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笑一臉誠懇,堅定地說防線是她自己所想,程英也只是看了她片刻,便不多說什麼,把圖收好,又繼續看下一幅圖去了。
她畢竟是龍將軍的夫人,計策是不是她想的,程英還是有所保留,不過,她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些是笑笑在龍寂那裡竊聽回來。
或許,這事日後可以向龍將軍證實,但他們現在必須要先把人才選拔出來。
龍將軍把這事交給她讓她全權負責,她便一定要給他挑選一個最合適的幫手,若是選不到好的,她便愧對了將軍的重托。
看完剩下兩幅圖之後,她從裡頭挑出了四張,分別念出這四人的名字讓他們留下,其餘四人便是落選之人。
落選的四人垂頭喪氣地跟隨著士兵們離開偏廳,廳裡便只剩下笑笑和另一位女子,還有兩名男子。
程英看著坐在一旁的杜先生,溫言道:「杜先生,現在該輪到你了。」
杜軍醫點了點頭,忽然一拍手,偏廳之外頓時有兩名男子進入。
這兩人看起來一副剛戰鬥過的模樣,盔甲之上還遍佈血跡,身上不知何處受了傷,走路的速度十分緩慢,腳步也是虛浮。
大家看著兩名士兵,不明所以,不過,笑笑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他們一身的血跡全是假的。
回眸看著杜軍醫,只聽他笑道:「笑笑和楚雅,你們二人來照顧這兩名傷者,給他們換藥,要快,其他二人暫且歇歇,待會我會帶你們到別的廳裡進行考核。」
笑笑和那個叫楚雅的女子聞言,同時微微一怔,舉目看著那兩名士兵。
笑笑只是一剎那的訝異,便站了起來,舉步朝其中一人走去,那個叫楚雅的姑娘也忙站起,朝另一人走去。
兩人各自扶著傷者,把傷著扶到一旁的矮桌上讓他們躺下,之後笑笑再也不管廳中其他人,動手便去解那士兵的盔甲。
雖然明知道是假裝的傷著,但既然要考核,那就要當成真的那般去對待他。
那士兵也如同真的傷著一般,躺在矮桌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這麼漂亮的女子,他來軍中那麼久還是頭一回見到,再看兩眼,覺得似有幾分眼熟,可卻又一時半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雖然昨日龍寂已經把笑笑介紹給大家,可龍家軍裡人員太多,有些士兵站得比較靠後的,便基本上看不清高台之上那人的五官,所以沒把笑笑認出來也是正常。
笑笑麻利地為他褪去盔甲之後,又給他褪去衣衫,發現他的胸口上有一道刀痕。
刀痕其實是以前留下的,只是在刀痕之上弄上了假血,好讓她們接受考核的時候把傷口當成新傷一般來處理。
笑笑不再多想,把他的傷口清理好之後,便幫他上藥包紮,所有一切做下來她做得十分順暢,並沒有半點阻滯。
沒想到考核的試題竟是這般簡單,之前她還白白緊張了好一會,確實白費力氣了。
給士兵包紮完,她才衝他一笑,柔聲道:「已經好了。」
卻不想那士兵紅了紅臉,眨巴著眼盯著她,吱吱唔唔的,愣是說不出話來。
笑笑一怔,訝異道:「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基本上她已經把他當成真正的傷著來看待了,剛才褪去他衣裳的時候也特地檢查過他的身體,並未發現哪裡還有特別製造出來的傷痕。
士兵聽她這麼問,忙點了點頭,臉依然是紅紅的,只是不說話。
笑笑又問道:「是哪裡不舒服?」
士兵眨了眨眼,猶豫了半響,才道:「下……下面。」
笑笑睜著清亮的眼眸,看了他半響才驀地反應過來,一張臉頓時飛快地染上暈紅,又驚又駭。
下面,說的是……那地方?
本來男女授受不親,她是無論如何沒辦法給他清理那裡的傷口的,可是既然假裝傷在那裡,定然是杜軍醫為考驗她們處事的能力而設。
大軍之中沒有什麼男女之分,所有的人,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全都是士兵,大家心裡也都只有一個信念,為了打勝仗,必要的時候,就連女子也會被當成男子一般。
既然她要應徵龍寂的副手,就不能再顧及那麼多,否則當生死一剎出現時,她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該做的事?
她咬著唇,猶豫了半響,也鼓了半天的勇氣,才總算來到士兵的腿邊,伸手去解他的褲腰帶。
那士兵也是一路紅著臉,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雖然杜軍醫已經給他們打過招呼,告訴過他們要考核的內容,但如今面對著如此嬌滴滴的姑娘,心裡還是會有幾分羞澀的。
可笑笑已經什麼都不管了,幫他把褲子脫下來之後,便動手去解他褻褲的腰帶,把他的腰帶解開,她小心翼翼地為他褪去褲子,整個過程中,目光盡量不往別的地方看,只是關注著他受傷的地方。
士兵傷在大腿內側,想要在那裡給他上藥,某些地方總是會看到的。
笑笑緊咬著唇,努力克服著心頭的羞澀,一咬牙,便把他的靴褲也褪了下去。
也許是因為太久不近女色,而這會竟被如此一位漂亮到天怒人怨的美人兒照顧著,那士兵竟對她生出了幾分邪念,胯下那物在暴露出來之後,不僅沒有軟在一邊,反倒漸漸挺拔了起來。
場面異常尷尬,但卻沒有半點曖昧,因為還有不少的人在一旁靜候著。
笑笑收斂心神,完全不理會其他,如同處理其他傷口那般,以軟巾沾上溫水為他先把傷口清理之後,又為他上藥,上完藥後便取來紗布,小心翼翼地為他包紮。
從頭到尾,她一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到處張望,雖然臉上額上甚至身上全都已經溢出一層密集的汗水,卻還是堅持著一路熬了過來。
她相信,只要能完成這次,以後當真的遇到這種情況,她也可以克服心理的羞澀,為真正的傷者救治。
好不容易為傷者包紮好,正要鬆一口氣之時,卻不期然聽到偏廳入口處響起了一把低沉的男聲:「人都選好了嗎?」
笑笑一怔,整個心臟霍地瘋狂收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