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不良夜……
她縮在床角,揪緊身上的被子,一雙驚慌失措的眸子死死盯著站在窗邊的男人。
他正以一副如同獵豹一般的姿態,盯著他的獵物,凌厲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冰冷氣息,卻又藏不住熱度……
但,這不是最恐怖的,最讓她害怕的是,她知道很快,這個房間裡會出現第三人……
果然,這個念頭才剛從腦海中閃過,房門便忽然被人粗魯地推開,隨後,沉重的關門聲直敲入她的心間。
她又不自覺往床內縮去幾分,抬起一雙含著霧色的眼眸,可憐兮兮地盯著床邊那兩道身影。
「要不……要不你們再打一架,誰贏了,我……我跟誰……」
她現在已經管不了他們會不會傷到對方,只求有一人能從房內離開,徹底消失在這一片小天地裡。
「不是已經打過了麼?」身穿玄色睡袍的楚寒不置可否,在床邊坐下,著她。
他坐下去那會,四周的床褥頓時凹下去一大塊。
凌夕眸光閃了閃,驚呼道:「床……這床太脆弱,會承受不了你們的重量,要不……要不……」
她著冷清,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我後半夜去蘭苑,好不好?」
只要別三個人窩在這裡,她不介意累死累活之後,後半夜從這裡爬出去,爬到蘭苑,他的地方。
哪怕是用爬的,她也願意。
冷清不說話,如楚寒一般在床邊坐下。
後半夜,某人會允許她離開麼?這種哄小孩一般的話語,她認為他會相信?
「冥夜說你身子可以。」不想再與她多說什麼,冷清長臂一揚,直接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一刻值千金,說那麼多廢話,不是浪費時間麼?
視線從她慌亂的小臉上移開,落在楚寒身上,他傲氣道:「我先來,你在一旁等著。」
先賓後主,是他的小女人說的,要不是因為這樣,他能放他們從蘭苑離開?
楚寒冷冷瞟了他一眼,不說話,這廝,吃錯東西以至神經錯亂了麼?
先賓後主,他什麼時候在意過這種所為的禮節?
粗礪的大掌扣上纖細的手腕,輕輕一拉,把人從冷清懷里拉了出來。
沒有劍,也沒有任何武器,但,床上已經是劍拔弩張的緊張形勢。
凌夕低呼了一聲,想要去護主自己身上的春。光,但,兩隻手都被禁錮著,完全沒有空閒……
沐浴過後的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裙,還是楚寒給挑的,他給挑的睡裙,透視程度可想而知。
再者,如此一拉一扯的,再好的衣裳也會被拉得凌亂。
妙曼的身子,在薄紗裙下若隱若現,處處都在散發著誘惑的光澤……
楚寒喉間一緊,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居然真的答應了今夜三人一起度過,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理會,只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索要。
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血氣方剛,又是五六日未曾與她親熱,這一刻眼見這副凌亂勾魂的模樣,哪裡還能忍得住?
不及多想,空出來的大掌便扣上她的渾。圓,隔著薄薄的衣料用力揉。捏。
「啊!不……嗯……」
平靜的局面一旦被打破,整個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良心,一條被子被揚了起來,擋去一切的凌亂和不堪。
床,雖然一直在晃蕩,但,至少還堅。挺地屹立著,沒有完全倒下去。
本來應該是劍拔弩張的場面,不知道那個小女人說了些什麼,居然奇異地平靜了下來。
「……真的不能動哦。」被子裡,一個小巧的頭顱鑽了出來,她大口呼吸了片刻,又把整個人埋入到被子中。「我要開始了。」
片刻之後,又聽到她的聲音響起:「一動都不能動哦!」
熱,熱得身上漸漸滲出一層密密的汗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很快,一炷香的時間要到了。
凌夕用力咬了咬下唇,鋒利的指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從冷清脆弱的頂端劃過。
掌下的男人閉上眼,臉上沒有半點異樣的表情,身上也是全無反應,除了某處不斷在狂長,其他地方,真的是一動不動……
凌夕有點急,說不動,還真的不動了,這麼能忍!
一炷香很快會過去的……
著桌上那一截快要燃到底的香,她閉了閉眼,把心一橫,低頭向楚寒身上含了下去。
呼吸明顯是亂的,比剛才亂太多,可是,他真的沒有動。
她不死心,舌尖捲過之後,忽然露出白森森的銀牙,輕輕啃咬。
楚寒的胸膛不斷在起伏,十指微微動了動,但,情急中的人完全沒注意到。
小手的動作也在加快,分明聽得到冷清吸氣的聲音,但那傢伙就是不動。
她抬起頭,忽然一狠心,把被子掀了去,眼角餘光瞄了冷清一眼,笑得嫵媚:「冷清,你我們在做什麼。」
頭一低,這次直接張嘴咬了下去。
「唔!」這一聲明顯隱忍的悶哼不是來自冷清的。
楚寒額上臉上全是汗,就連赤。裸的胸膛上也都是密密的汗跡。
但,她沒有因為這樣而放過他,反而變本加厲,加重了齒間的力道。
他又不自覺發出一聲連自己都要感到羞恥的低哼,完全止不住的,那女人,根本就是在折磨他!
這場遊戲有點不公平,這麼惡劣的方法,她只用來對付他……但他同時又暗自慶幸,慶幸她折騰的對象是自己……
猶豫置身在地獄與天堂的一線之間,一瞬間,是飛上雲梢的快意,一瞬間,是落入深淵的痛苦,她究竟還要折騰他到什麼時候?
眼角餘光瞄去,桌上那根香雖然已經快到底了,卻還是有那麼一小段距離。
燒得這麼慢,他要扛不住了!
「嗯!」這一聲,絕對是經過了抵死壓抑的,只是,沒有抑製成功。
聽著一旁的男人一聲比一聲難耐的悶哼,冷清緊緊閉上眼,恨不得立即起來他們究竟都在做什麼,居然連楚公子都快扛不住!
可是,他不敢。
這一起來,絕對就前功盡棄了!
「冷清,你我們。」
指甲又在最致命之處掐了一把,冷清的呼吸頓時變得困難,心癢難耐,身體也很難耐,好想……起來。
以後,他再也不會答應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死也不會再答應!
一陣吞噬的聲音響起,他十指用力,就在完全忍不住失控的一剎,身邊的人動了。
楚公子,該死的……不,好樣的!終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