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坐在旁邊的人後,凌夕心裡一喜,忙要撐起身子去抱他。請使用訪問本站。
南宮冥夜的大掌卻落在她的胸前,輕輕把她摁了回去:「別亂動。」
凌夕才反應過來他依然在給她施針,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應該亂動的。
只是看到他真的好激動。
她躺回到床上,動了動唇輕聲問道:「雲飛呢?雲飛有沒有事?」
「沒事,回了艙房休息。」南宮冥夜抬眼往窗外望去,外頭依然是漆黑的一片,他的目光又落回到她的臉上,柔聲道:「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吧。」
她卻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答答的,因為衣袖上還滴著水,所以給她施針的時候,他把衣袖全挽了起來,就怕水滴落在她的身上。
知道他一回來連衣裳都沒換就先忙著要給她施針,想到他對自己這一份守候的情義,她的鼻子酸酸的,眼角也忍不住濕潤了起來。
「等會先去換一身衣裳吧,這樣會涼到的。」她的話柔柔的,帶著一絲瘖啞。
南宮冥夜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低喃道:「沒事,我身體強悍,不用擔心。」
他不再與她說話,專心為她以針扎穴。
大概半柱香之後他把銀針全部抽出,收回到針包裡。
還想要說什麼,凌夕卻把身子撐起來,看著他堅決道:「快去換衣裳,不要讓我擔心,冥夜。」
「好。」收起針包,他轉身朝一旁的衣櫃走去,匆匆翻出一套衣裳,當著她的面換了起來。
他身形修長健壯,背部寬厚結實,腰身精壯勁瘦,兩腿修長,腿部的肌肉糾結卻不顯累贅……黃金比例身材,完美得令人眩目。
看到他大刺刺地在自己的眼前更衣,凌夕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腹間一股熱熱的氣息不自覺盪開。
才想起來似乎從冥夜懷疑她有孕以來直到現在,十幾天過去了,她還從未與任何一人有過半點親密的行為。
她知道大家是為她好,所以才會有了默契沒有誰敢再碰她的身子。
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是如今看到南宮冥夜結實的身段,心底深處那股平日裡自己並不知曉的**竟然在一瞬間盪開,蕩向她的腦際,也蕩向四肢百骸。
她紅了紅臉,忙錯開目光想要翻身下床。
南宮冥夜卻回眸瞅了她一眼,沉聲道:「別下來,躺回床上去。」
她嚇了一跳,慌忙躺回到床上,拉好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依在床頭看著他。
南宮冥夜很快便換上一套乾淨的衣裳,抓來毛巾把依然滴著水的長髮胡亂擦了幾把,才隨手扔到一旁,向她走去。
「想要什麼?我給你拿。」
凌夕搖了搖頭,抬眼看著他,伸手拉住他的大掌:「我是怕你渴了,想要給你倒杯清茶。」
「不渴。」他又下意識往窗外望了兩眼,才在床邊坐下,扶著她讓她躺到床上去:「還有一個多時辰天才會亮,你再睡一會。」
把她安頓好後,他又從床上站了起來。
凌夕忙又拉他,急道:「你還不睡嗎?你還要去做什麼?」
「不做什麼。」他回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是柔和的,聲音也是暖暖的:「其實真有點渴了,想去喝點茶水。」
凌夕這才願意放開他,看著他走到茶几旁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清茶,也不管茶水是否已經涼透,仰頭便喝了進去。
他的舉動讓她心裡又暖上了幾分:「你是不是一回來便來給我施針,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冥夜抬起眼簾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點多餘,他連衣裳都沒換,哪裡顧得上去喝水?
只是沒想到自己在他心裡居然真的這麼重要,比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也包括他自己。
她這一生何其有幸,居然能擁有這麼好的夫君。
「你過來陪我睡吧。」她往床內挪了挪,騰出大半張床的空位,瞅著他。
南宮冥夜把杯子放下,淡言道:「你先睡,我歇一會馬上過來。」
「到床上來歇不好嗎?在椅子上坐著,哪裡有在床上舒服?」她知道他累了,才會急著想要讓他陪自己睡。
南宮冥夜卻依然堅持道:「我先坐一會,你睡吧,我很快過來陪你。」
她抿了抿薄唇,不知道他為何不願意上來與她一同歇息。
本想聽話地閉上眼乖乖睡覺,可在床上躺了好一會依然睡不著,她又睜開眼眸,撐起身子斜斜看著他:「冥夜,你還是來陪我睡吧。」
本來已經依在椅背上閉目歇息的南宮冥夜聽到她的聲音,再次睜開眼眸看著她,猶豫了半晌才道:「我頭髮還是濕的,不想弄濕大床,等會再過來陪你。」
「那我幫你擦乾。」她不知道原來他是為了這個,要是早說,讓她早點給他擦拭,現在大概已經干了。
見她又想爬起來,他臉色一沉,話語裡多了一絲責備:「躺回去,不要起來。」
「冥夜……」
「聽話,躺回去睡,我過來陪你便是。」總算他站了起來往大床走去。
走到床邊坐下時,她又伸出手拉上他的大掌:「你若不想讓我下去,那就把毛巾取來,讓我給你把長髮擦乾好不好?」
見他不為所動,她又道:「你也不想讓我一整夜心裡不安睡不著吧?」
南宮冥夜實在無奈,只能回到剛才的位置,抓過被他丟在一旁的毛巾往大床返回。
凌夕爬了起來,接過他手中的毛巾,讓他坐在床邊,細心地為他擦了起來。
其實長髮已經不像剛才那麼濕了,卻還是有幾分濕潤,若是換了他自己一個人睡,他定然不會在乎自己的發是干還是濕。
可因為這張床上有了她,所以他做任何事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真的很疼她,疼得入了骨入了血脈中。
「冥夜。」她又不自覺低喚了一聲,身子往他背上靠去。
感受到她柔軟的身軀緊貼在自己背門上,南宮冥夜身體僵了僵,斂了斂神才平靜地問道:「怎麼了?」
凌夕沒有說話,依然在為他拭擦著長髮。
南宮冥夜卻忽然伸手躲去她手中的毛巾,揮手扔在一旁。
對上她訝異的目光,他道:「不擦了,就這樣吧,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