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在我們那個年代，一個女人只能有一個男人，而成親也只能是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事，如果這中間多了第三個人，那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看著慕容雲飛睜了睜眼，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琉璃解釋道：「法律便相當於是我們現在所謂的國法，犯了錯都得要受到懲罰，而一個女人要是嫁給一個男人的同時，又和另外一個男人過起了婚姻生活這便是犯法的，要坐牢。」
不過聽得最多的全是男人搞婚外戀或者是重婚而受到法律的制裁，什麼時候聽說過一個女人嫁兩個男人被判刑？本來嘛，有哪個男人可以接受和別的男人共同分享一個女人？也只有在這個月璃才會發生這麼奇葩的事情。
想了想，她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拂開慕容雲飛臉上的青絲，把它們整理到一邊，看著他那一張平靜的臉，她忽然問：「若我真的和你在一起，卻又還有著其他夫君，你能接受嗎？」
她不知道他們真正的想法是什麼，或許是因為她是公主所以從一開始每個人都被迫接受了這樣一種畸形的關係？可是她從未認真問過他們一句心裡是怎麼想的，是不是真的可以坦然接受。
慕容雲飛睜開眼，看了看她，忽然翻過身子躺在床上，長臂一勾把她拉到自己身上。
琉璃被他一拉，身子不受控制地跌趴在他的胸前，她慌忙以手撐著身子，不想讓自己身上的重量壓壞他。
「讓我起來，你會受不得的。」
「你怎麼知道我快受不得了？」他唇角含著笑，眼裡閃著清亮透徹的光芒，落在她腰間的手微微使勁，讓她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看出來了嗎？」
琉璃驀地睜大了一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一雙含笑的眼眸，光天化日的他們又在聊著她自認為十分正經的話題，他怎麼能……
感受著小腹下那一處硬挺，她咬了咬唇，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可他卻把她摟得更緊，甚至把她腰身緊緊禁錮著，不讓她移動半分。
「別動。」他又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我還能控制，所以不要再動了。」
琉璃拚命壓抑著自己的呼吸，不想讓心底的慌亂洩露太多。
她已經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女孩了，看著他眼底那份蘊欲，感受著他的炙熱正在膨脹，她重重吸了兩口氣，才又緩緩吐出，怕因為自己的慌亂而勾起他更多的**：「可是我們明明在聊天。」
「我是在和你聊天。」只是……聊天也分很多種，如此也是可以的。「你剛才問我會不會介意你還有其他男人？」
琉璃眨了眨眼，其實她已經忘了剛才她和他說了什麼，這樣一個變故，讓她把腦中一切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如今聽他提起來，她只能順從地點了點頭，再想不起其他。
慕容雲飛深深看著她，一雙眼眸清澈見底，那裡有著真誠和愉悅：「你如此問我，我心裡很欣慰，至少說明在你心中，我並不是完全沒有一點地位。」
他又笑了笑，長指撫過她的臉，把散落下來的幾縷青絲別到她的耳後，那舉動還有那目光，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我介意，璃兒，我是真的介意你心裡還有其他男子。」
大掌撫過她的臉輕輕摩挲著，粗礪的掌心觸碰到她臉上的柔滑，她心頭一震，而他心裡微微醉著：「可是我更介意的是你連我介意的機會都剝奪掉，不讓我有這個資格去吃醋去生氣。」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聽著他說話，彷彿在數落自己的罪行般，讓她一張小臉微微暈紅了起來。
看著她的表情，慕容雲飛眼底的笑意更深：「其實天底下沒有哪一個男子會不介意，誰不希望可以獨享自己的女人？誰又能忍受她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肆意承歡？可是璃兒，你卻又和別的女子不一樣，你是特別的，將來你還有可能是一國之君，若是沒有後宮，你又怎能……」
「我不可能會有後宮。」她堅定地道，握著他在自己臉上摩挲的大掌，她的目光認真而誠懇：「我有五個夫君，生活已經過得夠放蕩了，若是再要一個後宮，別說是你們，就連我自己都想把自己殺掉。」
「你想要殺死自己，還得要問問你身邊的人是不是同意。」他笑了，笑得愉悅而清朗，忽然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在她漸漸慌亂起來的目光下，他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不會難為你，過了明天我就會放你回到他們身邊，我知道你心裡依然接受不了我，也知道你從來沒想過你的將來會有我。」
很多事情不是不知道，卻只是，不願意去深想：「有這三天我已經很滿足了，璃兒，我從來沒試過這麼開心，真的，你讓我懂得什麼叫幸福，這一生我已無憾。」
可她卻拚命搖頭：「將來我們還會有更多好日子，你怎麼能如此輕易便滿足？」
每當他這樣說，她心裡就會害怕，怕他會放棄，再也尋不回堅強活下去的勇氣。
「雲飛。」她抱著他的脖子，深深看著他：「你真的捨得丟下我嗎？如果你捨得，我無話可說，可若是你對我還有一絲牽掛和眷戀，不要放棄，求你不要放棄自己。」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含住了她微微顫抖的薄唇，輕輕吮了起來。
溫柔的舔吻，含了一絲濕濡的慾念，一下一下，挑逗著她脆弱的神經，撥弄著她微弱的呼吸。
這一刻琉璃的心是驚慌的也是凌亂的，她不知道該不該推開他，她害怕繼續發展下去會發生讓她難堪也難過的事情，直到現在她還是接受不了他。
至少，她的身體接受不了。
可是，如今這樣，她怎麼可以推開他？若是她把他推開了，便是連她都要把他放棄了，這樣，該怎麼辦？
她用力屏住呼吸，困惑著，也慌亂著。
如果他一定要，她是不是可以做到像自己決定好的那般，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夫君，予求予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