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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四方雲集 文 / 戰墨

    人潮湧動,叫賣聲不覺於耳,一副繁華景象,好不熱鬧。

    終於看到人煙了,不知經過了多少萬里,遙遠的蒼黃大地終於出現了一個像樣的城鎮。不禁叫讓人眼前一亮,雖然有些嘈雜,但總好過無邊無際的寂靜。

    「老闆來碗麵。」一位少年坐在了一個麵攤前,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頭髮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雙臂上還纏繞著破爛的灰色布條。

    「好的,一碗熱騰騰的炸醬麵這就來。」回答少年的是位老大爺,他真的很老,臉上溝壑縱橫,一大把糟亂鬍子。

    他手法熟練,僅僅片刻,一碗香噴噴的炸醬麵就擺在了少年面前。

    少年雙眼放光,拿起筷子就撲在了面上,狼吞虎嚥起來,看的老大爺直樂呵,少年沒有什麼風度,就是一個勁地猛吃。

    「還要嗎?」老大爺看少年的那股吃勁,好像是幾百年都沒吃過東西似的,關切地問道。

    「嗯,太還吃了,我從來沒吃過著那麼好吃的面。」嘴裡塞滿麵條的少年連連點頭,只要是能吃,少年從來不拒絕。

    看著少年猛吃猛喝,老人渾濁的眼裡似乎有淚光閃過,回憶起了過去,那也是個少年

    「老爺爺,沒面了!」少年舉著高高的空碗,衝著老大爺懇求到,打斷了老大爺的回憶。

    老大爺回過神來,接過碗來,又給少年弄了一大碗,足足吃了二十大碗,少年才用袖口擦了擦嘴,打了個嗝說:「吃的差不多了,我一般吃飯喜歡吃八成飽。」

    旁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老大爺連連吃驚,真是太能吃啦。

    有人插嘴道:「小子,你有錢嗎?」

    「錢不是身外之物嗎?我怎麼會隨身帶著呢。」少年看了看那個插嘴的說道,一副還很茫然的樣子,看樣子好像真的沒有帶錢。

    原來是吃白食呀,這裡本來外圍就是無盡荒漠,靠近邊陲,糧食等物還是比較短缺。少年一人幾乎吃了二十人份量,有人建議打斷少年的腿,把他扔在荒外,自生自滅。還有人說,把少年當苦力養起來,等到還清了,再把他放走,老大爺對此搖了搖頭。

    「其實吧,我還是真沒錢,」少年聳了聳肩,「我又不是造錢的,上哪裡弄錢。」

    他走到少年面前,注視著少年的眼睛,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老大爺摸摸他的頭,又說,「以後你餓啦,還到我這裡來吃。」

    少年撓撓了頭,想了想,道:「我沒錢,但我有這個。」

    他把那個破袋子遞了過去,老大爺感到很奇怪,但還是接過了袋子。

    老大爺看了一眼,就把袋子合上了,沒讓其他人看到,但面色有些躊躇,好像有什麼難為情的。

    少年看出了老大爺的心思,道:「老大爺,那以後我再吃麵就不付錢了。」

    老大爺還想說什麼,突然西方的天空變了顏色,雲層上空竟有流光閃過,眼尖的人,立馬叫道,這是當代賢能!當代賢能可不多見,都是有大能力的人。

    流光由遠極近,人們終於有機會看到當代賢能的真正面目。居然是七匹有著紫色鱗片的馬,而且背上還長著一對長長的翅膀,這是一種遠古異族後裔,名為紫麟天馬,可飛天,一日五千里,性子很烈,能馴服它的絕不是普通人。

    七隻紫麟天馬拉著一個巨大的金光閃爍的香車。不出意外,裡面的人就是當代賢能,但香車被黃色的幕簾遮住看不清裡面的人,只有朦朧的身影,更加顯得神秘。

    北方亦有流光閃過,八隻張牙舞爪的金毛獅犼拉著一個赤色戰車駛來,金毛獅犼也是遠古後裔,不僅可騰空,而且吼聲如雷,可震退四方敵,是征戰的象徵,戰車上的人都穿著一身幽黑鎧甲,帶著猙獰面具,讓人一眼望去,就感到膽寒。

    那不是天戰神域的人嗎!有些經常遊歷四方的人看出了他們的來歷,那個香車上的人應該是紫微神域的使者,也有人補充道。

    東方傳來一聲鶴鳴,那是乾道神域的來者,這種鶴鳴是九天玄鶴獨有的叫聲,九天玄鶴是一種極具靈性的生物,能通大道法理,是一種很難得的神鳥,論血脈要比紫麟天馬和金毛獅犼要強,可惜就來了三隻。幾個身著道袍的有些仙道靈骨的道士傲立九天玄鶴之上。一個個都宛若仙人轉世,氣度不凡。

    南方響起了一曲動人的琵琶聲,那美妙的仙樂令人陶醉,琵琶聲婉轉悠揚,譜一曲那江南好逍遙,這是妙依神域的仙女們,她們赤腳踩著青蓮,那嫩白的小腳看的人心裡癢癢的,蓮花瓣在飄零,飄到半空就化為點點閃光。但同時又會長出一片花瓣。苦海青蓮是一種靠凋零與新生進化的遠古植物,十分奇特,雖然出生很弱小,但隨著蛻變,會變的越來越強。到了極致,一花一瓣一世界。

    周圍的各大勢力都派人來了,這是幹什麼呀!

    難道是有什麼驚天大事嗎?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幾乎從來沒見過四方勢力雲集的場面,真是看的人血氣沸騰,自己若是有那麼一天該有多好呀!

    老大爺和少年看起來卻很平靜,沒有感到什麼驚歎,少年突然開口道:「那個鳥,和馬再加上大貓一起燉嘍,最後撒點花瓣,這個湯該有多好喝呀!」

    這句話說得周圍的人嘴直抽抽,吃了它們,你自己不被撕成碎片就是萬幸啦,還想著吃,難道這小子是餓死鬼托成的!

    老大爺看著少年,沉思了一下,做了個決定。

    他拉著少年走出了圍觀的人群,帶他拉到無人處,注視著少年道:「時間不多了,我就長話短說,你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你知道四方大勢力為何要出動嗎?」

    少年很坦誠地搖了搖頭,他對此是一點不瞭解。

    「因為神葬出現了,神葬,你知道是什麼嗎?」看著少年不知所云的表情,老大爺嘴角抽了一下,「你還是聽我講吧!」

    「神葬,就是昔日毀滅的神域,其中不乏寶藏,及其許多秘術,是一個能獲得大機緣的地方,很多人趨之若鶩,不過只有有緣人才能得到其中的寶藏,這次四方雲集,正是為了探討如何講神葬瓜分。」老大爺詳細地給少年講著。

    「那裡會有淨土嗎?」少年好像一直都很關心淨土的事。

    老大爺捋了捋那糟亂的鬍子,想了想,道:「應給會有,昔日神域為了培養弟子,通常會花大氣力來尋找淨土,因為淨土關係未來修道的前途。恐怕若是有的話,品質應該不會差。」

    「那你會去嗎?」

    「我都一把老骨頭啦,不去啦,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我估計老一輩這回可能不會出手,而是會歷練年輕一輩,你去的時候也要小心點。」老大爺囑咐道,老大爺對少年很是關心。

    老大爺簡單的把地理位置給少年說了一下,讓他知道神葬在哪裡。說完該說的話後,老大爺向少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戰!那你呢?」

    「好特別的名字呀,不是一般人能叫的名字呀,哈哈,我是個被遺忘的人,叫我崔爺爺吧。」

    「嗯,崔爺爺,我要走啦,去晚了,淨土會被搶走的。」戰揮手告別。

    「去吧,我相信你。」崔大爺也揮手告別。

    「戰,這個名字或許有天會響徹在天地間每一個角落。」崔大爺默默地感慨道。

    戰那份赤子心境,那份淡然,讓老大爺回憶從前

    崔大爺緊握住手裡面的淨土,握得緊緊地,自言自語道:「我還沒死,我也要」聲音越來越小,心中的信念卻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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