的宮庭禮儀官朱紫玫,都不會弱與自己妹子,也許唯一能夠佔得先手的便是雅芙肚子裡的孩子,只可惜孩子又不是雅薇所懷,所以種種因素讓石雅茵覺得應該明智的退而求其次,畢竟這位秦王殿下身邊的女人實在太多,而且隨著他向著帝國皇帝之位前進,這今後還會有多少女人出現,誰也說不清,僧多粥少,越到後面,要想獲得一個滿意的名分也許就越難。

    在這些方面無鋒顯然沒有考慮那麼多,他只是覺得自己已經在這件事情對石雅茵和石雅芙二女有些愧疚,那麼在石雅薇身上作一些彌補也是理所當然的,「雅茵,雅芙,這一點放心吧,我李無鋒雖然有諸多缺點,不過說話倒也算話,既然我答應你們倆會給孩子和孩子名義上的母親一個名分就不會失言,至於給她什麼名分,恐怕還需要等到雅芙肚裡孩子生下來才能確定了,總之我不會讓你們失望便是。」

    雖然慨然允諾,但無鋒總還算是顧忌到這後宮之事今後主要還是得由自己後宮的當家人來決定,這些事情自己也不宜摻和太深,過分干涉這些事情只會讓後宮更麻煩,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安琪兒她們去安排更妥當。察覺無鋒似乎不願意就這件事情深談,石雅茵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宜過分深追,只要自己和雅芙在他身畔,多的是吹枕頭風的時候,還怕他不乖乖就範,石雅茵對於自己和妹妹的媚人本事卻是有相當自信,只要是男人便難以擺脫自己和雅芙的誘惑,何況還有雅芙肚子裡這個孩子作後盾。

    隨同無鋒一起前往西康消夏的除了石氏雙姝之外還有就是以貼身近衛出現的魯黛月了,魯黛月從來沒有這麼煩惱過,那一次無心之舉似乎讓這位風流好色的秦王殿下食髓知味,隔三岔五總要來糾纏一番,雖然魯黛月常常以各種借口推托躲避,但畢竟自己的職責和任務就是護衛對方,近水樓台先得月,這位秦王殿下還是鍥而不捨的死纏爛打,這讓魯黛月在一干護衛姐妹們中的身份可是尷尬無比,別人是想渴望秦王殿下的寵幸而不得,自己卻是百般逃避而不能,甚至還有人認為魯黛月就是想利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來俘獲秦王殿下的心。

    內心的苦楚無法向外人傾訴,魯黛月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往肚裡吞,但是你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有時候實在躲不開對方的糾纏,魯黛月也就只能硬著頭皮聽憑對方享用一番,好在自己也不是什麼貞節烈女,有過第一次,這後面幾次的羞恥感也就淡了許多,到後來兩次魯黛月甚至有些沉醉於這種生理上給自己帶來的快樂,畢竟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且是一個成熟得快要滴出蜜汁的女人。

    但任憑魯黛月如何也沒有想到秦王殿下會在自己身上播下種子,眼見得秦王殿下身邊那麼多女人都未曾有人懷孕,自己和對方也不過是偶爾春風一度,魯黛月也就沒有想到自己要採取什麼措施避孕,而恰恰就是這粒種子會在自己這片土壤上發芽,這簡直就讓魯黛月欲哭無淚。一開初魯黛月也沒有打算要將這宗事情洩漏給任何人知曉,她只想尋個合適機會悄悄將這個問題解決,但月事不來的情形落在了有心人眼中很快就被一直關注了與秦王殿下有著關係的女人的安全署所察悉,自從石雅芙懷孕消息傳回來之後,安全署就不得不接下這個尷尬的任務,任何可能會留下秦王殿下種子的地方都是他們監控的對象,而這一次魯黛月同樣逃不脫他們的眼睛。

    而這一次西康之行再一次讓自己陪侍,魯黛月知道自己恐怕很難擺脫來自各方的關注了,這個時候魯黛月反而看開了,既然無法擺脫命運的折騰,自己又何必要刻意去逃避什麼呢?反倒是要做母親的喜悅纏繞著她,她沒有石氏雙姝那麼多想法和願望,她也知道自己肚子中這個孩子身份的尷尬,作為帝國親王是不可能公開承認他的孩子母親會是一個曾為人婦的江湖女子,魯黛月對此並不在乎,她甚至希望對方不承認這個事實,那她自己完全可以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獨自撫養,這也許可以成為她後半輩子的希望。但似乎對方也不想給自己這樣的機會,至少這一次的西康之行依然把自己帶上就證明了這一點。

    一聲輕微的脆響幾乎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並不包括來自長春劍派的鍾廣。從派中悄悄派人通知了他關於燕王殿下可能會在最關鍵時候實施雷霆一擊甚至可能會要求他配合之後,他心中就一直不大安穩,這些情況他在第一時間就向安全部門進行了通報,獲得的自然是更加信任,但作為秦王殿下的護衛首領之一,他卻總感覺肩上的任務沉甸甸的,燕王殿下手中掌握的燕雲郡素來以燕趙多悲歌之士而著稱,不但武林門派眾多,而且其間敢於以命博命的死士更是比比皆是,如果燕王殿下有意要用這種手段來解決雙方的恩怨,那願意為其所用的人就實在太多了,這也是鍾廣最為擔心的所在。

    雖然鍾廣自信面對面的單挑他不會懼怕任何人,甚至只要是針對他自己的襲擊他也有絕對自信應付,但是針對秦王殿下的襲擊他卻沒有這個把握了,秦王殿下表面看起來知書達理且也能納人言,但有些時候固執起來卻同樣讓人頭疼,尤其是在女人方面的放蕩更是讓鍾廣這些近衛們為之頭疼不已,鍾廣已經記不清自己充當這種難堪的角色有多少次了,他也是一個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秦王殿下這種肆無忌憚的放縱不但很容易給敵人以可乘之機,而且也很容易干擾近衛們的警戒性。

    當山轎重新升起來上路的時候,鍾廣心中終於放下一塊石頭,似乎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當他伸手抹去額際的汗水剛想鬆一口氣的時候,異變陡生,那一聲輕微的響動在鍾廣耳中卻如雷鳴般的震盪,幾乎沒有作任何停留,腰間的長劍一下子如同一條游龍般跳躍出鞘,鍾廣這一刻將全身猛然成一字形展開,竭盡全力向山轎前方捲去,劍影滌蕩間,劃起一道耀目的白光,青朦朦的白光在陽光下形成一道扇形的光弧,成環狀在秦王殿下山轎前劃過,而此時三道幾乎是毫無聲息的暗影在一剎那間呈品字形出現在山轎前方,長劍浮起的波光和暗影交匯在一起,清脆的撞擊聲在這一刻顯得那麼刺耳。

    鍾廣當然知道敵人的殺著肯定不會僅只於此,但是他所處的位置決定了他只能做到這一點,而來自其他幾個方位的攻擊就只能依賴於自己一干人平素針對性的訓練了。

    從十米外灌木叢中的噴發而出的黑色液體顯然是一種極其惡毒的毒汁,很明顯敵人是有針對而來,秦王殿下選用山轎作為代步工具不過是昨天的事情,而山轎窗門簾皆是籐編,無法抵禦這種液體攻擊,也許只需要一點沾上,就可能帶來不可挽回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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