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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0章 不是童男了吧 文 / 幾世輕狂

    宗政初陽薄唇輕抿,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端起一旁的杯子,想要喝兩口茶水。

    可當杯子被端起來時,才發現杯中的茶水早就被他喝得一滴不剩,就連茶壺裡的也早就被他喝光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居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剛才還是滿滿一壺的。

    他擦了擦額上的細汗,想要去看琉璃,視線卻始終不敢落在她身上。自己現在慾念燒身,多看她兩眼,身下便會多脹痛幾分,這樣的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

    看著他那一副猶豫不安的神色,琉璃心裡早已樂翻了天,可她依然維持著一臉平靜,看著他,無辜得眨了眨眼:「竹君你輸了,你也該履行諾言,把衣服脫了吧?」

    把衣服脫了吧……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她說得輕巧,他卻聽得驚心動魄。

    可他最終還是依言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褪去了身上的外衣。

    「這不公平。」琉璃盯著他身上那薄薄的褻衣,努了努唇:「我都已經脫成這樣了,你卻只脫了一件外衣,你本來穿得就比我多,這樣比下去,我要在脫光之前贏你的幾率太小了。」

    宗政初陽臉上一紅,不小心瞄了她一眼,見她小臉白裡透紅,脖子細膩光滑,香肩圓潤肉圓,這一看,心下又亂了。

    一雙大掌彷彿著了魔一般,落在了自己的衣襟上,隨意扯了扯,把自己那一件褻衣也扯了下來,露出結實寬敞的胸膛。

    琉璃的視線落在他肌肉飽滿的胸膛上,小臉微微紅了紅,視線沿著他的胸肌一直往下,可是只能看到他肌肉糾結的腹部,再往下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再來一盤吧?」她忽然道。

    宗政初陽也知道她在打量自己,但,她可以像個色女一樣大方地看他,他卻做不到像個登徒浪子一樣正眼去瞧她的身子。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自己必輸無疑。她就是想用他的窘迫去贏他,雖然他真的不在乎這個輸贏,可是輸了的話,當真要在她面前脫光。

    與其自己脫還不如脫的人是她,至少在自己沒有任何損失之餘,還能好好看一看他娘子的身子。這麼想著,身下雖然依舊熱血沸騰,可那股不安卻被慢慢強壓了下去,一張俊顏也漸漸恢復了一貫的溫潤平靜。

    他淺淺一笑:「好。」

    說著,長指在棋盤上輕輕調撥著,把自己的黑子又揀了起來。

    琉璃慌了慌,這一局想要像剛才那樣贏他是不可能了。宗政初陽的智商絕對在她估算之上,他一旦恢復了鎮定,自己根本沒有半分勝算。

    可如果她再輸,那就真的像她開玩笑所說的,整個身子真要光禿禿裸露在他面前了。怎麼辦?

    她心裡愁腸百轉,可臉上卻依然掛著媚笑,長指落在棋盤上,和他一起收拾著棋子。

    等到雙方的棋子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邊時,宗政初陽又道:「這一盤我讓你二十子。」

    讓二十子,也就是說她有二十次反悔的機會,表面看來他大方得叫人崇拜,可琉璃知道,若不是有必勝的把握,他絕對不會如此縱容,她甚至可以預知,就算是讓她五十次,一百次她也還是會輸給他。

    揮去心頭的凌亂,她咬了咬唇,點了點頭,拿起白子又落下。

    果然這盤才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琉璃已經用掉了十次機會。她心裡越來越亂,可越是心亂,下的子便越多破綻。

    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她便已經只剩下三次機會了。

    「竹君的棋藝果真厲害,讓人佩服。」她淺淺一笑,想拿起一旁的水壺給自己倒一杯茶水,好讓自己那顆心能稍微安靜一點。

    可宗政初陽卻對她淡然一笑,道:「茶壺的茶水早就讓我喝光了,公主若是想喝,等下完了這盤棋,我讓下人送一壺進來。」

    琉璃重重把茶壺放下,瞟了他一眼,心裡把他狠狠罵了個透,可臉上卻依然不動聲色,媚笑依舊。

    想了想,她忽然眉眼一放,拿起一枚白子,隨意落下。看到他又執起一枚黑子,正要瀟灑地放下之際,她忽然笑問:「竹君已經不是童男了吧?」

    宗政初陽臉色一怔,手舉到半空硬是沒有落下,他抬眼看她:「公主這是……」

    「沒什麼,只是想多瞭解你,畢竟你是我的夫君嘛!夫妻之間互相多瞭解關懷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明知道她這樣問是有目的的,可是一顆心還是微微亂著,面對著她的問題,忽然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棋盤上,舉起黑子就要落下,卻又聽到對面的琉璃道:「你還沒有回到我的問題呢,你現在……」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遍,最終落在了他肌肉飽滿的胸膛上,咬了咬唇,淺笑:「你現在已經不是童男了,是嗎?」

    宗政初陽俊顏微微紅了紅,無奈點了點頭:「抱歉。」

    「抱歉什麼?」她可沒有要求她的夫君個個都得為她守身如玉,在認識她之前他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再說連她自己都有好幾個男人,她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們?

    不過……她的笑十分詭異:「那你是什麼時候失去自己童子之身的?」

    宗政初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沒想到她居然敢問出這樣的問題,這種問題,一般的女子哪能問得出口?他目光閃了閃,垂眼看她:「大概在十八歲那年。」

    「那個女子呢?」她又問,「她現在在哪裡?」

    宗政初陽指尖抖了抖,想隨意回答卻又不想騙她,想了想,他才隨意把手中的黑子落下,看著她道:「已經不記得了,公主如果在意這些,我以後注意就是了。」

    「我沒說在意啊,我在意什麼了?」她攤了攤手,笑得十分無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是想瞭解你的過去嘛,誰規定我的夫君就不能有過去?那個女子呢?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你們還有聯繫嗎?你們之間還有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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