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和她的時候還是第一次!
凌夕被他這話弄得又窘又心酸,那麼漂亮的男人,就連一雙手也都完美得叫人怦然心動,像神仙一樣的人物,居然把自己神聖的第一次獻給了她這個有著六個夫君的花心女人!
分明對他心存憐惜,聽到他說要她過去,本能地也想著到他懷中。
可是,他說要她過去讓他咬兩口……
他當她是食物呢!
更何況,那雙美麗的桃花眼明顯潛藏著濃得化不開的蘊欲……
「才不過去。」她又往慕容雲飛懷裡鑽了鑽,不安地搖頭。
剛才冷清咬她脖子的時候,她的身體忍不住生起一絲熱熱的氣息,她知道那是什麼。
面對著他這個長得比文萊王子還要完美還要迷人的男人,只消他一丁點小舉動,她的身體便明顯起了反應,小心肝一直猛烈地跳動。
她怕自己承受不了那樣的負荷。
「不過去,那到我這裡來吧。」宗政初陽向她伸出手,「過來讓我抱抱,璃兒。」
現在他再叫她璃兒,她已經不抗拒了,她知道那是自己另外一個身份,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他們都叫她夕兒,這才是她的名字。
她忽然轉動著眸子,笑得調皮:「等你學會叫我『夕兒』,我再過去。」
「那夕兒,到我懷裡來,我知道香港的事情,也知道你過去很多趣事。」冷清也向她伸出手,那一笑,蠱惑人心,「你是學服裝設計的,你的願望是想成為一個出色的服裝設計師,帶著自己的作品環遊世界演出,是不是?」
凌夕一聽,一雙眸子頓時亮了起來。
那確實是她的願望,從小到大她就對服裝有著莫名的熱衷,希望長大之後可以做一個出色的設計師。
看著他伸向自己的那隻大掌,她忍不住從慕容雲飛掌中把自己小手抽出,搭在他掌上。
冷清輕輕一拉,再次把人拉入自己的懷中,這次他勾起她的下巴,直接把薄唇印在她兩片粉嫩的唇瓣上。
本來只想來個蜻蜓點水式的淺吻,可是觸碰到那兩片柔軟得叫他日夜思念的唇瓣後,喉間便一陣無由來的乾涸,他忍不住張嘴含住她的嫩唇,用力吮吸了起來。
光是吮吸還不夠,還要探出舌尖闖進去,勾起她不安的靈舌抵死纏綿。
凌夕羞得慌忙想要躲避,可他的舌尖已經闖入她羞澀的檀口中,任她怎麼躲也躲不過。
兩唇相吸的聲音曖昧而糜亂,她甚至清晰感覺到一縷熱熱的銀絲自她唇角滑下,滑到她的下巴脖子上。
那一縷銀絲弄得一旁那兩個被冷落的男人身下頓時又繃得緊緊的。
其實他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機會和她其他夫君如此心平氣和地坐在一張大床上,與她天南地北開懷暢談,這種事情,對過去的他們來說連想都不敢想。
每個人都恨不得把她困在自己的懷中,帶回房內狠狠索愛,哪裡會有機會這樣坐在一起屈膝長談?
原來和她在一起也不是非要做那種事才會開心,親一下小手,或者像冷清現在這樣,狠狠吻一記,也是可以滿足的。
只是因為相處的時光總是那麼少,每次單獨在一起,除了和她狠狠做用力做,他們根本想不起來其他。
卻不想,自己因此而錯過了許多與她待在一起屈膝談心的機會。
這種感覺,奇異的平和與寧靜,他們居然都不抗拒,甚至,心情還算得上十分愉悅。
哪怕冷清在他們面前如此親吻著他們的女人,除了心裡有一絲絲羨慕,想要把她拉過來換自己用力吻下去,心下,居然連半點嫉恨和不悅都沒有。
或許是因為已經接受了她還有其他夫君的事實,也或許是因為知道她身子不好,對她越來越憐惜,不想讓她有任何為難。
能在一起的日子不知道還有多少,時光短暫,與其用來爭風吃醋弄得人仰馬翻,不如,心平氣和好好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祥和。
「親夠了沒有?是不是也該換我親一下了?」慕容雲飛的聲音在耳際響起,嚇得已經陷入進去的凌夕一個激靈,慌忙伸出兩手抵在冷清胸膛上想要把他推開,卻沒想到入手一陣滾燙,溫度高得讓她不安。
冷清他現在……渾身燥熱,她甚至已經明顯感覺到他身下那個剛才已經稍稍低頭的巨物這會又抬起了高傲的頭顱,硬硬地抵在她的腿間。
想要推開他,可想到他與自己相處的那一天一夜,心裡又不自覺軟了下去。
那麼可憐,可憐到令人不忍。
他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檀香味,清幽而醉人,讓她忍不住在這一吻中完全淪陷,身子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連半點拒絕的力氣都沒有。
倒是冷清在她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主動放了她已經被吻得紅腫不堪的薄唇,稍稍抬頭,便看到兩人的唇間拉開一道代表著慾念的銀光。
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看著癱軟在他懷裡的女子,伸出長指拭去她唇邊殘餘的糜亂氣息,心裡暖暖的。
這樣的時刻,哪怕不進入,不去佔有,心裡也滿足了。
凌夕依然攤在他懷中,盯著他比星月還要漂亮的眼眸,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臉龐,可小手才伸出,手腕便是一緊,已經被人緊緊握住。
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已經落入慕容雲飛的懷裡。
他大掌落在她的腦袋上,把她用力壓向自己。
她睜大一雙驚慌的眼眸,不敢置信地看著視線裡無線放大的俊顏。
才剛和冷清激烈地吻過,現在又被他吻住了,這種情景,既詭異又令人不安,卻又在不安中,心頭顫動著幾許因為放蕩而生出的悸動。
和幾個出色的男人,在床上凌亂的擁吻……天啊!太可恥也太羞人了!
可不管她有多不安,有多震撼,身子甚至整個靈魂也漸漸在這一吻中淪陷了下去。
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唯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她絕對是個花心的女人,貪戀著冷清的檀香味,卻又對雲飛身上那股淡淡的菊香深深迷戀。
心頭一陣酥軟,醉得幾乎不省人事。
不管是冷清的檀香還是雲飛的菊香,都輕易可以安撫她不安躁動的心,把她從死亡的陰影裡帶出來,徹底帶入一個如同神話般的夢境中。
心安,心醉,再不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