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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後記:誰是親爹04 文 / 幾世輕狂

    後記:誰是親爹04

    不知道是誰通知了凌夕,說她的雲君和蘭君在後院比武。請使用訪問本站。

    凌夕心裡有點狐疑,說到比武切磋,大家總會想到是楚寒和冷清,可這會,怎麼會換上了雲飛?

    以為他們只是切磋武藝的凌夕來到後院時正好看到冷清那一招,她嚇了一跳,頓時衝了過去,在冷清那一招尚未使完之前擋在慕容雲飛身前。

    「危險!」所有人心頭一緊,忙閃身到她跟前,生怕冷清的劍氣一不小心傷了她。

    幸而冷清這幾年來武功大有長進,如今的劍法已經練到了收放自如爐火純青的地方,否則換了是七年前的自己,這一招出去之後,未必能瞬間收回來。

    「璃兒,我說過我動手的時候,你不能隨意靠近。」他盯著凌夕紅撲撲的小臉,一絲後怕道。

    「不是切磋嗎?怎麼出手直接這麼重?冷清,你這是要雲飛的命!」

    她氣鼓鼓地盯著冷清,「你敢傷害他,我再也不理你了!」

    冷清心裡真的很憋屈,究竟是誰告訴璃兒他們這場決鬥的?

    雲飛一直沒有說話,其實,他真不想和冷清打,這寒影劍委實太厲害,要是不小心傷了,璃兒又該要難過了。

    「沒事,璃兒,我們只是在切磋。」冷清瞥了慕容雲飛一眼,看著凌夕是,森寒的目光頓時又柔和了下來。

    倒是慕容雲飛一直心神恍惚,若有所思。

    「雲飛,你是不是得罪他了?」凌夕回眸看著雲飛,沉聲問道。

    她太瞭解自家那幾個夫君了,冷清出手這麼重,分明就是在報仇。

    她所有的夫君裡,楚寒和冷清是最小氣的,楚寒睚眥必報,冷清也是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這兩個人,誰要是得罪了他們,只怕日後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可是,以雲飛溫和的性子,怎麼可能得罪冷清這尊大神?

    「我……」雲飛動了動唇,憋了很久的話一直說不出口。

    「你們究竟有什麼恩怨?」凌夕是真的不懂,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冷清冷冷一哼,別過臉不看他們。

    要說真的,其實也沒什麼恩怨,卻只是……真的!真的很不服氣!

    凌夕看著雲飛,急道:「究竟怎麼回事?」

    雲飛還是不說話。

    凌夕怒了,咬牙道:「再不說,以後不去抱雲軒了。」

    都威脅到這份上了,雲飛哪裡還敢隱瞞?

    他看了眾人一眼,視線最終落在一副事不關己的南宮冥夜身上,深吸了一口氣,才道:

    「那夜的血不是笑笑的,是我自己的。」

    ……

    風吹過,一點都不冷,只讓人覺得愜意。

    ……

    很久很久之後的某天,用晚膳的時候,凌夕忽然道:「要不給笑笑驗一驗,看看她究竟是誰的女兒?」

    楚寒臉色一沉,森寒的目光掃過在座所有人:「誰敢傷我笑笑一根手指頭,我一掌斃了他。」

    沒有人再說話。

    大夥兒,繼續用著晚膳,只有凌夕一直笑嘻嘻的,和笑笑玩得不亦樂乎。

    當初以為笑笑不是自己的女兒,那種痛,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知道。

    現在,誰還敢再來一次?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比死還痛苦。

    各位看官如果還想問笑笑是誰的女兒,先問過楚公子的寒冰掌再說吧。

    反正,狂是不敢了,你呢?

    但話說回來,某天狂似乎看到笑笑在夕苑奔跑的時候一不小心磕到了膝蓋,猩紅的血頓時狂湧。

    守在她身邊的龍寂嚇得心臟一陣收縮,忙把她抱起來向梅苑的醫療室奔去。

    那日南宮冥夜正好留在醫療室裡研究一些自己還是參不透的設備,看到笑笑受傷,他心疼得差點把負責守護笑笑的龍寂給掐死。

    聽著笑笑的哭泣,兩人又疼又急,忙給她消毒殺菌上藥。

    不過,給她止血的時候,看著一滴滴滲出的血液,南宮冥夜微微怔了怔,臉色頓時怪異了起來。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在龍寂催促他盡快給笑笑止血時,南宮冥夜忽然抓來一個什麼東西,在笑笑依然滲著血的膝蓋上劃過,之後,迅速給笑笑止血上藥包紮。

    那日把笑笑哄好,和龍寂一起帶她回夕苑,並哄她睡著之後,南宮冥夜匆匆回了梅苑,進了醫療室之後,一整個下午一直沒有出來過。

    直到黃昏時,人們才在夕苑的前院裡看到他那抹安靜頎長的身影。

    他站在夕苑前院的樹下,一雙湛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門庭深處某扇緊鎖的房門,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凌夕從美人坊回來發現他之後,兩人才一起進了房門。

    笑笑和龍寂在玩耍。

    知道笑笑受了傷,凌夕心疼得要死要活,尤其在看到她膝蓋上的傷口後,更是心疼得連眼淚都差點落下來。

    回眸時,竟看到南宮冥夜唇角掛著平日裡難得一見的笑容。

    平時好好的他不笑,笑笑傷成這樣,他居然笑得這麼開心,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那日,凌夕破天荒地把南宮冥夜從夕苑趕了出去,只因為一整夜裡她揪心揪肺,他卻一直笑得沒心沒肺,如同撞邪了一般……

    ……

    數個月後的某個夜晚,龍寂和南宮冥夜又到了後山的山頂上看天象。

    看得出龍寂一整夜裡精神有點恍惚,南宮冥夜問他所為何事的時候,他猶豫了半天,才忽然問道:

    「師父,笑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兒?」

    南宮冥夜微微怔了怔,淡言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龍寂道:「那日笑笑受傷,徒兒看到師父悄悄把她的血接了下來,而那夜,師父一直在笑。」

    他平素是不愛笑的,用國主的話來說,便是面癱男。

    但他那夜笑了,笑得如沐春風。

    南宮冥夜淡淡掃了他一眼,又彎下腰用天文望遠鏡觀察天象。

    就在龍寂以為他不打算理會自己的時候,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其實,那日我並未拿笑笑的血去驗。」

    龍寂看著他,看他依然悠閒地觀看天象,那份從容淡定,不像是在撒謊。

    但,他那日分明怪異得很。

    究竟是因為驗出笑笑是自己的女兒,不願讓大家知道,所以連他也一同騙了?還是說,師父真的忽然間想明白,不再強求那些事?

    龍寂不懂,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給他答案。

    風柔柔地吹送,吹起師父墨色的青絲,他整個人,看起來美得如詩如畫。

    忽然間就覺得,笑笑和師父真的很像,都是一樣的美,一樣的令人賞心悅目。

    或許,笑笑真的是師父的女兒也說不定。

    但師父不說,他便也不問了。

    執著與否,有時候也不過是一念之差,其實,是誰的女兒又有什麼區別?

    誰是親爹這個問題就此結束了,既然人家一家子都無所謂了,大家也都別問了,喜歡誰,就當是誰的吧。

    這樣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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