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和1973年的香港是一個多事的香港,其實從71年到73年全世界都是一個多事之秋。
從71年開始美國的黃金儲備已經完全見底,根本無法兌現對佈雷森林體系的承諾,但是美元自二戰結束以來一直都是世界唯一國際貨幣,美元如果倒塌,作為剛剛從戰爭中恢復過來的歐洲、日本、東南亞等國家或者地區來說,就是一個不可承受的災難,弄不好多年積累的財富都會化為烏有。
為了不讓自己的財富化為泡影,全世界各個國家的政府特別是歐洲政府,一方面想盡一切辦法來維護黃金美元的穩定,一方面又悄悄的收購囤積黃金,這使得國際黃金價格飄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價格,國家黃金價格的飆升哪怕就是放到二十一世紀都會讓人吃驚,又何況是在七十年代。
他們的這些動作當然瞞不過美國華爾街那些精明的吸血鬼,於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美國政府開始平凡干預國際金融市場。
國家黃金價格如同坐上了火箭一樣的瘋漲,使得美元危機在世界範圍內更是頻頻爆發,更是嚴重損害了美國的利益,而又頻繁干預國際金融市場,也使得美國自己也是損失慘重,僅有的一點黃金被消耗殆盡,美國的經濟更是雪上加霜。
美國的黃金空了,無法兌現任何承諾,佈雷森林體系早已經是名存實亡,現在就看美國什麼時候宣佈美元與黃金脫鉤。
美國當然不甘心黃金美元解體,要知道美元可是世界唯一的國際貨幣,他直接的關係到美國的世界霸權,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加快美元石油的推進,中東的石油成了美國的救命稻草,石油美元體系早在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處就被提了出來,美國人為此準備了十餘年,可惜不是所有的中東國家都買美國的賬,使得美元與石油掛鉤計劃進行得很不順利,這些不配合的中東國家讓美國政府大為惱怒,就讓以色列這個小弟在中東充當攪屎棍大肆的混攪,把中東搞得是狀況不斷,戰爭可以說是一觸即發。
不答應美國的石油美元政策,美國佬就會下定決心把中東給徹底攪爛,中東戰爭看來是免不了,凌世哲在積極的為這場即將到來的世界風暴做著一切的所有準備,他沒打算去發這種戰爭才,更沒有打算去發佈雷森林體系解體以後的世界金融危機的災難財。
國際金融市場看似很大,卻是個很小的圈子,任何的風吹草動根本就瞞不住那些金融大鱷們,像後世的網絡小說中主角利益金融危機,用一百倍或者是一千倍的金融槓桿,大發危機災難財是更不就不可能的事情。
可能有人說,可以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嘛,悄悄得不就沒事了,說這種話的人根本就是一個白癡。
別的不說,但是金融槓桿的事,你翹一百倍槓桿,離得開金融公司嗎,離得開金融系統嗎,翹這麼大的槓桿,那些金融機構難道不會向金管局等監察機構報備?這是一百倍槓桿哦,而且還是那麼大的資金流量,開玩笑,不會被監控才怪。
說是把自己分散,金融市場就看不出來了,因為每一天的現金交易量是一個驚人的天數字。
這更是在扯淡,你那麼大的資金量砸下去,雖然分散了,但你的資金總量不沒有變少,你在金融市場上買空賣空,總要有一個接盤的人吧,如果沒人接你的盤,那你就是完全在干虧,他每一天的錢可是要算起走的,這筆錢可是不老少,如果有人接盤,對方自然有一千種辦法查的出你是誰,現代金融體系就如同一張綿密的蜘蛛網,任何人任何機構都離不開金融這張大網,你的一切日常生活消費,在金融上都會留下記錄,比如,你工資卡上打入的工資,或者是你的養老金,你得存折上都會留下記錄,你取錢存錢也會留下記錄,你拿信用卡去刷卡消費,也會留下記錄,什麼時間、在那裡消費、消費多少都給你記錄的清清楚楚,你說你如何躲開現代金融的監管大網?根本就躲不開。
凌世哲唯一能做只有兩種方法,第一是套期保值交易,這個是任何人都不會說什麼得更不會去指責的,是金融投機還是套期保值這是完全看得出來的,只要你堅守套期保值原則,不管你日後賺了多少,都不會有任何的麻煩,這是他唯一能夠利用規則為自己撈錢的方法,這種方法基本上賺不到錢,哪怕賺了錢,也賺得非常少,但在這個五十年不遇的金融危機的當口,可就另當別說了,整個安佈雷拉公司為了應付這場危機都在全面的運轉起來。
這不光是安佈雷拉公司在做,全世界的大公司都在做,誰都知道佈雷森林體系已經名存實亡,如何保證自己的財產不縮水成了國際企業的首要問題。
除了套期保值這個方法外,第二種方法就是盡可能多的兌換其他國家信譽良好的貨幣,不如像加拿大元、西德馬克、英鎊、澳大利亞元、法國法郎等貨幣,這些國家的貨幣在這個時代都相當的穩定,國際信譽都非常的良好,是保值的不二人選。
當然黃金、鑽石、古董名畫也是個不錯的保值方法,但凌世哲對這些玩意並不懂,黃金現在也瘋狂得不得了,在以美國為首西方國家的干預下,暴漲暴跌的,這是典型的在警告我們這些商人,黃金已經被我們給包了不是你們能夠涉足的,不是投資的好領域,所以凌世哲從一開始就沒有投資這些東西的打算,何況古董名畫這些東西假貨也多,連很多經驗豐富的專家都打了眼,使很多投資者損失慘重,他怎麼可能去涉足呢。
什麼?海外有很多流失的國寶,西方都很不重視,可以收集起來,呵呵,說這種話簡直是不動腦筋,你能想到那些專門的中國古董收藏家會想不到,他們早就想到了,一直都在全世界收集這些珍貴的國寶,而且這些流落在海外的國寶,找起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凌世哲那會把心裡全都放在這個上面,他的半導體事業還要不要了?他連半分力氣半毛錢都懶得不想花。
凌世哲今天來的中環得一家大樓裡面,這棟大樓今天在舉辦一場一位來自內地
的畫家的畫展,所以就帶著李莉和李倩過來看看。
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幅精美的丹青、山水國畫,凌世哲點了點頭,對站在另外一邊的服務員說道:「你,過來。」
來得是一位年紀大約在十三十四歲的一個小姑娘,她是大陸畫家的女兒,大陸的運動,他的父母都被打倒,但也在朋友的幫助下一家子幸運的逃到香港,但大路人在香港生活很不易,大陸人要在香港找工作很難,一家子來到香港有一年多了,其收入完全依靠做苦力艱難的維持基本生活,香港是個化沙漠,畫家賣的畫根本沒有人要,不知在什麼時候這個大陸畫家居然結識了《明報》的查良庸。
這個查良庸非常欣賞他的才華,見他的畫賣不出去,變免費為他舉辦一場為期三天的畫展,並免費為他在《明報》打廣告,希望有他的作品能夠找到會欣賞他的人,今天是畫展的最後一天,凌世哲是在《明報》報紙上看到廣告才過來的。
他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買畫,而是為了他的高端陶瓷而來,自從他的羊脂白玉陶瓷成功後,凌世哲需要一批優秀畫家為他的陶瓷作畫。
羊脂白玉瓷的釉面白色雖然白的跟牛奶和白雪一樣白,但它只能作為陶瓷的底色,要想把陶瓷賣出個好價錢,必須在上面作畫。
他在陶瓷上所採用的畫是按照清朝的琺琅彩來製作的,但是由於沒有優秀的中國畫家,所以他賣的陶瓷只能才用西方的油畫作為陶器的花紋。
現在看到報紙上有一名來自大陸的畫家在香港舉辦畫展,便過來看看,如果這個畫家的確很有水平的話,他決定以後的羊脂白玉瓷就將加入中國的國畫山水和丹青,相信印上了具有濃厚中國風的中國畫陶瓷在國際上能夠賣上一個好價錢。
親自看了畫作以後,凌世哲心裡有了幾分底氣,所以剛才向這個小姑娘招手。
「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小姑家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離凌世哲足足有三米遠,她老早就主意了凌世哲這一大幫人。
凌世哲今天除了帶著李莉和李倩外,旁邊還有陶成安、林聰、福斯特以及還帶了一大幫的保鏢。
看著她站得遠遠的,一副怕怕的樣子,凌世哲感到一陣好笑,說道:「你過來,你離我這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是老虎。」
沒想到這個小姑娘一下次哭了出來,嘴裡還不停的嚷道:「國/民/黨/反/動/派,欺負人那!」
我擦,這小姑娘什麼毛病,喊她過來居然還無緣無故的哭了起來,還說我是國/民/黨/反/動/派欺負她,老子什麼時候成了國/民/黨了?哦,我加入黨國好多年,但是她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時跑來極為中年人,其中一位顯然是這個小女孩的父親,來的小女孩的前面把她給擋住,眼神驚異看著凌世哲,緊接著跟那小女孩一樣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像是傻了一樣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小女孩旁邊有一個中年女人把她抱在懷裡,也是驚恐的看著他凌世哲,她旁邊還有三個人,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孩,二個女孩,一個十七八歲、一個十五六歲,看著凌世哲也是露出一副驚恐的神色。
另一邊還有一位中年人,是跟小女孩的父親一起過來的,帶著一副金框眼鏡,氣質,想來身份不凡;在他的旁邊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容貌秀麗、氣質高,但是他們看凌世哲的眼神也一樣,哦不,不一樣,只是驚異,但沒有恐懼,這一男一女是什麼人?凌世哲也好奇了起來。
旁邊一個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凌世哲轉頭一看,發現拉他衣袖的是林聰。
林聰指了指他,說道:「老闆,你穿的衣服把他們給嚇到了。」
我衣服怎麼啦,我衣服還能把他們嚇成這樣?凌世哲低頭看了看他今天穿得這一身衣服,一看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怪不得會把他們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