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風走近二夫人床邊,淡薄視線掃視了一遍床上這具暫且還可以稱之為身體的東西,嘴角一抹清冷勾起。
這個女人下手真夠狠!可是又狠的恰當,能夠留住二夫人一口氣,讓她就這麼不死不活的躺著。
外界傳著二夫人怎樣悲慘,他還尚且不信,今日一看,頓覺外界的傳言都輕了,這哪裡還算的上是個人!
臨行前,雲梓墨說的那句「如果她就這麼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欒風似乎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這個女人,夠狠!
夠狠的女人,往往都能成大事。
欒風蔥白長指放在二夫人腐爛的脖子上,通過觸覺感受著脈搏,確定可以救一下之後,欒風又查看了二夫人的眼珠,聞了聞她身上的氣味。
身為二夫人親生女兒的雲影,見到欒風這麼親密的接觸二夫人胃裡都一陣作嘔,自從二夫人變成這番樣子之後,她幾乎就沒觸碰過二夫人,二夫人的生活起居還有照料都是丫鬟和下人們操辦的。
雲影不僅感歎,怪不得欒風會被稱為大陸第一醫,在他面前只有病人,沒有噁心不噁心,如此的職業操守,注定他成為是一個出色的大夫。
查看完二夫人的情況之後,欒風轉過身,用不冷不熱的語調對房內的雲揚說道,「讓房內的丫鬟下人們都迴避一下」
雲揚不解欒風為何這樣做,但他還是按照欒風的要求,讓房內侍奉的下人丫鬟全部出去,房內只剩雲揚、欒風和雲影三人。
欒風的視線又重新放在了二夫人身上,雲揚和雲影二人視線也全神貫注的投入到二夫人身上。
欒風堪稱神醫,他們也想要見見這位神醫是如何醫治病人,而且他們更像要知道,二夫人究竟能不能救活。
這話雲揚不敢開口問欒風,只敢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生怕哪個地方做的不合欒風的心意,得罪了他。
欒風首先掀開了蓋在二夫人身上的被子,一股噁心的身體腐爛味撲鼻而來,房內雲揚和雲影臉色難看的憋住了呼吸,唯獨欒風一人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好像沒有聞到這股噁心的氣味一樣。
玉凝白手隨即又去解二夫人的衣服。
雲影見狀,著急的想要跑上前去阻攔,可雲揚卻攔住了她,雲揚拋給雲影一個眼神,示意她要靜觀其變,猶豫幾番,雲影只好忍耐下來,繼續看下去。
衣服解開,裡面依舊是一層皮膚腐爛不堪發著異味的壞肉,曾經傲挺的雙峰,如今只令人毛骨悚然。
纖長白指按壓了一下二夫人的肌膚,發黃的膿水從腐爛的皮膚下流出來,欒風注意到,在二夫人的胸腔內,湧動著一股黑氣,這股黑氣,應該就是當日雲梓墨下的毒。
欒風從袖中取出一塊白色手帕,擦拭了一下蔥白長指,擦拭乾淨之後,將那手帕扔在了地上,又將裹在腰帶外層的針灸包取下。
針灸包欒風都是貼身帶著,外形與腰帶一樣,若不仔細查看,一般人看不出他的腰帶竟然是個針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