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身子也是剛剛的好,又在忙著落珍的婚事,而現在又多了花草和是中秋的節禮,亂七八糟的都是累心的事情,意濃不忍心王妃操勞,於是也過來忙幫了。
丫頭已經把節禮搬出來了,王妃在清點,還有一些丫頭真在搬花兒。
「母親。」意濃走了過去,請了個禮。
見到意濃,王妃連忙的抬手扶了一把,輕聲的問道:「怎麼出來了?」
意濃微微一笑,說道:「來幫幫母親的忙,總是讓母親自己忙,意濃也不好意思。」
王妃也是一笑,說道:「你這個孩子怎麼和母親還客氣,你現在有著身子,當然是有多休息了。」
「沒關係,也不累著。」意濃笑著說道,「在說也就當是跟著母親多學學,意濃總是不能一輩子都讓母親操勞著的。」
王妃是拗不過意濃的,於是只能由著意濃幫忙了,丫頭們把花都搬了過來,然後一個嬤嬤在一旁給王妃抱著種類和數量,幾個丫頭又都在伺弄著花草。
這邊所有事情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那邊突然的就傳來了一聲尖銳又滿是憤怒的聲音,「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奚婉瑤橫著眉眼凌亂著髮鬢的出現在了門口,又是突然的這樣一嗓子喊了起來,意濃和王妃都是驚了一跳又齊齊的回了頭。
奚婉瑤在午睡,聽了聲音吵鬧就醒了過來,然後想要讓丫頭出去看看,可是身邊是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於是就這樣氣沖沖的出來了,滿心都是怒意的就把話說了出來,而現在仔細一看,才知道竟然是王妃和意濃。
王妃看著奚婉瑤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了,奚婉瑤的面色也變了變,意濃只能皺眉,原本以為這幾日奚婉瑤的性格有了收斂,結果還是那幅德行!
「婉瑤你剛剛說什麼?!」王妃沉聲的說道,語氣嚴厲。
奚婉瑤面色變了變,猶豫了一下,低聲的說道:「婉瑤以為是那個丫頭呢,剛剛在睡著也沒有看清楚是王妃和嫂子。」
奚婉瑤話音落,王妃的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嫌棄,瞥了一眼奚婉瑤有些微亂的髮鬢,然後皺眉說道:「現在都什麼時辰了,竟然還在午睡,雖然側王妃不在了,你不用侍奉她了,但是宇皓的事情你也上上心,這個時辰還在睡午覺像是什麼樣子!」
奚婉瑤面色的不悅和不耐一閃而過,皺眉低著頭沒有說話,王妃看了一眼奚婉瑤的樣子,更的不悅,又說道:「你嫂子有了身子尚且沒有你這麼憊懶,你這個樣子像是什麼?!」
奚婉瑤眉頭深深的皺了一下,眼光有些怨毒的掃向了意濃的身上,從小到大她最不反感的就是和意濃比較,為什麼總是有人說她比自己好,她哪裡好了!
「王妃會不會管的太多了一些。「奚婉瑤咬牙的說道,眼光卻是狠戾的看向意濃的的。
奚婉瑤的話倒是著實的讓王妃驚了一下,而後就立馬是滿滿的憤怒,「我是這王府裡的主母,這府裡是有什麼我不能管的?!」
王妃陡然的提高了聲音,儘是怒意,而奚婉瑤則是譏笑著瞥了一眼王妃,冷哼了一聲,半側過了身子。
王妃氣的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的,渾身顫抖著,意濃連忙的上前扶住了她,皺眉對著奚婉瑤說道:「二弟妹這是連基本的禮教都不要了嗎?!」
奚婉瑤冷冷的瞥了一眼意濃,譏笑著說道:「一嘴的仁義道德,還不是滿肚子的男盜女娼!」
「你!」意濃也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怎麼了?」楚宇皓也從院子裡出來了,皺眉的看著這裡的狀況。
見到楚宇皓出來了,王妃上前了一步,說道:「宇皓,婉瑤大抵還是年紀小,你還是要多多的提點的,這個時辰就睡覺像是什麼樣子!」
楚宇皓看向了奚婉瑤,然後微微的皺了眉,然後走了過去抬手輕輕的給她理了理髮鬢,大家都是驚詫了一下。
楚宇皓又轉了身子過來,看著王妃說道:「我們院子裡的事情也不用王妃操心了。」聲音儘是清冷和梳理。
王妃錯愕了一下,從前楚宇皓是最為懂禮的人了,楚宇皓冷眼的看了看意濃又看了看王妃,然後攬著奚婉瑤就進了院子去了。
王妃撫著心口往後推了一步,意濃急忙的扶著王妃到了一邊做了下來,說道:「母親不要生氣,身子重要,側王妃是二弟的生母,又剛剛被送走,二弟心裡難免有氣。」
聽著意濃輕輕的聲音,王妃的心情好了一點,只慢慢的點了點頭,休息了一會兒又站了繼續的清點東西。
意濃雖然勸著王妃的時候說的輕巧的,但是自己的心裡卻是另一番的想法的,側王妃被送走了,激發了楚宇皓和整個王府的矛盾。從前側王妃子在的時候,王爺對楚宇皓還是上點心的,但是現在卻是已經不聞不問了。
王爺對楚宇皓不上心了,楚宇皓索性的不去爭這個王府裡的東西了,而是一心的都放在了太子的身上,現在楚宇皓和奚子辰已經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兒了。
對於這王府裡的事情他不上心了,對王爺和王妃沒有了所求的事情,態度自然也就強硬了起來了。
最近楚徹白是回來的越來越晚了,意濃哄著瑞瑞先吃了飯,和它玩了一會兒,就讓丫頭帶著去睡覺了,然後就一邊看著書一邊等著他回來。
阿月和映雲在門口守著伺候,好一會兒門口傳來了隱隱的說話的聲音,一會兒映雲就推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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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意濃問道。
「剛剛世子爺讓人來傳話說今晚不回來了,明早直接就進宮去中秋節宴了,讓小姐也早點歇息,明早怕又是要勞累了。」映雲說道。
意濃皺眉問道:「可是說了去了哪裡,在做什麼?」
映雲搖搖頭,又說道:「只說是有事情,不過來傳話的人卻是齊王府的。」
意濃頓時心裡也有了幾分的猜測,先是出了楚徹白肅西受傷的事情,後來出楚徹白的傷還沒有好的完全就接連著不斷的忙碌。意濃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怕是明天的宴席又不會太平靜吧。
映雲看著意濃皺眉的樣子,說道:「既然世子爺不回來了,小姐就早點歇息吧。」
意濃點點頭,映雲又喊了阿月進來,伺候意濃洗漱,給意濃又開始鋪床。
第二日意濃醒來的早,穿著中衣坐在窗邊,早上的風帶著特有的清爽。
阿月和映雲端著洗漱的東西和衣服進來了。
「今早上王妃身邊的嬤嬤給小姐送來了一身兒衣裳。」映雲把手裡的的衣裳展開了給意濃看,「小姐快看,真好看!」
意濃笑著抬頭看了過去,果然是件好看的衣裳,一幅喜鵲登枝的裙擺,衣襟上也是金線銀絲繞著的,但是確實是華貴端莊。
「確實好看。」意濃輕聲的說了一聲。
映雲笑著拉著意濃起來更衣,一邊給意濃穿著衣裳,一邊說道:」不僅是好看呢,這件可以可是王妃第一次進宮的時候穿的呢!」
「竟然是這樣?!」意濃也驚喜了一下,然後心裡暖暖的。
自從意濃回來了之後,王妃對意濃倒是真心的很好,似乎是從前的嫌隙都沒有了。
意濃出去的時候,王妃也剛好出來了,一身的王妃品冠的服制,盡顯威儀和端莊。
「母親。」意濃笑著行了禮。
「好了,快起來吧,有了身子就不要行禮了。」王妃前了一步,扶起了意濃,然後又帶著笑意的打量著意濃。
「果然是年輕就是好,這衣裳就是該給你,我穿著可是糟蹋了。」王妃拉著意濃的手笑著說道。
「母親這是什麼話,母親穿衣裳可是好看著呢。」意濃笑著和王妃往前走去。
馬車裡的東西準備的妥當,一路上又是和王妃聊著天,意濃倒是難得沒有覺得馬車晃的頭暈噁心。
宮門口,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了,意濃和王妃倒不是來的早的,下了馬車就有丫頭過來了。
「見過王妃,見過世子妃。」丫頭朝著意濃和王妃行了禮。
「姑娘請起。」意濃笑著虛扶了那個丫頭一下,那個丫頭穿的體面,人也是個會來事兒的,見到意濃要扶她,倆忙的推了幾步,只說著不敢。
「婢子是曦嬪娘娘的丫頭,娘娘備了軟轎來接世子妃和王妃。」丫頭恭敬的說道。
「怎麼還用這樣?」意濃倒是有些吃驚,畢竟這軟轎也是極大的榮寵了。
丫頭一笑,說道:「世子妃有孕不必客氣的,而且昨日宣王府送來的菊花我們主子也是很喜歡,還沒有來的急感謝王妃呢。」
說完了話,丫頭就讓一旁的一個太監去把軟轎抬過來。
意濃和王妃才也只站了一會兒,又兩輛馬車停了下來,竟然是太子府和奚婉瑤的
奚嫵然和蘇月瑾一同的下了馬車,奚婉瑤也下來了,看過去就驚喜了一下子,然後就走了過去。
奚嫵然自然是高興的,而蘇月瑾素來的禮數周全的挑不出一點錯兒的,見了奚婉瑤雖然是不太喜,但是還是帶著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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