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先讓他過過手癮好不好？
凌夕想搖頭，想和楚寒說不好，可是瞥見他眼底隱忍的痛楚時，一顆心又不自覺軟了下來。
她是他的娘子，他要和她做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如今自己來了葵水不能給他，還要拒絕他不讓他觸碰自己的身子，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可是這樣的舉動對她確實太過親密，她很難心平氣和地去接受。
彷彿看穿她的心思，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脆弱上忽然重重掐了一把，直掐得她失聲痛叫了起來。
他笑得邪魅，也笑得愉悅：「哪怕接受不了也必須要接受，你是我們的娘子，總不能讓我們一輩子吃素吧？」
她只是一直紅著臉不說話，心裡慌慌的，亂亂的，不知道他那隻大掌什麼時候又肆虐起來。
說話就說話吧，忽然掐她一把，那種痛苦中又夾雜著星星點點說不出的快意的感覺，讓她完全承受不過來。
想要把他推開又不敢，她眨了眨眼，總算尋了個無關重要的話題：「他們呢？他們現在在哪裡？」
六人本來都在她的房內，只是因為她昏過去了，所以對後面的事也完全不清楚。
現在床上就剩楚寒一人，其他人去哪了？
楚寒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指頭夾住她的殷紅忽然又捏了一把。
她痛叫了一聲，眉心頓時又糾結了起來：「你別掐我，好疼！」
他挑了挑眉，一絲不悅：「和我睡在一起還想著其他男人，你說該不該掐？」
她努了努唇，不說話。
她不過是想找個話題好引開他的注意力罷了，兩個人這樣躺在床上，她的上半身甚至還是光溜溜的，難保什麼時候不會擦槍走火，她是真的很害怕。
楚寒依然揉著她的柔軟，只是目光漸漸溫和了下來。
「你知道你是月璃國的七公主嗎？」他忽然問。
凌夕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只是我這具身子是，我和她並不是同一個人。」
「那你還想回月璃嗎？」指尖在她的果子上拂過，看著她陡然皺起的眉心，他淺歎：「當我們離開星辰後，你還想不想回月璃皇宮當你的七公主？」
想不想當公主，這話讓她認真思索了起來。
當公主聽起來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她長這麼大還沒有當過公主，有哪個女孩不想自己當一回公主的？
可是她又搖了搖頭：「我不想去那個地方。」
她師父是三皇子，在這個皇族裡他過得一點都不開心，每日裡不知道要面對多少暗藏的風波，活得小心翼翼，做事必須萬分謹慎，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既然身為三皇子的師父都過得不開心，她要是回那個月璃皇族當她的七公主，必定也不會開心。
她寧願在外頭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是，我不會丟下師父的。」這件事情她必須要跟他們說清楚也要說明白：「我知道我這樣很對不起你們，可是我不能把師父一個人丟下來，讓他獨自去面對這麼多的危險。寒，對不起，我真的不可以和你們離開。」
「你為了他寧願放棄我們所有人嗎？」他的眼眸微微瞇起，眼底寒光瞬間外溢。
「不是！」她嚇了一跳，忙伸手撫過他的眉間，想要把他眉頭那一份鬱結拂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麼可能會放開你們？你們都是我的夫君，我不會離開你們的。」
既然已經接受了，便已經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家人，她又怎麼捨得和他們分開？「只是，只是……」
「只是想讓我們接受東籬江山嗎？」這點小心思有誰看不出來？
她咬著唇不說話，沉默是她給他的答案，也是她對他的期待。
「你覺得這事我們會答應嗎？」六個還不夠，還想要第七個？
將來呢？將來是不是還會有更多？他們又怎麼可能答應？
其實凌夕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可她真的放不下自己的師父，怎麼辦呢？
這事她已經糾結了很久，真的很久，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去處理與他們之間的關係。
讓她離開她的夫君們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讓她離開她的師父，她的心也會很不好受。
有沒有辦法可以兩全其美？
「要我們答應讓他留在你的身邊也不難。」忽然楚寒淡漠的聲音響起。
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瞬間給了她莫大的希望。
她仰起頭直勾勾地盯著他，期待著他所要說出的條件。
只要他們肯妥協，她相信不管是什麼代價她都願意付出。
只見楚寒薄唇輕輕揚了揚，溢出一絲邪魅的笑意，垂眼盯著她，淡言道：「只要他能保證這輩子都不碰你，那他若想留在你身邊，我們不反對。」
她從最初的期待到迷茫到失望再到最後的絕望，一張臉漸漸沉了下去。
輕吐了一口氣，轉身背對他不再說什麼。
不是她非要和師父做那種事不可，是她知道柏拉圖式的愛情在這世上根本是不可能真的存在，除非她的師父身心不健全。
可師父卻是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一輩子無慾無求怎麼可能做到？
她也不忍心讓他永遠守著自己，只和她談一場精神上的戀愛，若是如此，還不如放手讓他和別的女子度過一生，至少還能彼此有點撫慰。
可是，要放手哪裡捨得？
忍不住悠悠歎息了一聲，心裡惆悵萬分。
楚寒也沒說什麼，伸過長臂環在她的腰間後，他只是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閉上眼安靜歇息。
其實他真的很累了，只是如今和她相擁著躺在床上，心裡還是捨不得就此睡去。
正如他所說，他的時間並不多，今夜她並不完全屬於他。
大掌接觸到她那一身光滑的凝脂嫩肉時，又忍不住沿著她柔美的腰線一路往上慢慢摸索而去。
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凌夕心裡一慌，忙把雙手護在身前擋了他大掌的去路。
可是對他來說，她所有的抗拒完全形同虛設，根本阻止不了他半分。
大掌繼續往上摸去，觸碰到她高聳有彈性的渾圓時，他忽然一把扣住了她整個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