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的……」凌夕看著他，止不住胸口一陣起伏：「是什麼意思？」
慕容霽陽瞅著她，看了半晌，才朗聲笑道：「那日我為了救他差點連命都沒了，是他親口對我說，只要你願意他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
不過，那傢伙在他傷好之後便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事，他怎能不清楚，楚寒怕是籌著他當時根本沒有把話聽進去吧。
凌夕胸口一緊，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
眼底分明升起幾分光亮，但在慕容霽陽還沒來得及看清這樣的光亮代表著什麼的時候，那雙眉眼又已經黯淡了下去。
她側過頭躲開他探索的目光，淺笑道：「那他也是有前提，至少得要我同意吧，可我不同意，所以以後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慕容霽陽看了她半晌，才忽然往草地上躺下，大掌撐著笑笑的腋下把她提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小腹上。
看著笑笑安靜吃東西的乖巧模樣，他又是憐惜又是無奈：「都怪我那夜把小茜當成是你，與她行了那事，要不然……」
「別說了。」今日她已經警告他很多次，不許他再說那種話，他要再說下去就不要怪她不給情面。
有些話當個玩笑，一笑而過便是，可有些話說多了，只會給人無形的壓力。
剛才那一剎那的失神祇是從未想到楚寒居然已經同意讓他與自己親近，這事從來沒人向她提起過。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更何況她也不想再禍害一個大好青年。
「為什麼總是不願意給我半點機會？」慕容霽陽側頭看著她的背影，其實也是隨意問問而已。
倒是凌夕微微怔了怔，才認真回道：「我已經有七位夫君了，知不知道幾個男人同時擁有一個女人其實是件很淒慘的事？你什麼都不想，光想著眼前的，將來若是真的跟我在一起，只怕就會後悔了。」
「你是指床弟之事？」她有一個夫君是他的親弟，曾經他和雲飛也在一個庭院裡住過。
說起這種床第之事，雖說拿出來說是極為不妥，但他不認為他與她之間說話有什麼可避忌的。
「你是怕數日才輪到一夜，我會耐不住寂寞嗎？」可她怎麼不想想這幾年來，不，這二十多年來他是怎麼度過的？
除了那夜糊里糊塗地和小茜發生了關係，其它時候他什麼時候要過女子？他甚至連做那事的經驗都沒有。
二十多年都熬的過去，區區幾日還熬不了嗎？
不過他也清楚知道自己再和她討論這種問題一定會惹她生氣，她已經不耐煩了，玩笑也是適可而止。
他伸出大掌，指尖在笑笑的青絲上揉過，看著她依然泛著暈紅的臉，他笑道：「將來笑笑長大之後說不准比你還要美，以後龍寂一個人能駕馭得了她嗎？」
「又胡說些什麼！」凌夕總算願意回頭看了他一眼，「笑笑才沒有那麼……」
後面的話卻是說不下去了，要說放蕩和無恥，那這些不都是用來罵自己的話語嗎？
她輕吐了一口氣，回過頭想要去拿茶果，不理會這傢伙。
慕容霽陽卻忽然拉了拉她的手臂，力道之大，竟讓她一下坐不住讓身後倒去，這一倒，直接倒在了他的臂彎裡。
她嚇了一跳，忙掙扎著從他身上爬起來，可慕容霽陽長臂卻環過她的腰際，硬是把她拉了回去。
一下掙不脫，她頓時氣得紅了眼，一拳捶在他胸膛上，怒道：「快放開！你再不放開，以後我再不去岳陽閣了。」
「我若放開了，你以後是不是時時來看我？」
「你身邊已經有其他女人了！」他怎麼能這麼無恥，一邊答應著和小茜趕緊完婚，另一邊又和她在這裡糾纏不清？
她錯了，今日就不該心軟和笑笑到他那裡去，只是笑笑一直哭鬧著讓她陪她去找龍寂，她無可奈何才踏入他的院門。
卻不想這一踏，竟踏出這麼多麻煩，早知如此，她打死也不會進去。
慕容霽陽一邊逗弄著笑笑，一邊把她緊緊擁在懷中，似真若假道：「你若想著今後再也不去岳陽閣找我，那今日我就這裡強了你。」
「慕容霽陽！」她低呼了一聲，這下眉眼真正地燒起來，燒起一道怒火：
「你這是出軌，是不忠，知道嗎？」
她抬頭看著他線條剛毅的下巴，想要推開卻又無可奈何，可她心裡真的有幾分怒氣。
他已經有小茜了，難道真如他所說的要她當小三嗎？明知道不可能，他為何還不死心？
「快點放開，再不放開……」
「不放開又如何？」他不僅沒放開，還把她更往自己的懷裡抱去。
看笑笑睜著一雙困惑的大眼看著他們，他柔聲道：「笑笑，伯父爹爹親你媽媽好不好？」
笑笑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在認真思索。
倒是凌夕不斷在他懷中掙扎了起來，卻又不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傷了笑笑，她連內力也不敢用，笑笑這麼柔弱的身子經不起任何摧殘。
可她的不敢卻是便宜了慕容霽陽，他根本無需用任何內力，只靠著他自己的那一身蠻力也能將凌夕輕易禁錮在懷中，讓她無法掙脫。
她看著笑笑，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笑笑認真思索了好一會之後，才忽然眉眼彎了下去，從慕容霽陽的小腹處爬到他的胸前趴了下去：「伯父爹爹親媽媽，笑笑也要親媽媽，我們一起親媽媽好不好？」
這下慕容霽陽可樂了，這麼好的提議，哪能說不好？
他伸手抱著笑笑的腰，忽然一個翻身把凌夕壓了下去，同時把笑笑從他胸前抱開，讓她在他們身旁躺了下去。
見他這模樣，凌夕嚇得差點失聲尖叫了起來。
她雙手抵在他胸前，驚慌失措道：「慕容霽陽，你敢亂來，我……我對你不客氣！」
「璃兒……」不理會她的反抗，他柔柔喚了一聲，視線緊鎖在她的臉上，剛才那輕佻的模樣早已不復存在，這一刻的他，表情認真到讓人心碎：
「這輩子我都不會忘了你，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