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世哲這幾天都住在淺水灣的別墅,他要好好陪陪李莉,順便跟她多交流交流。
交流的結果還算不錯,但也不是那麼理想,最大的問題還是思想的代溝上,她始終認為凌世哲被凌家太溺愛了,才對他父親說那些話,如果是在她的家裡,他的哥哥李臻就絕對不會像凌世哲那樣,對李春來這麼說話。
面對這種結果,凌世哲只能苦笑,在他前世的二十一世紀就不是這樣,那個時候的人們講的是孝敬老人,而不是孝順老人,一字之差,含義就是千差萬別;因為在後世,父母跟孩子地位都是平等的,父母跟孩子之間的交流都是像平常人那樣說話,這樣培養出的孩子,**有主見,在後世,如果一個孩子沒有主見,是危險的,會被社會淘汰的;對老人講孝敬,意思就是只要老人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一般情況下都會順著老人。
然後在六七十年代的香港跟寶島呢,父母跟孩子屬於上下關係,父親管教孩子都還是傳統的家長式教育作風,父親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管對錯,父親都是對得,理由嘛,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對老人要孝順,不管老人對錯。
這完全就是傳統的家長式思想,跟現代的民主思想的對碰;法制與人治的對撞。
算了,求同存異吧,再爭下去,兩人又會吵架,李莉雖然是現代新女性,思想在怎麼開明,也不能超脫這個時代的局限。凌世哲的思想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離經叛道了,還是不要去挑戰這個時代人們的思想底線為好,那樣純粹是跟自個兒找不自在;現在香港還是傳統的香港,大街上的年輕人,還不敢像美國那樣,穿個喇叭褲,褲子上開幾個洞洞,再掉個金屬鏈扣,再帶個蛤蟆鏡這種非主流打扮,就連街頭混混在身上的刺青和紋身都極為少見。
這種情況也要不了幾年了,僅僅在八十年代,那些混混身上的刺青紋身滿身都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黑社會的樣子,這個時代的香港還是傳統與純真的年代。
馬克在香港把cisc實驗室組建起來了,成員就是他從加拿大帶回來的成員,後續又有人從加拿大過來,中間又加入了些其他人,其中有一位來自美國的硅谷,安迪·葛洛夫,靠,名人啊,前intel公司的總裁,不知道他怎麼會選擇加入安佈雷拉公司的?他現在是馬克的助手,幫他管理cisc實驗室。
當初跟隨凌世哲創立公司最早的那批人,除了有十來個離開了以外,留下來的都成了公司的元老,許多人都成了部門主管,就連前台的接待小姐,都成了服務部的負責人,不但如此,他們在未來還擁有公司的期權獎勵和股份獎勵,這是凌世哲對老員工的一種福利,對於當初跟隨他一起打天下的老員工,只要不走,凌世哲都會給他們每一個人一些優待,對於新加入的,你想獲得這些優待,那就一切都以成績說話。
馬克和尼恩也升了職,尼恩負責加拿大的實驗室,馬克負責香港的實驗室,都是實驗室的最高領導。實驗室下面有許多的子實驗室,安迪·葛洛夫就是cisc實驗室的主管,直接對馬克負責。
安迪·葛洛夫是安佈雷拉公司加入的第一個名人,想想後世起--點網上眾多的穿越者,那個主角不是有一堆的名人當小弟,偏偏到了凌世哲這裡,手裡一個名人小弟都沒有,安迪格魯夫還是人家馬克招來的呢,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作為一名穿越者,凌世哲也太過失敗。
正當凌世哲準備到cisc實驗室去看看這位在歷史上鼎鼎大名的名人時,馬克卻帶著安迪·葛洛夫主動找上門來。
三人在凌世哲的辦公室沙發坐下後,他看了看安迪·葛洛夫,這個時候他才三十多歲,長四方臉,身體並不壯碩,質彬彬。
秘書上了咖啡後,馬克直接說出了來意:「boss,我們必須設計新得內存芯片,否則刀片服務器的研發會很麻煩?」
「哦,這次又是什麼問題,不會還是出在硬盤上吧?」凌世哲對刀片服務器的開發在經過上次硬盤的問題以後,他現在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知道在刀片服務器的開發中,會遇到許多讓人棘手的問題,這些問題不是出在刀片服務器本身,而是因為現在的硬件技術太過落後所造成的,刀片服務器的設計只是一個設計理念上的問題,只要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對於這個時代的計算機精英來說,並不難,難就難在它需要的各種硬件,比如硬盤,這個時代的硬盤容量小不說,體積還大的驚人,兩個冰箱的體積,看你怎麼用?當時審查不嚴謹,結果差點讓這個計劃付之東流。
馬克向葛洛夫點了點頭,讓他來向凌世哲講述,葛洛夫也沒有推辭,直接說道:「這次不是硬盤的問題,事實上,固態硬盤的研發開展的相當順利,那邊已經製作出了第一塊應用於硬盤的flash芯片,它的表現相當不錯,已經成功實現了數據的讀寫,速度比ibm的機械硬盤快多了,而且還相當的準確,現在尼恩領導的團隊,正在按照boss你提出的方案,開始製作世界上第一塊固態硬盤,他們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相信等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傳來。
而這次的問題出在內存上面,boss,現在市面上的內存根本達不到我們的要求,因為刀片服務器的運算量相當的龐大,運算速度比ibm公司的大型機快很多,因此在計算上難免會發生點小錯誤,雖然這些錯誤都不大,但它累加起來也是相當驚人的,所以刀片服務器對內存的糾錯能力有著極高的要求,而現在市面上的內存,它的糾錯能力太低太低了,對刀片服務器來說,簡直就是沒有糾錯能力,我們希望能夠重新設計內存和內存芯片以及它的相關標準。」
「有解決的方案了嗎?」凌世哲點了點頭,很多人認為計算機是不會出錯的,但實際上計算機是經常出錯,因為計算機的是由人來設計得,是人都會犯錯,人在設計計算機的時候反了錯,計算機也會跟著犯錯,比如計算機的大腦cpu,目前的cpu還好,只有數千個晶體管組成,未來可是好幾億個晶體管。
那麼多的晶體管組成的門邏輯電路,芯片設計師在設計電路時,不可能沒有一點的錯誤設計,一旦出現錯誤設計,計算機運行到這個錯誤的電路時,就會發生運算衝突,有衝突就會發生錯誤,不但硬件如此,軟件和指令集代碼也是如此,有時候不止是因為在設計上有錯誤,電路本身和程序代碼還會相互發生衝突,這些都會令計算機發生計算上的錯誤。
人們為了減少計算機的運算錯誤,除了對電路和程序代碼進行仔細的檢查和優化來減少錯誤以外,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一道保護措施,那就是糾錯,把計算機運行時產生的錯誤給糾正過來,而內存就承擔這個最重要的職能;除此之外,後世的人們甚至還在cpu以及gpu裡面加入了多級緩存,除了保證它的穩定性以外,也是為了能夠保證把錯誤的運算數據給糾正過來。
而這個時代的計算機內存的糾錯能力對刀片服務器來說,實在是只能算沒有,要知道刀片服務器在歷史上,是在二十一世紀才誕生得,那個時候的內存已經足夠強大,所以不會出現這個問題,但把刀片服務器放到現在,就會被無限的放大。
這個問題對凌世哲來說,要解決他相當好辦,但他不準備現在就說出來,他想看看他的那些科學家們有沒有好辦法,因為不可能一出問題,都叫老闆來想辦法,手下吃現成吧?那這些手下還有什麼用,他想考一考他們。
葛洛夫看了看馬克,後者對他點了點頭,葛洛夫說道:「boss,看到你設計的閃存flash芯片,我在想能不能利用閃存來製作新內存?」
靠,不愧是未來的名人,一下就抓住問題的關鍵點,實際上不管是內存還是硬盤甚至是緩存,都是計算機的系統中的記憶設備,用來存放程序和數據。
存儲器分為高速緩衝存儲器(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緩存)、主存儲器(內存)、外存儲器(硬盤、優盤、閃存卡等等);葛洛夫所說的利用閃存原理來製作的內存,在後世計算機界,有個大名鼎鼎的代號——ddr;ddr、ddr2、ddr3都是後世著名的個人計算機內存標準。
而服務器的內存跟普通電腦的內存在結構以及外觀上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區別是,具有極高的穩定性和糾錯性能以及有個熱插拔的功能,如ecc、chipkill內存等。
凌世哲理想中的服務器內存是ecc,它是著名的服務器內存標準,它幾乎是所有服務器上的內存標準;ddr他並不打算把它作為服務器內存標準,跟歷史一樣,只作為pc內存標準。
而chipkill,是ibm公司為了解決目前服務器內存中ecc技術的不足而開發的,是一種新的ecc內存保護標準。
但ecc有個缺點,只能同時檢測和糾正單一比特錯誤,但如果同時檢測出兩個以上比特的數據有錯誤,則無能為力。
在後世cpu性能在以幾何級的倍數提高,而硬盤驅動器的性能只提高少數的倍數,為了獲得足夠的性能,服務器需要大量的內存來臨時保存cpu上需要讀取的數據,這樣大的數據訪問量就導致單一內存芯片上每次訪問時通常要提供4(32位)或8(64位)比特的數據,一次讀取這麼多數據,出現多位數據錯誤的可能性會大大地提高,而ecc又不能糾正雙比特以上的錯誤,這樣很可能造成全部比特數據的丟失,系統就很快崩潰了。
ibm的chipkill技術是利用內存的子系統來解決這一難題。
凌世哲現在開發的刀片服務器,所用的cpu只是8位處理器,性能跟後世的處理器比起來差得太遠,ecc內存完全夠用了,chipkill在他的計劃中作為未來的服務器內存標準,目前只能作為技術儲備。
既然葛洛夫已經抓到了內存的關鍵,凌世哲也就沒必要藏私了,直接把ecc內存標準的原理和關鍵技術要點告訴了他,讓葛洛夫代領他的技術團隊去開發。
說完這些要點後,二人也就告辭了,看到葛洛夫的背影,凌世哲心裡想,葛洛夫當cisc實驗室的主管,是完全的屈才,他的舞台不該在實驗室,而是整個半導體公司,相信馬克也看出來了,所以他才帶他過來,希望凌世哲提拔他,嗯,ecc內存項目開發完後,就把他調出來,作為福斯特的助手,以後讓他專門負責intel事業部的經營管理,這個部門聽名字就知道走得是前世intel公司的路線,與他的前世的所從事的工作正好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