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寂一直盯著她的臉，見她臉色瞬間萬變，他笑得無奈，大掌落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是不是昨夜寂哥哥把你給嚇到了？」
她搖了搖頭，抬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後，又不自覺把小巧的頭顱點了下去。
龍寂把她拉了起來，輕輕摟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笑道：「可這是必須經歷的，笑笑，你要明白。」
「我知道。」所有的道理在她出嫁之前，媽媽已經跟她惡補過。
與他在一起總要經歷那一次陣痛，媽媽也說了其實那痛算不上什麼，以後她會慢慢愛上那種事的。
雖然她現在還沒發現這種事有什麼好，但她願意和龍寂親熱，只有龍寂才是她心裡唯一想要的男人。
看著她一如過去那般純真清秀的小臉，以及如泉水一般清澈的眼眸，龍寂眼底閃過些什麼，長指在她臉上輕輕劃過，驕傲的炙熱下意識往她腹間抵了抵。
他溫言道：「我沒想到六年不見，你還像從前那樣，還是……」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大掌摩挲著她的臉，眼底全都是對她的憐惜和寵溺：
「或許是太久不見，笑笑現在面對寂哥哥的時候也不像從前那般灑脫了，笑笑一直在緊張，是不是？」
笑笑依然抬著頭看他，看了半晌才又咬了咬唇，點頭。
確實是緊張的，這一次在落日宮外重遇時就開始緊張。
不知道為什麼，她完全找不到過去在他面前時那份從容和肆意，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斟酌過後再斟酌，生怕自己做得不好或說錯了什麼而惹他生厭。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兩人在一起她，會變成這樣。
「我只是覺得你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她不自覺伸出手抱上他的腰際，與他貼得這麼近，連他的心跳都能清楚聽見，這種感覺極其溫馨，也特別舒服。
她又往他懷裡蹭了蹭，道：「那日在落日宮第一眼見到你時，總覺得你真的變了，從前的寂哥哥雖然也不大愛搭理人，可對著笑笑的時候卻總是溫和而面帶笑意的，可那日見到，總覺得你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讓我不敢靠近的寒氣，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所以……」
「所以你怕了我，這兩日以來也不敢像從前那般與我相處嗎？」
笑笑點了點頭，心事被他說穿，不是覺得羞澀，卻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她把臉埋入他的胸膛，聞著他身上極其好聞的味道，輕聲道：「寂哥哥，我們可不可以還像從前那樣？」
「為什麼不可以？」或許真的是他習慣性的冷漠嚇到了她，當初在落日宮重見時他心裡並沒有把她和過去那個笑笑聯繫在一起，之後兩人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相守在一起，直到昨夜的洞房花燭夜。
那會喝了點酒，酒精正在上湧，抱著自己的嬌妻，恨不得將腫脹得苦不堪言的男性用力埋進去，可她卻是如此稚嫩的。
三番五次嘗試，她卻是一臉痛苦，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出門，到書房去解決。
大掌又揉了揉她的髮絲，他笑道：「以後還像從前那樣與我相處吧，我還是當初的寂哥哥，一點都沒變，只是人長大了經歷的多了，比起從前或許安靜了些，才會讓你感覺到陌生。」
笑笑點了點頭，抬頭看著他，嘟噥起紅唇：「那你可不可以還像從前那樣寵著我，慣著我，不許凶我也不許罵我，更不許欺負我？」
「我什麼時候凶過你？」
笑笑動了動唇，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委屈的，這兩日他還是偶爾會對她沉下臉，給她臉色看，就像剛才他剛回來把她弄醒的時候，哪怕是迷迷糊糊的，她也注意到了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告訴她，他還是從前那個寂哥哥。
「我來給你洗澡。」她放開了他，又蹲了下去，動手給他解褻褲的帶子。
那東西依然高高聳立著，剛才他還故意拿它去頂她的肚子……
其實她知道，只是一直裝著沒發現而已，哪怕現在這樣為他把褻褲脫下來，她也是別過臉錯開目光，只當那東西不存在一般，就這樣，把他扒得乾乾淨淨。
看著她萬分羞澀可卻又萬分認真的模樣，龍寂眼裡閃著幾許寵溺的光芒，待她為自己褪去褻褲之後，他才邁入浴桶中，坐了下去。
側頭看著她，笑道：「不是要伺候我嗎？既然要伺候，那便脫光了進來吧。」
脫光了進去……笑笑心頭一顫，頓時又是一陣緊張。
「怎麼？不是說了想與我變回從前那樣嗎？」龍寂靠在浴桶的邊緣，斜眼看著她，一副慵懶的模樣：「從前你不是常常和寂哥哥脫光了一起泡澡嗎？這種事情對你來說應該不算陌生。」
笑笑依然紅著臉，把視線調到別處，不敢去看他在浴湯中隱約可見的身軀。
「從前的笑笑不懂事。」她努唇道。
「現在的笑笑就懂事了嗎？」他朗朗一笑，依然盯著她遍佈紅暈的小臉。
這張臉，他曾經看了十年，每次看還是覺得那麼好看，可這會分開六年之後重遇，再看她，除了動人還有幾分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捧在掌心裡用力去吻，用力去啃咬，甚至把她吞進自己的肚子裡，永遠珍藏在腹中。
看著他時，眼神不自覺又變得幽黑了下去。
笑笑沒理會他，從一旁取來毛巾，走到他的身後，把毛巾沾上水在他背上輕輕擦拭了起來。
「舒服嗎？」她抬起眼簾瞥了他的側臉一眼，才又看著寬厚的肩膀，細心為他拭擦：「寂哥哥，這個力道行不行，舒不舒服？」
「嗯。」龍寂應了一聲，靠在浴桶邊緣上，閉上眼安心享受她的伺候：「笑笑真的長大了，從前都是寂哥哥給你擦背的。」
笑笑一怔，抬眼看著他，浴湯上面浮起了絲絲水霧，水霧打在他的臉上，將他一張性格剛毅的臉沾成了一片濕潤。
裊裊煙霧之中，這張臉越發俊逸，也越發讓她迷醉。
這麼好看，讓她真恨不得把小嘴湊過去，用力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