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不少鳥兒在樹枝上亂竄,凌夕心裡一喜,邁步便向鳥兒追去。
神奇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她只是隨意一邁步便已經來到了鳥兒的跟前,隨手一抓,輕易把鳥兒抓在手裡。
來不及去想其中的奧妙,她又轉身往其它鳥兒而去,一會的工夫,十隻鳥兒已經擒獲手中。
她心裡一喜,把鳥兒緊抓在手裡,腳下輕點,慢步回到宗政初陽的面前。
「我完成任務了,你看。」她把手中的鳥兒揚起來,看著他,笑得十分興奮:「我居然抓到了。」
只是轉眼的工夫她便把十隻鳥兒抓到手裡,真是太神奇了,她的輕功居然已經好到這地步了!
宗政初陽只是一直看著她淺笑,不說話。
她本來就有基礎,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東籬江山為她打通經脈,一直在引導她修練內功,她的內功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如今有了他的獨門秘步,會讓輕功一下子提升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她的進步依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這丫頭確實比一般人的資質要好不少。
凌夕欣賞夠了掌中的鳥兒後,才雙掌一揚,把十隻鳥兒放回到半空。
看著它們往湛藍的天空飛去,心裡樂樂的,她拉著宗政初陽的大掌,往大廳走去:「走吧,師父他們一定已經在等我們了。」
江山確實在等她,和童戰一樣,坐在大廳的餐桌旁,等著他們回來。
凌夕和宗政初陽手拉著手出現,江山只是眸光閃了閃,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倒是童戰又為他的主子難過了起來。
看樣子凌姑娘和宗政初陽的感情越來越好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想起她的夫君們,到時候,凌姑娘還願意留在主子的身邊嗎?
可是,主子什麼都沒說,也沒任何表示,他身為局外人,哪能管那麼多?
宮女太監們送上膳食後,便又遠遠地退了出去,忙其他活去了。
凌夕坐在宗政初陽和江山中間,不時為這個添一口菜,為那個夾幾塊嫩肉,吃得不亦樂乎。
今日輕功進步神速,她的心情簡直好得不得了。
剛用過午膳,漱完口之後,她便拉著江山的大掌,讓他陪她去前院一趟。
剛來到前院她便放開了他,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足下輕點,踏著緩慢的步子一下上了高高的樹梢,身形幾個飛掠,手裡便已經多了十隻鳥兒。
那一連串的動作靈活而流利,江山眸光閃爍,知道她的輕功比起過去已經又上了一個更高的台階。
「看,師父,十隻鳥兒。」她慢步回到他跟前,把手中的鳥兒展示給他看,笑得得意:「看吧,這是我答應你的第三天,我沒有食言吧。」
江山點了點頭,看著她把掌中的鳥兒放生,才笑問:「是宗政初陽教你的迷蹤步麼?」
凌夕拍掉殘餘在手中的細小羽毛,聽他這麼問,眉眼頓時亮了起來:「師父也知道初陽的迷蹤步麼?」
她叫他初陽,看來,兩人的關係比他想像的還要好。
「宗政初陽的迷蹤步名揚整個揚川大陸,有誰會不知道?」摟上她的細腰,他依然淺笑:「回房練功吧,練完功去師父的書房,抽空把書架最高那一格的書冊全部翻一遍,最好能記住它們。」
「那是什麼書?」
「師父從小開始熟讀的治國之道。」
她有一絲訝異:「看這個做什麼?」
那是皇族中人才會看的。
江山腳步一頓,垂眼看著她,無聲歎息:「不管以後是否用得著,至少,可以讓人修心養性,對你的修為也有裨益,看到有不懂得,隨時問師父。」
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跟隨他的腳步又往寢房返回。
師父讓她看,她便好好看,看書對她來說不過是件小事,她或許沒什麼優點,但是記憶力卻是不錯的,甚至可以說得上驚人的地步。
熟記,能有多難?
每次他們用過午膳之後,江山都會陪凌夕回房練功。
他最近確實很忙,但只要他人在宮中就一定會抽時間回來陪她用膳,之後督促她練一個時辰左右的內功才會匆匆出門辦事,因為不知道她還能在自己身邊待多久,多練一天便是一天。
她越來越覺得師父真的很疼她,否則,他也不會從百忙中抽時間陪她。
她依然想不懂,為什麼從前她就不願意給他機會,不願意讓他當自己的夫君?
她已經知道了,不是師父不願意接受她有其他夫君的事實,而是她從不給他留在她身邊的機會。
這是師父說的,師父絕對不會在這種事上騙她。
看著她愉悅地爬上大床盤腿而坐,挽起袖子等他,江山在床邊坐下,猶豫了半刻,才道:「夕兒,明日晚上是師父的壽辰,因為宮中有宴會,師父不能陪你,所以……」
「師父要去參加那個選妃宴是不是?」雖然這兩日他們沒有再提起這事,可不代表她會把事情忘記。
江山微微怔了怔,最終點了點頭。
他早就知道這事無論如何瞞不過她,見她眸光瞬間黯淡了下去,他揉了揉她的青絲,柔聲道:
「你要記住,師父心裡永遠只有你一個,哪怕我讓那些女人住進殿裡,我也絕不會在她們房中過夜,你明白嗎?」
她用力點頭,師父說過的話就一定能做到,他不會要那些女人,所以她也沒必要糾結。
「我不會妨礙你的,師父,明天我會和童戰在這裡等你回來,但是師父,如果……如果那些女人裡面有長得比我漂亮的,你也不能喜歡上她們。」
他淺笑,搖頭,褪去靴子翻身上床,在她對面坐下,伸出大掌與她的小手貼合在一起:「放心,這世上沒有哪個女子比你漂亮。」
更何況他喜歡她又不是因為她這張臉,她怕什麼?
「總會有人比我漂亮的。」她努了努唇,一絲不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才沒那麼自負。」
原來她還懂得謙虛。
他笑得愉悅,忽然問:「那如果師父真的看上了其他女子,你……」
「你敢!」她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你已經答應了只會要我一個,如果你那樣,我……我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