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硝煙散去,那截斷骨上,多了幾道裂痕,雖然不深,但是裂痕旁邊殘留的雪白骨粉,讓人不禁心神一震,在頭骨裡,殘念究竟使用的是什麼樣的道法,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連堅硬的骨質都化成了粉。
另一方面,殘念也是受了重創,它形神暗淡,本來就不是實體,一般的物理攻擊基本無效,但是遇到了斷骨這種級別的,就是有些沒有優勢,如果只有戰和禿毛鳥他倆,估計早就死了幾萬次了,就是有一百池子的淨水也不頂用呀,尤其是禿毛鳥這種坑隊友的,挖坑,裝死,還能往絕路上領,能坑死一萬次的,絕對不會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一次也不會差。
雙方就這樣,各站在一邊,斷骨肯定是擋戰和禿毛鳥的前面,這是為了保護他們倆,就現在他們倆的狀態,恐怕連殘念的一招都接不下來,禿毛鳥狀態更差,尤其是被砸中了要害,已經算是一個廢鳥了。
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若是斷骨敗了,他們三個一起完蛋,所以必須要贏。
斷骨出手,它要勾動真正的道法,戰兩個眼睛瞪的超大,幾乎就要從眼眶中崩裂出來,他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去觀察道法。
上一次在神葬外,雖然曾經看到過那四方當代賢能使用道法,但是由於是躲在石頭下面,就是瞥了幾眼,根本沒有來的及看,就是光看見道法橫飛,沒有看清楚怎麼施展。
現在是一個機會呀,正好可以趁機觀察一下道法的使用,這絕對會對自己以後的修行有莫大的好處。
斷骨之上,慢慢形了一絲絲波動,這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引起了周圍空間的波動,影響著周圍的一切。
這就是道法的雛形,衍生道法,本就是無形的力量,想要使用就必須要有正確的方法,越是厲害的大勢和秘術,就越是能發揮出來道法的威力。
道法在斷骨的催動之下,使用了昔日的道法,但畢竟是一塊斷骨,不復以往的威力,能使用的道法也不夠完整,但是就算這樣,也是很強大的。
一個赤色的蛟龍頭在斷骨的前面緩緩成形,能有百丈左右,比剛才的頭骨太得多。赤色蛟龍頭生得凶狠,獠牙外露,兩根赤色龍鬚飄揚,頭上有一根又長又尖的龍角,龍角上面有細小的紋路,不過由於是幻化出來的,所以看的不真切。
而且幻化出來的只是一個蛟龍頭,沒有出現身子,而且這只龍頭忽明忽暗,很不穩定。恐怕就是這只蛟龍頭,也並非完整。
對面,殘念同樣使出了道法,在它面前形成的是個類似於人類的頭顱,也不比龍頭小,面目猙獰,長長的的獠牙外露,和那個剛才被粉碎的頭骨簡直是一模一樣,但是幻化出來的頭顱之上只有兩個黑色的長角,同樣是沒有身軀,看來殘念也是不完整的厲害,不然頭上的八隻黑角經過道法的催動,再展現出來就只剩下一對黑角了。
蛟龍頭飛舞,衝著猙獰頭顱嘶吼數聲,它在宣誓著敵意,猙獰頭顱也不示弱,張開大嘴,怒叫回應著,當然啦,它們並非真的具有了靈智,而是在斷骨和殘念催動之下,才會有如此表現。
戰看的是目瞪口呆,搖了搖身邊暈過去的禿毛鳥,說道:「快看,真正的**力,無上的道法,快看呀!」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道法力量,他一直嚮往的東西。
禿毛鳥晃晃悠悠地坐起來,它還有些暈騰騰的,看了一眼蛟龍頭和猙獰頭顱,很淡定地說道:「你真沒見過市面,就這點小動靜,就把你」
話還沒說完,猙獰頭顱一個眼神就掃了過來,禿毛鳥嚇得把剩下話給嚥了回去。
「噌」一下,跳到了戰的身上,啄著戰的頭說道:「快背著鳥爺跑呀!」
戰直接就被肥大的禿毛鳥壓在了身下,差點就被壓扁,硬喘了口氣道:「你自己不會跑呀,還讓我背著你跑,我的傷很重呀!」
「我的腿軟了,不,不是,是我的腿也受傷了,不信你看!」禿毛鳥又開始詐傷了,還故意哀嚎了幾聲。
沒想到在生死邊緣禿毛鳥還是那麼不給力,還是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剛才裝死,現在又詐傷,戰徹底無語啦。
「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我現在有些不爽,不,是很不爽。」對於禿毛鳥一而再,再而三的坑隊友行動,戰現在是忍無可忍了。
禿毛鳥搖了搖頭,它還是不下來,非要賴在戰的背上,就是不下來,怎麼都不下來,事到如今,戰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你們兩位先打著,不用管我們倆,我和禿毛鳥要解決一下我們團隊之間的問題,不用管我們。」戰朝著正要進行決戰的斷骨和殘念說道。
氣氛瞬間都凝固了,斷骨和殘念同時暗淡了一下,幾乎同時不穩,差點摔在地上,很顯然,它們聽懂了戰的話。
不會吧,戰本來以為它們聽不懂的,可沒想到居然懂了,好尷尬呀。
戰不再說話,默默地背著禿毛鳥遠遠退到後面,然後直接把禿毛鳥扔在了地上,指著禿毛鳥道:「你知不知道,都是你害的,我還是第一次那麼丟人呢,我還從來沒那麼倒霉過。」
他不知道,這次合作,對以後和禿毛鳥的合作來說,是最好的合作,更坑的還在後頭。
禿毛鳥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丟臉倒霉和我有什麼關係?有本事,你咬我呀!」
戰這下可真被氣瘋了,這個損鳥,居然這麼不要臉,看來要滅滅它的威風了,道:「你剛才說你要我咬你吧,好的,今天我不把你的肉給你啃光,骨頭給你咬斷,我就不姓許。」
禿毛鳥自然不會當真,還得瑟道:「來呀,鳥爺我十年沒洗澡了,只要不怕我身上的泥把你噎死,你就咬呀!」
比互噴,戰和禿毛鳥也都是高手,只不過戰的腦子更好一點,禿毛鳥更賤一點,反正也是棋逢對手,看看誰更絕。
「怪不得,我一進來神葬裡,就覺得臭氣熏天,好像到了茅房,原來是你身上的味呀,我一直錯怪米田共了。」
戰腦子快得很,瞬間就反將了一把禿毛鳥,既然不要臉,就讓你徹底不要臉。
「無所謂,我小時候喜歡在茅房裡睡覺,就是一身臭味,習慣啦!」
終於,禿毛鳥使用了自己的絕招,使用了「終極不要臉」秘術,將不要臉進行到底,就是不要臉,看你怎麼辦,戰也是被憋了一下,這招太強了,如果禿毛鳥的境界和它不要臉的境界相同的話,戰相信它一屁股就能坐死那股殘念。
「好吧,我服你了,丟人是我自找的。」還能說什麼,面對如此境界,多說無益,只會失了自己的身份。
「你知道就好,鳥爺在不要臉這條路上走的很遠,不,應該是不拘小節,胸懷坦蕩蕩,能容納洪荒宇宙,讓人深深折服。」
依舊不變的自戀風格,聽著那破鑼嗓音,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就是噁心。
戰轉身,注視著斷骨和殘念,那才是真的決戰。生死對決,真正的道法強者的戰鬥,自己卻無法插手,自己要變強,以後自己不能想現在一樣無用了,真才是丟人。
剛才的事就是丟了面子,可是這種情況,自己唯能站在一邊,默默注視,毫無用處,不是丟人還是什麼。
以後再也不會只能束手旁觀了,自己也要戰,戰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