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宗礦區外。
十天了,大家還是第一次出來放風,都盡情享受著難得的新鮮空氣。四名天武宗弟子聚在一起聊著什麼,他們根本沒把看守挖礦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因為他們知道這些都是普通人,唯有一個練氣七層的人還被厲麟給廢了。
其中三名弟子圍著中間的一位少年,紛紛拍著馬屁。
「張師兄,恭喜你成為黃級武者,你是我們大家的榜樣啊!」
「我們這些人只有張師兄能在秘境中成功晉級,張師兄真是天縱之才啊!」
「是啊,以後就要張師兄罩著我們了……」
被稱作張師兄的少年名為張博,看起來不到20歲的樣子,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在馬屁聲中明顯有些飄飄然了。
老五滿臉諂媚的走到4名弟子前,拱手作揖:「四位公子好,我是這些人的監工老五,是厲公子指定的,有事想稟報。」
張博瞟了老五一眼,「你是厲師兄指定的?有什麼事?」
厲麟只比張博年長一歲,卻已經是黃級後期武者了,是宗門裡公認的天才,也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一手「火雲掌」已經深得精髓。聽說宗主有意將愛女許配給厲麟,不過需要他先成為玄級武者。對於厲麟的事,他也不敢怠慢。
「是這樣的,今天有兩人沒有挖到礦,還不聽管教……」
另一邊,寒秋雨悄聲對肖遙說道:「肖遙兄弟,老五去告狀了,一會那四個天武宗弟子一定會來審問我們,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殺了他們,然後帶著你逃跑。」頓了頓又說道:「剛才我觀察了一下,這裡是天武宗後山,平時不會有人來,我們一會就從樹林中逃走。」
肖遙點點頭,不由得嚥下一口吐沫,心裡非常緊張。
「就是他們兩個!」老五打完小報告後,將四人領到二人面前,指著二人喊道。
「你,去給他們點教訓!」張博對身邊的一個天武宗弟子說道。
被指到的弟子面帶獰笑,對寒秋雨一掌劈了過去,竟也是練氣九層的武者。
寒秋雨不躲不避,挺胸迎上,渾身隱隱有黃光閃現。「卡嚓」一聲脆響,那名弟子臉色巨變,竟是劈在他胸前的手臂折斷,還被吸住不放。
寒秋雨臉色陰沉,嘴中說道:「就先拿你們找點利息吧!」右拳閃電擊出。一聲慘叫,竟然只用一拳,就將那名弟子打的頭骨碎裂,眼見不活了。
「土系黃級武者!」張博大驚,接著臉色一凝,對剩下兩名弟子和老五叫到:「兩位師弟,我們一起上,老五你快去報信!」
張博是黃級初期武者,另兩名弟子也都是練氣九層武者,他們有了準備後,與剛晉入黃級中期的寒秋雨纏鬥在一起,一時也難分勝負。
寒秋雨避過張博一掌後,對肖遙喊道:「必須殺了老五,決不能讓他去報信!」接著又陷入圍攻中。
肖遙看到被寒秋雨打死的那名弟子七竅流血的樣子,本來嚇得癱在地上,聽到寒秋雨的叫聲,一驚跳起,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必須追上老五,不然自己和寒秋雨都不會活命。
老五雖然是先跑的,但是他現在也是驚嚇過度,雙腿發軟,並沒跑出多遠,肖遙最近體能又大幅度提高,只是幾步就追上了老五,縱身一躍,將老五撲倒在地。
兩人滾到一起,老五仗著身高體壯,很快就將肖遙按在身下,一拳砸在肖遙臉上,也沒顧上接著打,爬起後又想跑。
肖遙也迅速爬起來,突然想起懷中的短劍,抽了出來,拿在右手上,快跑幾步一劍直刺過去。
老五的身體突然僵直了,滿臉愕然的看著胸前的一個血窟窿,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肖遙也是滿臉不可置信,他的短劍刺出,明明距老五後心還有幾厘米的距離,劍身卻透出一道白光,給老五直接來了個「透心涼」。
肖遙的第一個念頭是,「這是怎麼回事?」緊接著反應過來,「我竟然殺人了!」
短劍脫手墜地,肖遙臉色慘白,彎腰嘔吐起來,卻只嘔出幾口胃液,那種心慌混合害怕的感覺更加劇烈了。
拳風呼嘯,掌影連綿,寒秋雨已經又殺了一名天武宗弟子,並重傷了另一名弟子,現在正與張博雙掌互轟,兩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張博感到害怕了,他覺得對方簡直就是不要命,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本身實力也比他更強些。他現在只想遠離這個白頭髮的凶神,有多遠跑多遠。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張博用秘法燃燒精血,一掌劈出後,轉身就跑,幾個起落就消失在眾人眼中。
寒秋雨並沒有去追他,而是提著那個重傷的天武宗弟子走到肖遙面前,將那名弟子扔在地上,又撿起短劍遞給肖遙,沉聲說道:「殺了他!」
肖遙使勁搖頭,「我不要,我不想殺人!」
寒秋雨抓住肖遙雙肩,盯著他雙眼,「你不殺人,別人就要殺你,我活不了多久了,你必須克服自己心中的障礙,不然也無法存活。現在,你給我殺了他!」
肖遙只是搖頭,堅決不接短劍。
寒秋雨無奈,他知道肖遙今天受到刺激太大,再刺激他可能就要崩潰了。
一劍抹過那名弟子的脖子,寒秋雨對那些簌簌發抖的犯人們喊道:「都快跑吧,能跑幾個是幾個!」
一手抓著短劍,一手抓起肖遙,寒秋雨迅速跑進林中,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