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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7章 為誰而舞 文 / 幾世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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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大家也都能明月的用心,雖然她此舉確實有**份,也暴露出更多的善妒心性,可是她戀慕二皇兄多年卻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如今見到二皇兄帶了一個女子回來還揚言說要與她成親,她心裡的不忿和怨恨誰都可以理解。

    基於這一點上,許世飛雪對琉璃剛生出來的那一絲好感頓時煙消雲散。

    她看著琉璃,嬌聲笑道:「五皇姐的建議正合我心,二皇兄這位未過門的娘子長得任地美艷,若是不讓我們見識見識她絕美的舞姿,那實在是說不過去。二皇兄,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許世江山自然不會小氣,可他也如同其他人所憂心一般,不知道琉璃會不會跳舞。

    若是因此落了她的面子他也捨不得,畢竟是自己帶回來的未婚妻,她出醜不僅傷了她自己的心,也傷了他的面子。

    還沒等他有所表示,琉璃的小手便落在他的大掌上,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下,她迎著許世明月挑釁的目光淺笑道:「既然如此,那夕兒便只能獻醜了。」

    她站了起來,垂眼看著江山,小手又在他胳膊上輕輕拍了拍,柔聲道:「我沒有帶樂師過來,便只能清唱著舞一曲,不知道如此可行?」

    江山點了點頭:「隨意即可。」

    清唱還要配上舞蹈,誰都知道如此表演難度要大上許多,沒有樂師配合,她的舞姿又如何能發揮出來?

    她這麼一說,不僅許世明月和許世飛雪面露不屑的神色,就連許世東河和一直沒有說話的許世玢辰也為她憂心了起來。

    男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當他面前的女子強大的時候,他會不自覺要去抗拒,可若有一天那一份強大變得十分弱小甚至以一副弱不禁風的姿態出現時,他們心底便很容易對她升起憐惜和保護的**。

    迎著所有人或是不屑或是懷疑又或是同情憂心的目光,琉璃踩著碎步走到大殿中央,向眾人微微傾身行了禮,右手緩緩揚起,踩著輕盈的步子翩翩舞了起來。

    她今日所穿的是一件寬鬆的素白衣裙,比不上舞衣的飄逸,可穿在她的身上,卻把她一身柔弱描繪得一覽無遺。

    當她揚起手時,落下的袖子讓她一節粉臂顯露出來,那一份纖弱,那一份嬌柔,瞬間眩暈了所有人的眼。

    霓裳羽衣,流光廣袖,如水流暢的舞姿在各種視線下漸漸舞動了起來。

    她唇邊始終掛著一抹嫵媚的笑意,薄唇動了動,溢出一段令人震撼的美妙歌聲:「我是一隻修行前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歌聲配合著舞姿,如一隻風中凌亂的彩蝶,經不住這寒風的肆虐,顫抖的身軀正在綻放著最後的美麗。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這一份失落和孤寂誰能不心憐?

    當她唱到「我愛你時,你正寒窗苦讀一貧如洗」的時候,自覺把這一段歌詞換成「我愛你時,你正柔情萬千深情守護,離開你時,你正意氣風發,洞房花燭。」

    別人或許聽不懂,可是楚寒心裡卻是狠狠顫抖著。

    他又端起桌上的杯子,一杯一杯烈酒灌進腹中,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在殿中起舞的女子。

    她眼底的失落,她唇邊分明明媚卻隱藏著無盡苦澀的笑意,她柔弱的身軀,眩目的舞姿……所有的一切,不僅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那一顆佯裝平靜的心。

    「沒想到這位凌姑娘的舞藝居然如此出眾,她的歌聲也堪比天上的仙子,是嗎?」許世若晴看著楚寒,想要伸手去握他的大掌,卻被他不動聲色地躲過。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又灌入一杯酒,才緩緩點了點頭。視線落在琉璃身上,依然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一段歌曲唱完後,琉璃依然在舞動,依然在笑著。

    沒有樂師的配合確實要舞得辛苦些,當她沒有開口唱的時候,大殿之中除了她凌亂的腳步聲就再無其它。

    忽然,悠揚的簫聲幽幽響起。

    只是聽了一遍,許世江山便把她的曲調記了下來,他掏出腰間的玉簫,配合著她的舞姿緩緩吹奏了起來。

    琉璃回眸向他盈盈一笑,配合著他的簫聲,舞姿更加也輕盈更加動人。

    她又開口繼續唱到:「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守候的白狐……」

    她和許世江山的簫聲配合得天衣無縫,此情此景,聽的是仙樂,看的是仙境,就連本是想要挑釁的許世明月和許世飛雪也不覺失了魂。

    整個皇宮誰不知道許世明月的舞藝早已練得出神入化,任何人難以比擬?卻沒想到這個凌姑娘只是隨意的一支舞,便把這一份嬌弱以及滿心滿眼的失落演繹得如此傳神,光是這份淒美就已經把明月的光芒狠狠壓了下去。

    或許她的舞姿並不比明月好看,可是那一身讓所有人一見便想要去保護她的落寞,讓所有人不自覺把整個心魂給丟去。

    許世玢塵甚至忍不住拍著掌,讚美的聲音脫口而出:「好美,真的好美。」

    她確實很美,美中又多了一份飛蛾撲火的淒楚,猶如她歌聲中那一隻白狐,守候了她的男人千百年,可是有一天,他卻和別的女子比翼雙飛洞房花燭,把她無情丟在身後。

    她不是不美,不是不迷人,也不是沒有人愛,卻只是勢力不如那女子,權力不如她,她不能為她的男人帶來功名利就,不能給他帶來更好的前景更多的幫助,所以,她被拋棄了。

    如注定一般,帶著輪迴的痛,永遠只能躲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跳著她淒美的舞蹈,唱著她泣血的故事。

    琉璃的歌只為一個人而唱,她的舞姿,也只為他而揮灑。

    他想錯開目光不忍再看她臉上那偽裝的笑意,可視線卻完全移不開,不管什麼時候,只能這樣盯著她,一瞬不瞬盯著。

    不管她唱什麼,怨什麼,恨什麼,他都甘願去承受,那一份傷害和絕望,都是他帶給她的。

    烈酒一杯一杯灌進腹中,眼底閃爍的,除了不捨,還有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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