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愛瞟了他一眼,冷哼:「除非你先發誓不佔我便宜。」
火俊顏紅了紅,也冷冷一哼:「我什麼時候佔過你便宜?」
「你今天在林中……」
「閉嘴。」不等她說完,火向她靠近了兩步,直接揚起蓑衣把她裹在自己懷中,往艙門走去。
惟愛這句話可是帶著一個勁爆的消息,蜘蜘和琉璃不自覺互視了一眼,一樣的震撼。
敢情他們今日午後在林中的還發生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不過在這種時候,大家也沒有精力去追究了,風把蓑衣穿好,看著蜘蜘,道:「你呢?」
「那你也先答應不佔我便宜。」蜘蜘吃吃笑了笑,直接往他懷裡鑽了過去。
他們和惟愛跟火不一樣,他們倆之間沒有那種曖昧的情愫。
慕容霽陽自己披上一件後,把另外一件遞給雲飛。
雲飛把蓑衣披在自己身上,再把琉璃納入蓑衣中,摟上她大步往艙外走去。
來到甲板上,他足下輕點,直接摟著她踏著巨浪往淺灘上掠去。
風和火也施展起輕功,摟著懷中的女娃緊隨在他身後。
霽陽最後一個離開大船,等他們都離開後,整條船又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把那片江河遠遠拋在身後,慕容雲飛帶著他們一路飛掠,沒多久便到達傍晚時他找到的那個山洞。
洞裡的一切早已讓他打掃得乾乾淨淨,裡面的石桌上還放著十幾個鮮嫩欲滴的紅果子。
「原來你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琉璃從他的懷中鑽了出來,走到石桌旁抓起兩個果子,給蜘蜘和惟愛一人遞了一個:「來,嘗嘗味道怎麼樣。」
她自己也拿起一個,以衣袖擦乾淨才湊到唇邊咬了一口,味道鮮美,酸酸甜甜的,好吃得很。
可蜘蜘和惟愛只咬了一口便匆匆吐了出來。
「好酸。」惟愛皺著眉一手把果子扔掉。
蜘蜘雖然沒有像她一般完全不給情面,卻也不願意再嘗一口,確實太酸了。
琉璃睜了睜眼眸,看著她們:「哪裡酸了?好甜呢。」
吃完自己手中的,她又去石桌上拿了一隻,擦乾淨後遞給雲飛,「你嘗嘗。」
雲飛接了過來,咬了一口,臉色微微變了變,卻還是忍住那股酸澀把嘴裡的果肉嚥了下去。
琉璃看到他這副模樣,大概也知道連他都覺得那果子很酸,可他還像從前那般溫柔,就算再酸,只要是她給的他還是會一聲不吭吃完。
就像那時候在洛西,她給他吃冰糖葫蘆一樣。
她把他手中的果子奪了過來,認真地品嚐著果子的味道,吃完一口又咬了第二口。
直到整個果子都吃進了肚子裡,她才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看著惟愛和蜘蜘,也掃了慕容雲飛一眼,狐疑道:「真的好甜,你們怎麼了?」
蜘蜘和惟愛互視了一眼,聳了聳肩:「口味不一樣而已。」
對她這個重口味實在理解不了,酸成這樣居然還說甜,真是奇葩。
「既然喜歡就多吃點。」慕容雲飛走到石桌旁,把果子拿在手裡,用衣袖擦乾淨才遞給琉璃。
琉璃接過,吃得津津有味。
慕容霽陽抬頭看了看黯沉的天色,沉聲道:「這場風雨還不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你們先在洞裡呆著,我去打些野味回來。」
雖說都吃過晚膳,但說不不定到明早這場風雨還不會停歇,提早準備些東西總是好的,省得那個女人忽然叫餓。
彷彿心電感應一般,他這念頭才剛閃過,琉璃忽然捧著肚子,看著他,眨巴著眼:「多打一點,我好餓。」
雲飛把她摟入懷中,垂眼看她:「怎麼就餓了,晚上沒吃夠嗎?」
現在算起來才是凌晨時分,離天亮大概還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這麼快就餓了,這女人的消化能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琉璃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確實是餓了,你不說還好,一說,我的胃都餓得快抽筋了。」
「難受嗎?」雲飛的大掌落在她肚子往上的位置輕輕揉了揉。
琉璃紅了紅臉,慌忙轉身把自己埋入他的懷中,「別這樣,這裡還有其他人。」
雲飛大掌一頓,垂眼看著她,臉上泛過一絲暈紅。
她都想到哪裡去了?他不過是想要給她揉揉胃而已,是她說的,連胃都要抽筋了。
雖然她的用詞總是那麼新鮮,但與她相處久了,基本上也都能聽明白。
他看了慕容霽陽一眼,柔聲道:「你還是快點去找吃的吧,我怕她的胃受不了。」
慕容霽陽也知道她的胃比一般人脆弱,他點了點頭,穿上蓑衣出了門。
風和火也把蓑衣往身上一套:「我們去幫幫忙。」
丟下這句話,轉眼便消失在黑漆漆的洞外。
山洞裡只有兩個張石床,蜘蜘和惟愛自然佔據了一張。
天色依然暗淡,還沒到天亮的時分,剛才那一覺睡得極不安穩,現在正是補覺的好時機。
石床冷冰冰的,她們身上的衣裳因為剛才的行走多少也沾上了一些水汽,蜘蜘和惟愛在床上坐著,各自運起功來驅寒。
安頓下來後,琉璃才感覺身上的寒意也是一股一股升起,還沒容她多想,慕容雲飛把她一把抱起,往石床走去。
在石床上坐下,雲飛把她摟入自己的懷中,大掌落在她的背上,以醇厚的內息為她驅寒。
暖起來後,琉璃的意識又開始變得迷濛了起來,最近,總是特別容易犯困。
身上暖暖的都是他迷人的氣息,她靠在他的懷中,不自覺伸出手撫上他的俊臉。
繃緊的神經一旦鬆懈,意識便開始變得凌亂,因為一整夜的操勞和不安,只消一會她便已經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無意識的人撫著他的俊臉,長指沿著他臉上的線條落下,落在他的脖子上,輕輕摩挲他顫抖而性感的喉結。
不知道別人有沒有發現,可她卻發現了,原來男人的喉結真的這麼性感,只是看一眼便讓你深深沉淪。
她曾經從冷清身上發現過這一點,如今,看著雲飛的喉結,一刻心頓時沉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