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一直不敢說話的楚寒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見笑笑哭成這般,哭得小臉一陣漲紅,一顆心頓時又疼得不行。
雖說她說要慕容霽陽不要他們的話讓他傷心傷肺的,但這時候只想把她哄住,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親爹帶你去看星星好不好?我帶你去看天上最明亮的星星,要不我們把你爹那台望遠鏡拿來,陪你去看大星星好不好?」
笑笑已經爬到床邊了,他伸出手扶住她,卻又不敢太使勁,讓她以為他像她媽媽一樣想要把她拉回到床邊,到時又惹得她不快。
但笑笑卻還是不依不饒,用力把他的手掰開,兩條腿從床邊滑了下去,小小的身軀最終滑落在地上。
她站了起來,撿起靴子往自己腳上套去。
見她這般,凌夕和楚寒互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笑笑艱難地把靴子套在自己的小腳上,果真向外頭奔去,凌夕心頭一緊,忙躍到床下,一把把她抱了回來,怒道:「笑笑,怎麼能這麼不聽話?再不聽話媽媽要揍你了。」
笑笑被她含怒的聲音嚇了一跳,抬起淚汪汪的眼眸看著她,哭道:「媽媽真的要打笑笑,媽媽不愛笑笑了。」
「我不是……」
凌夕話語一頓,看到她控訴的眼淚,一時之間也手足無措了起來。
她看著楚寒,動了動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讓他管教一下,但見他眼底全是心疼,怕是更說不上什麼了。
笑笑依然哭鬧著,想要從她身上掙開。
楚寒見此也翻身下了床,走到她們跟前,伸手把笑笑抱到懷中,柔聲安撫著:「笑笑別哭,親爹帶你去後山玩好不好?」
凌夕有點不認同,已經入夜了,這麼晚還到後山,萬一後山裡潛藏著什麼危險怎麼辦?
看出她的擔憂,楚寒只是淺淺笑笑,安撫道:「有我在身邊還怕嗎?要不我們一起去也行。」
「我不去。」笑笑鬧著,才不要去什麼後山,今天才和伯父爹爹在後山玩過,什麼都玩遍了,現在她只想去伯父爹爹那裡:「我要去開小車車。」
她又從楚寒的身上掙扎了起來,想要從他的身上滑下去:「我要去伯父爹爹那裡玩車車,我要伯父爹爹,我不要你們。」
「笑笑,媽媽說過不能這樣。」
凌夕真的生氣了,今日霽陽如此糾纏,她早就決定在他們大婚之前,自己再也不要去見他。
可這會笑笑又鬧成這般,去岳陽閣得要給他們添多少麻煩?更何況那扇大門她是死也不願意再邁進一步了。
她又伸手想要把笑笑抱回去,可笑笑死死抱著楚寒的脖子,不願理會她。
今夜媽媽居然說要打她,她凶她,她再也不喜歡媽媽了。
「我要去伯父爹爹那裡,你不讓我去,我以後不再叫你爹了。」她流著淚,啞著嗓子,話語卻無比堅定:「不讓我去,我以後叫你楚公子。」
……
入夜之後,和風裡頭多了幾分涼意,吹在人身上異常舒適。
岳陽閣的前院裡架著一台簡易式的白熾燈,燈罩是用水晶打磨而成的,雖然做工一般,但,那光亮就連明珠也比不過。
一人在燈光下忙碌著。
那台被小茜毀掉的縫紉機安安靜靜被放在一邊,他正在重新磨著台板,把四個角上的刺兒小心翼翼地磨去,之後以掌力掃過台板的表面,讓它更添幾分光滑。
只是一個簡單的台板就花了他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從晚上忙活到現在也就完成這台板而已。
他把台板架好之後,把下午從地上撿回來的小部件放在上頭,細心研究了起來。
有一些零件已經找不著了,能找回來的不到三分之一,看來又要花上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把那些丟失的零部件做出來。
不過他也沒有感覺到喪氣,只要小茜不反對他繼續忙活便好。
小茜提著兩瓶酒站在門庭處看他忙碌的身影,猶豫了好久,才舉步向他走去。
晚風習習,拂起她身上的薄紗衣,哪怕不是傾國傾城之姿,卻也美艷得很。
粉嫩白皙的俏臉已經被治好,完全看不出半點受傷的痕跡,佩服鬼醫高超醫術的同時,自己的下半生總算也不再有遺憾了。
她提著酒壺走到慕容霽陽身側,垂眼看著他,淺笑道:「你忙了那麼久,先喝點東西吧,我給你帶酒來了。」
酒!
慕容霽陽指尖頓了頓,對這種東西本能抗拒了起來。
其實在小茜向他走來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她,她每走近一步,他的心便又多緊張幾分。
怕她又像下午那般出掌毀掉他好不容易做好的台板,若她真的動手毀了它,自己也是不會阻止的,頂多等她回去之後再想辦法重新做一個。
但見她說話也不見有任何不悅的態度,他才鬆了一口氣,抬起眼角看著她,納悶道:「為什麼要喝酒?」
「我們在一起之後還沒有好好喝過一次酒,今夜就陪我喝兩杯吧。」
她伸出手想要去拉他,可他大掌一手下意識躲過,躲過之後才覺得自己舉動太過傷人。
他抿了抿唇,收拾好台板上的零件,才站起來垂眼看著她,點頭道:「好,我陪你喝幾杯。」
兩人朝庭院深處走去,小茜直接隨他進了寢房,房門在身後被關上。
慕容霽陽的心也隨著關門的沉重聲被狠狠敲了一記,不知道她今夜找他喝酒是什麼意思,但這會心裡真的有幾分不安和緊張,倒不是怕她對自己怎麼樣,而是怕又像上回那樣喝醉之後對她做出什麼不軌的事來。
倒是小茜一直輕鬆得很,把酒瓶放在矮几上,自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捏起杯子倒了兩杯烈酒,才抬眼看著一直站在一旁極度不安的男人,淺笑道:
「怎麼了?站得那麼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從前的他對自己不大愛理睬,但今日和她說了要成親的話之後,在她面前又開始小心翼翼了起來。
她自問自己也不是什麼毒蛇猛獸,他為何就不能放輕鬆些?
若坐在這裡的人是凌夕,會不會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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