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大夫的話,王妃的面色微微的一變,王府裡出了巫蠱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了定然是不好的。
「這有什麼關係嗎?」王妃又沉聲的問道。
李大夫偷偷的看了一眼王妃,心裡也有些了許猜測,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是忌諱的很,於是也隱晦的說道:「這種蠱分一條公蟲,兩條母蟲,之前是有其中的一條大的母蟲養著公蟲,等藥被人喝下去,就把小的母蟲放出去,小母蟲鑽到女子的體內生衍,然後那條公蟲就會鑽到男子的體內了。
王妃的面色一白,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東西竟然是如此的陰狠,「那應該怎麼辦?」
「找到那隻大的母蟲和先前女子服下的藥,用大母蟲作為藥引,然後讓男子服下。」李大夫恭敬的說道。
王妃頓了頓,然後說道:「好了,你下去吧,今天就當時沒有來過就好。」
王妃了冷聲的叮囑了李大夫,李大夫點點頭,然後就有丫頭帶著他出去了。
李大夫脈也診了,原因和方法都說了,屋裡的人心裡也都清楚了,既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含伊,那麼這個母蟲自然也是因該去找含伊要的。
「含伊,快把大母蟲交出來,不然這王府裡可是容不下你的。」王妃冷聲的說道。
而含伊卻是挑了挑眉眼的嗤笑了一聲,這個王府裡從來都是容不下她的。
「二爺。「含伊突然的轉身千嬌百媚的喊了一聲楚宇皓,眾人都是讓那個聲音不由的一陣寒顫。
楚宇皓的頭還是疼的厲害,聽了含伊的聲音,只能費力的看了過去,而含伊則是笑意更甚,慢慢的朝著奚婉瑤走了過去,「二爺若是想要這個藥引,就親手的殺了二少夫人!」
含伊的語氣嬌柔,可是說出的話卻是讓人不由得全身一陣的激靈,含伊站在痛苦不已的楚宇皓的面前,慢慢的拿出了一把匕首和一個小竹筒,小竹筒裡面裝著的就是那條大母蟲。
「二爺請吧。」含伊把匕首遞給了楚宇皓,然後又把竹筒放在手裡一邊把玩著一邊看著他。
楚宇皓握著匕首顫抖著站起來,面色煞白,然後艱難的轉頭看向了還是被綁著又堵著嘴的奚婉瑤。
「二爺,快點啊。」含伊嬌聲媚笑著說道。
楚宇皓握著手裡的匕首,朝著奚婉瑤艱難的邁出去了一步,然後渾身不知道是因為難以下手還是疼痛而不同的顫抖著。
奚婉瑤瞪大的眼睛,裡面儘是眼淚,驚恐的看著楚宇皓,不能說話身子也不能動,只有頭不停的搖著。
不要聽那個賤人的話,不要殺我!
楚宇皓看著奚婉瑤的樣子心中也是有些不捨得,但是又想到了她明明是知道了這個藥對自己也是有壞處的,竟然還是用了,想到這裡楚宇皓又都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涼了下來,滿心的都剩下了恨意。
楚宇皓忍著頭裡似乎要裂開了痛苦,握著匕首站在了奚婉瑤的面前,複雜而糾結。含伊好笑的看著奚婉瑤和楚宇皓,然後慢慢的走上前去了。
「二爺,快點兒啊,是這個女人害了夢嫣的孩子,是這個女人害了素雪,她現在又要害你了,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麼能留下來!」含伊瞪大了眼睛,在楚宇皓的身邊急切又帶著蠱惑的說著。
而楚宇皓看著奚婉瑤的神色也確實是一點點的變色狠決了起來,含伊得意的揚了唇角,又繼續的說道:「快點,殺了她就可以拿到藥引了。」
奚婉瑤瘋狂的搖著頭,而楚宇皓的眼神裡卻是有奚婉瑤的脖頸,因為頭的疼痛而無力的手費勁兒的握著匕首抬了起來,慢慢的靠近了奚婉瑤的脖頸。
意濃猛然的抓住了楚徹白的手,心裡緊張擔心的不敢去看,想要阻止又不知道阻止對不對。
這件事情含伊有錯但是奚婉瑤似乎是更加的活該,從帶走那個嬤嬤,再聽了那個嬤嬤的話,一切都是是她自作自受的。不過若是真的讓楚宇皓親手的殺了她又太過的殘忍了。
楚宇皓的眼睛也已經瞪的巨大,整個人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汗水把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
他的內心也是複雜和為難的,一個是對面的髮妻,一個是自己的命。
楚宇皓的匕首終於是還是遞到了奚婉瑤的脖頸上,冰冷又尖銳的觸感讓奚婉瑤眼裡的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面色是無法言說的哀泣。
王妃猶豫了一下,然後別過了臉看向了外面。
「都給我讓開!」突然外面一陣的混亂,裡面夾雜著女子尖銳又高傲的聲音,高高的聲音突然的闖進了安靜的偏廳,楚宇皓的手一頓,奚婉瑤的脖子上頓時就出現了一條的血痕,鮮紅的血讓她紅色衣裳越發的鮮艷。
「你放手!」突然門口出了一個一臉焦急的女子,看到奚婉瑤被綁和她脖子上的閉上頓時眼睛瞪大了,儘是怒意和擔心,然後也顧不得自己繁雜的衣裳,和一頭的厚重頭面就快步的朝著楚宇皓過去了,然後一把的奪下了楚宇皓手裡的匕首。
奚婉瑤的腿腳都軟了下去,眼中是生死一線之後的驚恐和虛脫。被奪了匕首的楚宇皓的身子也一下子的鬆了下來,眼中竟然是一種終於解脫了的釋然。
意濃看了看把奚婉瑤護在身後的奚嫵然,能在這個時候還不嫌棄肯來就奚婉瑤的人也只有她了。
「二少爺這是要做什麼,殺人嗎,你們宣王府就是這樣罔顧法紀的嗎?!」奚嫵然橫著眼睛厲聲的說道。
楚宇
皓面色複雜的看著躲在奚嫵然身後的奚婉瑤沒有說話,可奚婉瑤剛剛的那一句你們宣王府卻是讓王妃頓時面色冷了下去。
王妃瞥了一眼奚嫵然,然後威嚴的說道「奚側妃這是什麼意思,婉瑤在王府裡行巫蠱之術,我們王府還不能過問了?!」
「巫蠱?」奚嫵然也是驚訝了一下,然後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一個丫頭,那丫頭飛快的點了點頭。
意濃看著那個丫頭,只覺得眼熟的很,再看看身上的衣裳,則是宣王府的丫頭衣裳,可是又怎麼跟在了奚嫵然的身後。意濃皺眉看著她,然後忽然一個畫面一閃而過,則個丫頭竟然是那日不知道為了什麼就讓嬤嬤往死裡打的那個奚婉瑤的貼身丫頭。
頓時的意濃也清楚了,奚嫵然會來定然是這個丫頭去傳的話了。只是這倒是有些諷刺,奚婉瑤聽信那個嬤嬤的話,然後痛打了這個丫頭,可是反過來竟然是嬤嬤害了她,這個丫頭還是想著法子的救她。
奚嫵然又看了看奚婉瑤,然後頓了頓,才對著王妃嘴硬著說道:「王妃說是巫蠱就是巫蠱?王妃可是有證據?再說就算是婉瑤犯了什麼錯也因該是交給官府定決!」
奚嫵然是咬定了,這樣有關巫蠱的事情王妃是定然不會交給官府的,果然王妃的面色變了變儘是不不悅,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奚嫵然瞪了一眼楚宇皓,然後說道:「二少爺真是忘恩負義,若不是我妹妹,你會有在太子面前的臉的機會?!」
奚嫵然說的生氣凌然,而奚婉瑤躲在她的身後也一直沒有說話,楚宇皓剛剛存留下的對待奚婉瑤的不忍頓時都消失殆盡了。
忘恩負義?自己是受了她們姐妹的什麼恩什麼義,和太子親近並非自己所願,無非是無奈之舉,雖然是說因為她們而有了機會,可是也正是因為自己,她們才能如此的囂張跋扈。
明明的互相的事情,可是到了這一對姐妹的嘴裡就成了自己施捨別人,而別人都該一輩子都她們感恩戴德,真是一個無藥可救的德行!
楚宇皓心裡滿是悶氣,可是偏偏的頭卻是越來越痛,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索性的楚宇皓就背了過去。
奚嫵然又瞥了一眼楚宇皓,見他不說話就當他是無言以對,於是又是對著他的背影橫了一眼然後拉著奚婉瑤往外走去。
守在門口的丫頭和婆子,見到了奚嫵然拉著奚婉瑤往外走自然是要過來攔的,就算是這一對兒姐妹在如何的野蠻也是抵不過這一群的婆子和丫頭的。
奚嫵然回頭冷眼的看著王妃,說道:「王妃只是什麼意思,你們府裡如此苛待我妹妹也就罷了,現在還有比我們姐妹一同關在這裡嗎?!」
奚嫵然一下子就給王妃扣了一個大帽子,她是太子的側妃,王妃自然是不能把她關在這裡的額,「奚側妃誤會了,你是盡可以走的,不過婉瑤卻還是我們王府的人,奚側妃就這樣的把人帶走了實在是不合適!」
奚嫵然眼神動了動,然後又要開口辯駁,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了楚宇皓扶著桌子艱難的轉了過來,費力的張了張嘴,好久才發出了聲音,說道:「婉瑤你若是想要走,盡可以走,只是你出了這個門我們夫妻的情分就盡了,從此恩斷義絕!」
奚婉瑤的身子一抖,複雜的回頭看向了楚宇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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