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知道你厲害。」這種話琉璃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為什麼每個人只要生氣了或者吃醋了都會拋出同樣的台詞,他們不膩她都聽煩了!
「那你是因為感動於他的付出,所以不管他對你做任何事,你都覺得理所當然,都會順從他,是嗎?」
冷清臉色蒙上幾許寒意,用力盯著她。
那日他從宗政初陽懷裡接過她的時候,她的身子虛軟無力,雖然是病著,可他卻不難發現她的無力並不僅僅是因為生了一場大病而已。
每夜和她睡在一起,他難道就不知道她身體的狀況嗎?那一片雪白的肌膚上有多少那個男人留下的印記?還有那另他沉醉的酥胸竟然被那男人咬成那樣,他能不氣嗎?
「為什麼他就可以?我若為你擋上幾刀,你是不是也可以讓我予求予捨?」
「不、不是這樣的。」她用力搖頭,想要去安撫他忽然惡劣起來的情緒,「你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是因為我沒有曾經為你差點付出過性命,所以你才如此不待見我。」他執起她的一雙手把它們禁錮在她的頭上,炙熱的視線落在她袒露的胸前:
「看看你這副身子,看看你被他摧殘成什麼樣子!他如此待你,你不僅不怨他還要對他念念不忘,是不是我要得你如此相待,還先要為你丟掉一條性命不可?」
若她真想這樣,要他的命又有何難?
琉璃也知道自己的身上還殘餘著初陽留下的印記,她甚至懷疑那日他的折騰都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很快會和冷清在一起,所以才會如此瘋狂地折騰她。
早就說過她殿裡的男人都是極品,還是極品中的極品,不整死她他們絕不甘心。
她別過臉:「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好不好?」
外面還在不斷地傳來打鬥的聲音以及一陣一陣的慘叫聲,連她聽了都忍不住心間發怵,心裡恐懼而不安著,可他卻依然一派悠然自得,眼裡只有她和宗政初陽那些荒唐事。
她知道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可他的兄弟畢竟在外頭與敵人生死相拼,他怎麼能表現的如此鎮定?「你真的不去幫他們的忙嗎?」
「我的人沒有這麼不濟事。」他的眼裡只有她身上尚未消逝的青紫吻痕,眼底的怒火越積越濃。「你要我的命可以,但現在,先把自己交給我。」
粗魯地掰開她兩條修長的**,正要把剛被釋放出的腫脹壓上去,琉璃卻忽然臉色一變,小臉一陣糾結。
「……肚子疼。」
「……」
整整一夜,冷清那張本是清逸動人的俊顏臉色堪比鍋底,哪怕已經過了一整夜,他眼底的寒光依然濃得化不開。
清晨醒來時,修羅門的人已經把昨夜那一場激鬥所留下來的痕跡清理乾淨,琉璃出門的時候只是看到院裡殘餘了星星點點的血跡,至於她想像中橫屍遍野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
雖然在這個亂世已經呆了數個月,可是直到今時今日,她還是適應不了一堆人死在面前的情形。
冷清一早不見了蹤影,門外一位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侯在那裡,見她出來,恭敬地道:「夫人,屬下明月霜參見夫人。」
這把聲音和她昨夜在房內聽到聲音一模一樣,想必她就是昨夜守護在暗處的那個人。
琉璃含了含首,淺笑道:「你好。」
明月霜只是向她微微傾了傾身:「門主吩咐過,夫人醒來後請隨屬下到客棧外,門主在外面候著,還有,」
她猶豫了半刻,才遞給她一個包袱,溫言道:「這是門主讓屬下準備的東西,夫人看看是否合用。」
琉璃接過來打開一看才發現裡面全是乾淨的月事布,是這個年代的女子來月事所要用的東西,這個年代並沒有衛生巾這種東西,女子來月事,只能用這種月事布。
其實原理也都是一樣,只是用起來沒那麼方便罷了。
她紅了紅臉,道了一聲謝,轉身進了房內向屏風後走去。
昨夜動情的一刻忽然月事到來,也因為這樣才成功阻止了冷清的暴行,但也讓那個暴烈男生了一整夜的悶氣,她也沒有找到適合的月事布,便只能隨意先找些東西墊著了。
在這個年代,生活上許多細節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雖然已經來了數個月,但一些生活必需品她還是用不習慣,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在屏風後把自己整理了一遍,把包裹抱在懷中,琉璃隨明月霜出了這家客棧。
客棧外,一輛做工不凡的馬車安安靜靜候在那裡,冷清那一抹修長的身影站在馬車旁,看到她立即迎了上來,接過她手中的包袱,也沒說什麼,只是摟著她的腰扶著她上了馬車。
明月霜和另一名男子坐在馬車前,男子一扯韁繩,讓馬車平穩地走在路上,馬車後,四名勁裝男子騎著馬一路跟隨。
「肚子還疼不疼?」冷清不知從哪裡取來一包糕點,送到琉璃面前,「先吃點東西,你該餓了。」
想起昨夜那尷尬的事,琉璃小臉紅了紅,也沒說什麼,接過他的糕點便吃了起來。
這一路他們走得十分緩慢,馬車在路上行走著幾乎沒有任何顛簸,到午時,他們出了城,在城外那片荒野地上停下,幾名手下輕輕一躍,身形躍入密林中,不一會便提著一些山雀野味回來。
明月霜和趕車的男子在地上架起了火堆,拿著被清理過的野味烤了起來。冷清扶著琉璃下了馬車,拉著她的小手往一旁的河邊走去。
來到小河邊,琉璃跪在那兒,捧起一把清水往臉上潑去,以此洗去臉上的倦意。
雖然馬車一路行走得十分平穩,但是坐了半天,身子骨依然有點受不了。
她洗了把臉又把手洗乾淨,等髒水流走河面上又恢復了一片清明乾淨水,她才把水捧起淺嘗了幾口。
唇角處一縷清水落下,正要落在她衣襟上時被冷清一把接住,深秋了,若是衣裳被水弄濕必定不會好受。
「這水很甘甜,你也嘗嘗。」她側頭看了他一眼,溫言道。
來到這裡,她已經習慣了和大夥一樣在野外的時候直接接這些河水泉水來喝,入鄉隨俗,若是連這些都不能適應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年代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