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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一唳傳天下 一百 大勢已成 文 / 姬神霄

    :詢有情熱。渾不管那對面四人四人如何作想,最後甲帳都閉了上。瞧他頭頂寶光盤坐虛空的架勢,倒真佛陀無異。

    若有完全把握。對面那四人自是想要擒殺了他,只是此時幻演落於他手中。使得幻生等人投鼠忌器小且將天道宗掌教乾陽又搞出了脅迫群仙的手段來,當下真是打也打不得,拖也拖不得。

    狠狠瞪了那鈞一眼,幻執傳音與自家三位師兄弟言道:「當下如何是好?若轉身便走,不單咱是等同將幻演師弟棄於危局之中,咱們幾個的名頭、羅浮派的名頭。俱要丟個乾淨!」

    其人三人聞言,沉沉不語。

    過得片刻,那幻生望向邸鈞言道:「道友決意如此?決意與本門為敵?」

    鄧鈞睜眼一笑,言道:「若說我身後是魔教,你等如何作想?羅浮派?笑話而已!那乾陽難。我也不為難你等,有話回頭再來尋我。

    這魔教靠山一說。雖是信口胡言,可落到幻生等人耳中,卻掀起滔天巨浪。

    四人對望一眼,心中俱都想:「無怪敢如此猖狂,原來倚仗的是魔教!」

    正教有十派,魔教只有四家,耳兩廂對峙千年,卻誰也勝不得睡;若是一對一比那根底積累,東南西北任意一方魔教都要遠勝羅浮派許多。

    「福禍都是自找的」幻生把眼一瞇,「道友照看好我那幻演師弟,待那天道宗事畢,我正教必定齊來接他回山。」言罷,他轉身便朝東方掠取,邊叫了一句:「咱們走!」

    幻滅、幻異立時尾隨而去;幻執卻心有不甘,週身法力鼓蕩舌底綻雷喝道:「我幻演師弟亦仙流中有名的人物,可不比你這等無名之輩!乾陽若見他不到,動神雷炸散龍脈殘害眾生,這罪孽你可吃得消?」

    「如此正好,拉上仙凡兩道齊赴黃泉。也算威風。」鄧鈞將腦後寶光摘下,捧在手裡作狀擦拭,邊道:「不若將你也留下?三招之內擒拿鎮壓,你可信麼?」說著,他將兩肩一晃,左邊忽地生出一尊血神,右邊則是一隻筋肉虯結、皮覆白毛的大力暴猿。

    此法並非是那崑崙派的一氣化三清之術。而是將精氣神三寶分割出來刪一念力元神居中,法力元神居左,肉身居右。這三樣,任一個都比尋常元神之輩高明,再若甫一神通施展那圍攻之法,等閒之輩決然吃不消。

    「但願再見時你也有膽講出這話來。」如今幻生、幻滅、幻異三人已然走得遠了,幻執乃至自家與紅袍相鬥怕是敗算多勝算少,當下也便不再囉嗦,只飽含恨意瞪了一眼,便也化作一道幻影朝東方而去。

    鄧鈞捏個三身合一的法訣。精氣神三寶重又歸一。

    望向那羅浮派四人離去的方向,他嘴角一勾,低聲自語道:「往那天道宗、大空寺、慈航院編織的落網裡鑽,還道是有機會回頭?此番過後,你等再也見不到你家真人我了。」

    這時裡那傳音彤雲路過不過才相隔數息工夫,可不知此劫究竟的各派元神高人,多有依約赴會者,四方天地,放眼可見元神高人飛遁向東。

    見那來找麻煩的俱都走了,蔡青鋤自下方飛昇而來,先是四下掃了一眼。旋即歎道:「長生不易,可這多人眼看著都要落難」師弟,咱們借這大宋氣運渡劫。怕還嫌勢力單薄些,你這時何不攔下些人,告之危機,拉攏幫手?」

    鄧鈞搖了搖頭,言道:「非是不想,實是不能呀。要知人心最難測算,我告知一人,豈知他不會轉告千萬人?到時活的高人多了局勢便更混亂,各方糾結掣肘之下,咱怎爭得過他們?」

    頓了頓,他深吸一口氣,縱目遠眺去,又道:「且今日我得功德之助修為大漲,隱約也見了一絲天機一一魔神女奶所賜的玄黃之氣。可不止助我神通大成這般簡單;如今尚有許多不曾煉化,被我收納於竅穴之中,日後大有用處,乃是鎮壓氣運的關鍵,用得好了,便不存在勢單力薄只說。師姐」咦!」

    正說著。鄧鈞忽地驚咦一聲。雙目綻放精光往那北方看去。

    但見大遼方再有金光沖天而起,內中隱約顯出佛國虛影,有天龍盤旋,護法環侍,佛陀講經,天花亂墜。

    未過多時,天地四方又湧出無量玄黃之氣,往那地方聚去。

    這般聲勢,還要勝過那鈞之前與大宋連結氣運時許多,便是不用神目去望也能看個真切。

    青鋤見狀亦是一驚,脫口道:「遼國氣運被仙家取了?是甚麼人?」

    「若我所料不差,該是大雪山天龍寺舍利陀祖師等人。前翻有煉氣士試探著相助遼國犯宋,內中便有天龍寺的影子。只是那時時機未到大劫未起,恰好被我破了他們手段。擒了個蠻僧著混地散人押送去了陸地真仙派門中。如今想是那邊見了我搞出」比品,隨後行。此法,泣回炮得了功德,叉那玄黃?與加腳,

    乃知此為必然之局,鄧鈞也不心急;可下方有一人卻熬不住了一趙估身為大宋天子,布政治國的手段雖然差了些,但心機卻也不尋常,他見得北方天際顯出佛國聲勢,再與自家今日遭遇相比量,心下頓時叫道:「不好!怕是那幫契丹種也得了神仙助力!」

    思及此處,他便高聲叫道:「仙長,那北邊是甚麼人搞出了聲勢?」

    說來他乃一介凡人,開聲呼喚傳不出里許遠去,可在這浩劫之中將大宋氣運與青城劍宗連結一處,竟也得了神通加持,這一聲問話卻真真切切地落入了身處高天之上的鄧鈞耳中。

    眼見趙估焦急模樣,鄧鈞有意拿捏他賺取好處。當下便道:「陛下,是妖魔之流協同左道相助大遼,要行那扶假滅真之舉,想來不日便會兵進犯大宋

    此言一出,上到天子臣眾下至滿城百姓,俱都驚慌起來。

    趙估忙地追問:「這該如何是好?仙長慈悲,救我大宋呀!」

    「陛下勿慌」。鄧鈞伸手一指,一方丈許大的紅蓮化牛而出,將他與青鋤載了」「本門既與大宋貫通氣運,自會出力地滅除妖邪。只是仙流中人不便向凡人出手,否則便有違慈悲之道,恐遭天譴。如此一來,凡間戰事還需陛下遣將做決。」

    趙估聞言,稍稍定下神來。心中仍不由罵道:「和尚們果然不是好東西!我大宋地界落置的佛寺也不在少數那幫光頭竟會相助契丹種謀我國作!西來之輩,西來之輩」

    他身邊便站著艾規和尚,是以這得罪人的話終是不曾說出口……若我所料不差,西夏、吐蕃乃至屬國大理一類,近日也會有動作,到時恐會齊同進犯。大宋雖地大物博、兵多將廣,怕也難能已以一敵眾。亂局之中,合連縱橫乃是必然之計。陛下還需派人去拉攏臂助護持己身

    聞聽這話,趙估又是一凜。心道:「想安生做個皇帝,偏偏這多煩惱加來!只是凡人也就罷了,卻還有仙人摻雜其間,這亂局真能挨得過去麼?。他非開國君主,本是個懦弱性子。這時竟動起了退縮的念頭:「不若將皇個傳與恆兒,而後我隨同這青城劍宗的掌教鄧仙長修仙長生去!」

    這念頭一起,便再也收不住了,好在趙估心中尚有顧忌:「此番遇仙,說來乃因我是大宋天子,如若這時傳位下去,恐會兩手皆空,罷了。且先耐著,到不得已時再行此計的好,至少要從仙長們手中挖些仙法出來,先把後路鋪好

    鄧鈞見趙估愁眉不展,還道是在為國事愁,全然不知眼前這天子竟是準備要縮卵了。他將手一展。華逼出一滴精血,混同法力、念力變化成了一雷畫卷,其中顯化的正是他自家形貌,另有斟斟符篆書就的「青城劍宗開山祖師鄧神秀。十個字。

    將手一揚,畫卷徐徐飄下,正落於皇宮後園那處法壇之上,鄧鈞又道:「這張肖像之上,寄托有我法力、真靈,若遇難事,陛下只管告之我門下徒兒焚香禱念,貧道自會生出感應前來相助;另可著公眾畫匠摹繪千萬,分傳天下各地,張掛官署、寺廟、道觀之中,平日裡使百姓膜拜,可鎮宅驅邪防備外魔。此乃要是。陛下萬萬輕忽不得。」

    自忖國運、前程都繫於眼前這「仙尊」身上,趙估自是不敢怠慢,當下應道:「仙長放心,聯回頭便著人將這仙像摹繪千萬,讓本朝百姓俱都得享仙長所賜福澤

    鄧鈞滿意地點了點頭,加了句:「紙墨貴重,開支若加於稅賦之中,倒有違貧道初衷;於那貧者,可使竹木一類立牌,上書我名號供於宅中便好。」

    此舉雖是為謀萬民願力,但賜福一說也非假話邸鈞將自家氣運與大宋氣運牽連貫通。萬民祈願時,腦後一尊願力寶光可照見種種情形。若有邪祟進門。他便可加持法力過去降服。

    正要再作叮囑。南方天際忽地顯出灼目火光,內中有千萬人齊聲念誦:熊熊聖火,無量明光。摩尼立國,氣運永昌。

    於此同時,天際有一百零八顆星辰陡然亮起,星光齊同投向遼宋交界之地,當空織就成一面大旗小上書四字曰:聚義揭竿,替天行道!

    「這」這又是那家?。趙估身子一晃。險些跌倒,虧得是被呂一在一旁扶了一把。

    青鋤用手肘一拐,撞了鄧鈞一下,言道:「趙估軟弱,這大宋氣運可能持久?」

    鄧鈞往下瞄了一眼,搖了搖頭,轉又望向那星光結就的大旗,嘀咕道:「大勢已成」那妖魔星君的舉動卻有些奇怪,旗號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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