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說什麼,身上的男人卻如猛虎一般鉗獲住她小小的身軀,瘋狂索愛。
整個艙房內又傳開了沉重的喘息,以及隱藏不住的低叫。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陣迅猛得讓她承受不了的衝撞後,他把自己深深埋入她的深處,盡情釋放。
琉璃張嘴用力喘息著,感覺身上的男人壓上她之後再也沒有其他舉動,她輕輕推著他的肩膀,柔聲低喊:「寒,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
她傷了他的穴道,他卻還能保持清醒,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傷到他的身體。
過來半晌,身上的人依然沒有半點舉動,她忍不住側臉看他,可他的臉卻埋在她的頸窩裡,她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酥胸還在劇烈起伏著,因為剛才的激情,身體四肢早就軟得如一潭春水般。
過了好一會,才感覺到臂上尋回一點力氣,她深吸了一口氣,捧起他的臉:「寒,我有話要……」
這話還沒說完,她便發現原來楚寒趴在她身上後早已昏迷過去了。
她吃力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推倒在床上。
兩人剛分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兩腿之間一股炙熱的氣息緩緩湧出,她不自覺併攏著雙腿。
把他安頓好,才掀開被子,下床去清理自己。
房間的空氣依然深寒,幸而他的衣櫃裡還保留著她幾套衣裙,過去的日子裡,總有數日她是在這裡度過的。
總算把自己清理了一遍,換上乾淨衣裳,她才拿起毛巾來到床邊,掀開被子。
他精壯結實的身軀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面前,看到那處於平靜狀態下依然尺寸驚人的神器,她小臉紅了紅,總算鼓起勇氣幫他清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在完事之後,她為他清理身體,以前這種事情都是他在做,由始至終都是他對她的憐惜多於她對他的關愛。
只是不能了,他不能接受她其他的夫君們,她無論如何再也不能和他糾纏下去。
今夜在他房中度過,想必冥夜又開始難受了。
要換了平時,冥夜不會為這種事情吃醋,可她已經跟他明確說了,她要放棄楚寒,她以後都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
如此出爾反爾,冥夜心裡肯定會不舒服,可是這都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她沒有其他選擇。
為他把身上的污物清理了一遍,又找來他的睡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為他穿上,之後,她才走到艙門邊,把門打開。
蜘蜘就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裡,見她出來,她小臉紅了紅,以眼神詢問。
琉璃點了點頭,蜘蜘才敢站起來向房中走去。
剛才他們在房裡的情形她聽得清清楚楚,大半個夜晚,艙房裡激情不斷,她始終是個未出閣的少女,聽到這一切,哪能做到心如止水?
一顆心早就亂如麻了。
兩人進了艙房,琉璃迅速把門關上鎖死,之後與蜘蜘一起來到床邊。
看到床上凌亂的一切,蜘蜘的臉燒得更紅,她低垂頭顱,連看都不敢看床上的男人一眼。
「怕什麼?他穿著衣服的。」琉璃伸出長指在她鼻尖上彈了彈,笑道:「你臉皮那麼薄,以後怎麼嫁人,怎麼做人家的娘子?」
蜘蜘抬起頭,拔了她一眼,努唇道:「難道璃兒姐姐的臉皮就這麼厚,跟他做這種事一點都不害羞嗎?」
琉璃抿了抿薄唇,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別多事。」
這種事情哪裡好意思跟她去討論?
沒人再多說什麼,蜘蜘坐到床上,與她一起把楚寒扶了起來,讓他靠在床邊。
看著琉璃,她猶豫了半刻才道:「璃兒姐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要知道,等兩種蠱毒全都在你身上的時候,我不能……」
「不要說了。」
她打斷了她,笑道:「只要他能好起來,我不會在意這些,開始吧。」
蜘蜘咬了咬薄唇,看著她,又看了看昏迷中的楚寒,才拉起她的掌,以指為劍,在她掌中割開了一道傷口,又在自己的掌上劃過。
與昨夜一樣,他們以血相溶,只是今夜多了一個楚寒。
看著他昏迷中依然俊美得讓人窒息的臉龐,蜘蜘心裡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
他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額前幾縷長髮地落下,不但沒有影響他一點神韻,反而給他增了幾分凌亂的美感,亂得叫人心碎,也亂得叫人憐惜。
她相信如果她是璃兒姐姐,她也會不顧一切為他度蠱。
這樣的男子,這份神韻,確實可以讓天下所有的女子瘋狂。
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琉璃,她有那麼多夫君,甚至每一位都對她那麼憐惜,那麼死心塌地,不但這樣,就連東籬江山也願意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她真是一個幸福的女子,可是幸福到極致總會生出一點悲劇,如同現在一般,把蠱毒過渡到她身上之後,兩種蠱在她體內會發生什麼變化,誰都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下去,或許可以存活,可是歲月卻絕對不會長久。
一個在幸福中走向絕望的女子……
心裡酸酸的,蜘蜘斂了斂神,總是讓自己凝神安靜了下來。
以她的血給他們渡蠱,這種事情從前沒有做過,但她做起來一點都不生疏。
一股奇特的氣息在她的體內流動,漸漸地,她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氣息從楚寒的身上傳入到她體內,卻在她體內只是一閃,又從她的左手直接傳給了琉璃。
楚寒的臉色蒼白中透著一絲紅潤,琉璃的臉色卻是紅潤中浮現出幾許蒼白。
整個過程,前後不到兩柱香的時間。
看到楚寒眉眼間那一股常人無法窺見的陰鬱之氣消散無終,她才鬆了一口氣,看著琉璃沉聲道:「一起收掌吧。」
琉璃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兩股氣息在同一時間一起撤回。
收掌之後,蜘蜘明顯感覺到全身的力氣似在一瞬間被抽光那般,四肢連同身子都綿軟得很。
過程看起來簡單輕鬆,卻不知道耗費了她多少真氣。
她抬頭看了琉璃一眼,想要說話,卻不料琉璃面色忽然一變,整個人往床外撲去。
「嘩」的一聲,一口濁血從她的口中狂湧而出,這情形,嚇得蜘蜘失聲尖叫了起來:
「璃兒姐姐,璃兒姐姐,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