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這回是真的被縛住了,怪不得她會這麼為難,風辰夜和戰傾城,這樣兩個男人,教她如何選擇?
一個為了她不僅吃下生平第一次的敗仗,甚至被風辰夜幽禁在王爺府,一禁便是一年。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一個,表面上對她殘忍冷酷,實際上卻把她視作比生命還重要。
兩個,都是她心之所繫放不下的人。
遇到這樣的難題,換了她自己是九音,她定然也做不出選擇。
南宮冥夜總算願意踏入九音所在的客房,再次為九音把脈之後,他回頭看著守在一旁的風辰夜,淡言道:「她體內的毒素已清,你其實無須擔心。」
「她什麼時候會醒來?」九音身上的毒已被南宮冥夜除去,這些風辰夜是知道的,幾個宮醫御醫都替她把過脈,很清楚她體內沒有毒性,只是,竟無一人能瞧出她的異樣,甚至連她中了什麼毒都不知道!
那些人,皇家簡直白養了他們!
南宮冥夜的視線掃過九音蒼白的臉,繼而落在凌夕的小臉上:「你和她情同姐妹,該知道她心裡有什麼鬱結。」
凌夕有點怔愣,她看了看九音,又看著冥夜,一絲困惑:「什麼意思?」
「她心裡有怨氣,完全沒有求生的**。」
南宮冥夜的話一出口,不僅凌夕被嚇了一跳,就連風辰夜也驚得臉色一陣泛白。
他從未想過,她的心……居然苦成這般!
凌夕不自覺瞄了風辰夜頓顯慘白的俊顏一眼,一絲為難。
她自然清楚九音心中的鬱結,只是,風辰夜在這裡,她若說了,豈不傷了他的心?
不待她開口,風辰夜已漠然道:「如何才能讓她醒來?」
她的心結,一時半會也是解不開,更何況,他無法為她解開。
讓他放手,送她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他做不到!
「我可以為她續命,至於她什麼時候能醒來,得要看你能不能喚起她求生的意志。」南宮冥夜從床邊站起,朝門外走去:「等會我會命人送藥過來,你想辦法讓她喝進去。」
「冥夜!」凌夕也站起來,追了上去:「冥夜,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南宮冥夜垂眼看著她,不說話。
他從不願意騙他的女人。
風辰夜盯著他的背影,大掌不斷在收緊,在期待,也是在懷疑。
南宮冥夜卻長臂一揚摟上自己的女人,舉步往門外邁去。
他有辦法,只是不願意相助!
「她中了什麼毒?」在他們出門之前,風辰夜盯著他的背影,忽然問道。
「蠱毒。」南宮冥夜腳步一頓,摟緊懷中頓現不安的女人,回眸看著風辰夜,淡言道:「六王妃中了蠱,蠱蟲在她體內滲滿劇毒,九音姑娘被咬傷,只是中了毒,沒有中蠱,放心。」
風辰夜不說話,他可以輕易說出九音中毒的緣由,宮裡那群御醫卻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異樣,誰能為他救回他的女人,已無須再作比較。
他只是有點懷疑,六王妃為何會中蠱?
「這事請交給我們。」南宮冥夜不再多說,摟著凌夕出了門。
風辰夜回到床邊坐下,執起九音的小手,看到她臉上的蒼白,心痛得如刀割那般。
可就連宮裡最有命的御醫也看不出她的病情,除了依仗南宮冥夜,還能靠誰?
在東楚,他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在面對自己女人病重之時,卻是無能為力。
南宮冥夜說事情交由他們處理,那他便不插手,哪怕不清楚個中緣由,也明白六王妃被下蠱,事情是衝著美人坊的人,九音不過是無辜受牽連。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讓九音快點醒過來。
如果……她心裡真的那麼苦,他……可以給她更多的自由,但,他不會放手,死也不會!
……
回到房內,南宮冥夜命人送來浴湯,之後,把依然滿懷心事的女人拉到屏風後,動手便要去解她的衣裳。
知道衣衫盡褪,身上涼意襲來,凌夕才驀地反應過來那般,雙手下意識護在胸前,與他一道邁入沐桶裡。
量具身軀糾纏在一起,她抬頭看著他,心裡依然有幾許擔憂:「九音是不是真的不願意醒來?」
冥夜的淡漠她不是不清楚,但,明知道她心裡在牽掛著九音的事,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南宮冥夜不說話,往沐桶邊緣靠去,一雙大掌落在她腋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滾燙的掌,在她身上不斷游移。
躲不過,索性不躲了,她伸手牽上他的頸脖,任由他為自己清洗身子。
事實上,他們已經很久不曾親熱過,坐到他腿上的時候,她清楚意識到他有多渴望與自己親熱。
他雖永遠那麼淡漠安靜,但,一旦熱情起來,那份強悍也可以很瘋狂。
修長的指在她的羞澀之地來回劃過,她悶悶地哼著,有些事情還是想要弄明白:「你說……六王妃中的是毒蠱,在這裡……嗯……這裡,我們認識的人當中,除了若晴……啊……冥夜,我自己來可……嗯……可以……」
他的臉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任何動情的神色,但,那雙氳黑的眼眸卻是飽含慾念,她有點無奈,沐浴,對她來說常常是特別艱難的事情。
她已經很久沒試過安安靜靜泡在浴湯裡舒心地泡澡,每次沐浴就像趕場一般,急急忙忙便要結束。
感受著他放肆的指在自己身子裡肆虐,她緊緊抓住他的胳膊,無奈道:「先……先洗完好不好?」
「我在給你洗,別急。」
那話兒,多正經!
如果不是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那雙眼眸也越來越溴黑,她一定也會以為他在認真給她清洗。
十指不自覺往他的皮肉裡又掐緊幾分,她抬起頭,喉間溢出難耐的呻吟:「嗯……」
沐浴,為嘛總是那麼難熬……
月黑風又開始高起來,沐桶裡的兩人急匆匆往外頭跨出。
南宮冥夜抓來一條浴巾在凌夕身上隨意抹了幾下,便抱著人大步來到床邊,紗幔剛被放下,高大的身軀便重重壓了下去。
身上水珠不斷在滾落,密密的一層,不知是浴湯還是汗水。
忍耐,有時候足以叫人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