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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初識 文 / 牧十

    作為當今武林四絕中最具才華者——東邪黃藥師的掌上明珠,黃蓉自然是家學淵源;不過也正是因為她是獨女,受黃藥師溺愛得很,黃蓉的功夫學了一籮筐,卻無一樣練到登堂入室的地步。需要下苦功的內功自然更不必說。趙志方一路尾行,黃蓉小姑娘是一點也沒有發現。

    到了城外西邊十里,一個隱藏在層疊的梅樹林間的小湖泊赫然出現。黃蓉停下腳步,從懷裡摸出一面精巧的小銅鏡,整理起因趕路而微微有些散亂的雲鬢來。

    少女時期的黃蓉姑娘足可稱之為小東邪,古靈精怪得很;但少女初見情郎,到底心思忐忑啊。趙志方看著小姑娘梳妝打扮,心中暗笑。

    「什麼人?」

    「有人嗎,快來幫幫老子?!」

    「格老子的,只幫你一個嗎?快割斷我們身上繩索,放我們下來!」

    「你來幫個忙,我給你一百兩銀子!」

    突然,從這梅樹林深處傳來幾聲粗野的喊叫聲。

    「哼!」黃蓉聽見這幾聲喊叫,不禁微微一皺她那秀氣的小鼻子,輕哼一聲。幾個傻蛋,欺負郭哥哥,吊你們一天一夜還是輕的。

    這是誰?趙志方聽得這幾聲喊,不由微微一愣。他隱約還記得這會兒正是原本郭靖黃蓉的定情場景。但這幾個電燈泡是來鬧哪樣的?

    咦,小黃蓉要走?趕快跟上!

    只見黃蓉簡單整理了一下髮鬢後,有些蹦蹦跳跳的,朝小湖延伸的深林裡走去。趙志方也就不再理會林中幾人,聽言語就知道不過是些粗鄙之人。他繼續尾隨黃蓉,看著黃蓉雀躍的嬌美身姿,心中舒暢。一方面美人翩若驚鴻,確實讓人著迷;一方面在這南宋末年,程朱理學已經頗受重視,多的是大姑娘、小媳婦;像黃蓉這樣帶著二十一世紀性情的女子,趙志方還是第一次見,很是勾起了他的懷念之情。

    走著走著,黃蓉突然停下嬌美的身姿,好像變戲法一樣,從一棵梅花繁盛的樹後取出一個漆金的食盒。她打開食盒看了一眼,微微皺眉,輕聲自語道:「酒菜有些冷了,靖哥哥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到,須得抓緊熱一下才行。」她說著,又從樹後取出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箱子,從中取出幾件物事擺弄起來。

    這些物事有什麼作用,趙志方卻想不出來,不禁有些好奇,悄然接近了一些。

    黃蓉用那些物事組合出一個帶著高高的底座的大盒子似的東西,然後將食盒中的酒菜取出,放了進去。她又從樹後取出一個小桶,將桶中的液體倒進了大盒子邊開的一個進水口裡,接著從地上撿了些乾柴,塞進了底座下的空隙。

    原來是一個便攜式的灶台。趙志方暗道。這是宋代本身就有的,還是黃藥師造的?雖然技術含量不高,但確實很方便的感覺。

    「這下好了,郭哥哥不至於吃冷的東西了……」黃蓉熱好了飯菜,輕輕擦了擦因為靠近火氣,額頭微微滲出的香汗,高興道。而剛說了一句,她就突然噤聲,好像受驚了一般,飛快的從懷裡取出那面小銅鏡,上上下下照了起來。

    「哎呀,千萬不要沾上灰塵才好。郭哥哥看見可就羞死了……」黃蓉微微斂眉,嘟囔道。她容光絕世,雖因為經過一番勞累,面色發紅,卻更顯嬌憨。

    郭靖啊,你真是太幸運了!趙志方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為黃蓉青春嬌美的面容微微出神,心中感慨。

    說出身,郭靖祖上最大的牌也就是梁山的一名好漢,還是七十二地煞級別的地佑星賽仁貴郭盛。說自身條件,相貌普通沒什麼,習武資質坑爹也可以容忍,可再加上腦子笨,這真就是十足的窮.**了。可這樣一個窮.**,居然有蒙古公主和東邪之女兩大白富美倒貼。

    而一想到這種事,對比前世窮.**生活,趙志方雖然在全真學道十餘年,心裡還是彆扭得很。

    郭靖啊,因你之故,貧道念頭不通達,恐怕會走火入魔,所以只好與你瞭解因果了。趙志方心中碎碎念著。燒死你們!嗯,這樣也許太殘忍了,而且即使燒也只能燒現充。還是拆開你們,一個送回大漠,一個捉回去暖……哦不,一個送回家去!

    「嘩啦!」忽聽一陣水響。趙志方停下心中嘟囔,抬眼看去。不知什麼時候,黃蓉離開了此地,又重新回來。不過,她回來的方式卻不流於俗——持槳盪舟,從梅樹林中飄然而出。黃蓉那一襲白衣,便是林中盛開的梅花也是不及,頭髮上束了條金帶,春陽之下,更是燦然生光。

    趙志方一時間有些看得呆了,心中好像打了鼓,咚咚咚跳個不停。但他旋即反應過來,卻有些羞臊。按靈魂年齡,自己卻已經四十多歲了,還對十五六的小姑娘發情,有些不堪吧。他心裡這樣想著。只是,雖然他把道理這樣給自己講了,但心裡卻不知為何,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咦,小黃蓉人呢?」趙志方從羞臊中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一直尾隨的小黃蓉蹤跡全無,不禁驚詫出聲。他這一羞,卻一時間忘了顧及週遭。

    「郭哥哥,上船來吧!」忽的從趙志方身後遠處傳來黃蓉黃鶯般清脆的喊叫聲。

    不好,郭靖黃蓉要跑!趙志方突然想起原著中這一段的經過。郭靖黃蓉見了面後,馬上就跑去湖心談情說愛了。泥煤,這兩隻居然趕在一個四十幾年的魔法使眼前秀恩愛,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忍,嬸可忍,咱也不能忍啊!

    趙志方正在這廂瘋狂吐槽,那邊黃姑娘的絕世容光卻已經將郭靖迷得五迷三道了。

    「我本是女子,誰要你黃賢弟、黃賢弟的叫我?快上船來罷。」黃蓉嬌笑著,對郭靖伸出了蔥白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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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的郭靖只覺自己身在夢中,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本能的雙足一點,躍上船去。黃蓉見得自己的郭家哥哥已經上得船來,似是萬事已足,一搖槳,將小船朝湖心蕩去。

    趙志方終於回過神來,一看黃蓉已經帶著郭靖往湖心蕩了一段距離了,心裡不禁一急,也不再隱藏身形,一個縱躍,沖天而起,口中長嘯:

    「無量天尊,朋友留步!」

    他這一聲嘯太急,甚至不小心用上了精修的紫霞功,浩浩湯湯,席捲了梅林,攪動了湖面,驚起一灘鷗鷺。

    「哎呦!」黃蓉和郭靖本來沉浸在把臂泛舟的幸福中,卻都被這一聲長嘯嚇了一大跳。這嘯聲由紫霞功發出,卻頗有音攻的意味,黃蓉不禁腿腳一軟。雖然她馬上就恢復過來,卻還是不小心被船槳磕了一下手腕。而郭靖更是狼狽,因為黃蓉腿軟了一下,小船有些失衡,竟不小心一腳踏空,掉進了湖裡!

    「郭哥哥!」見郭靖落水,黃蓉不由焦急道。

    「黃…黃賢妹……我沒事!」郭靖雖然掉下了水,但他畢竟有武功在身,馬上就抓住了船舷,三兩下爬了上來。

    「真的?太好了!」雖然郭靖回到船裡,但黃蓉還是焦急,下意識地伸手拉起郭靖,見他雖然成了落湯雞,卻面色如常,方才鬆了口氣。

    「是哪個壞坯大叫!」黃蓉心裡恨恨,怒聲喊道。雖然郭靖無事,但全身被依舊冰冷的湖水浸透,必須趕快回客棧換衣服。談情說愛肯定是不可能了。

    「無量天尊,二位居士有禮了。貧道終南趙志方見過二位。」這時的趙志方飄然落在了小船上,眼前的情形卻讓他心中很是尷尬,而且看著黃蓉杏眼圓瞪,怒氣沖沖的樣子,下意識的聲音一弱。

    「原來是你這無賴!」黃蓉一見,卻認出趙志方正是自己出客棧時在門口遇到的登徒子,怒火更盛。

    「正是貧道……不對,貧道卻不是什麼登徒子!」趙志方不明白自己怎麼有些慌張,話也說不好了。

    「不要了,黃賢妹。」郭靖雖然被趙志方弄得掉進了水裡,但他不愧是少見的老好人,開口勸道,「這位道長肯定不是有意的。」

    他注意了趙志方的自稱,雖然也在奇怪這位自稱貧道的人為何沒穿道袍,反倒穿了一件普通的武士服,還提著一隻竹簍;但這些都不影響被馬鈺悉心教導的郭靖對道士的尊重。

    之前,他與趙志方見過一面,卻並未真個結識。此時再次相見,郭靖心道剛好正式認識一番,便整理一下形容,正色道:「在下郭靖,這位是黃蓉姑娘。不知道長如何稱呼?找在下兩人何事?」

    「貧道趙志方,找小兄弟卻是有一件要緊事。」趙志方不能說自己是看你郭靖有女,自己心裡不爽,跑來搞破壞的,只好信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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