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問意濃關於落珍的事情就這樣的被意濃給糊弄過去了,王妃沒有追問,意濃的心才放下了。
楚徹白在府裡養著傷,便可以時間多多的陪著意濃了,而除了楚徹白,意濃最近見得最多的就是含伊了。幾乎含伊日日都會過來抱著棉花過來給意濃看看的,含伊心思細把棉花也養的好。幾番的接觸下來之後,意濃對於含伊的印象倒是好了很多。
意濃的胎前些日子都是安穩的很,昨天夜裡有些胎動,意濃驚了一下,楚徹白更是嚴肅的很,非要讓人去接花顏過來診脈,意濃攔都攔不住,結果花顏過來診了脈,卻是說是正常的,肚子裡的孩子是個活潑的。
折騰的小半晚上,花顏才又被送回去了,有些無奈,不過這回楚徹白確實放心了。
意濃最近胎動的厲害,中午用了飯,意濃在榻子上歇息,楚徹白就非要拉著意濃聽肚子裡孩子的動靜,意濃自然是拗不過他的,於是就半躺在榻子上,楚徹白側耳趴在意濃的肚子上。
意濃低頭看著楚徹白一臉認真又帶著笑意的模樣,不由得也微笑著。
意濃和楚徹白兩個人輕聲的說著話,含伊又過來了,不過倒是沒有帶棉花一塊兒。
含伊一進來就是一臉的笑意們,看著意濃也不由得覺得心情好,楚徹白見到含伊,就微微的頷首,然後自己去了書房,意濃笑著拉著含伊坐了下來。
「棉花呢,怎麼沒有抱過來?」意濃問道。
含伊眉眼一展,面上的笑意頓時暖了起來,說道:「我來找世子妃就是要說棉花的事情,棉花從昨天就沒有了,我讓丫頭們找到了一天了,結果今早早後院找到了,你猜猜是怎麼了?」
「怎麼了?」意濃追著問道。
「在後院生了一窩的小貓呢!」含伊興奮的說道。
意濃也頓時面上驚喜不已,急忙的就站了起來,拉著含伊說道:「走,走,走,咱們快去看看!」
意濃說著話就拉著含伊往外走去了,含伊也連忙的跟了上去,見到意濃就這樣急匆匆的出來了,丫頭們也連忙的追了上去,:「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後院。」意濃笑著應到,又回頭對著阿月和映雲說道:「棉花在後院生了小貓!」
「真好!」阿月和映雲也頓時是驚喜不已,急忙的也跟在了意濃和含伊的後面一同的往後院走去。
王府分前院、內宅和後院,內宅自然是女眷們住的地方了,前院是待客和花園,而這後院則是安靜的多了,也是有一處花園的,但是平常倒是只有些丫頭會過去。
意濃跟著含伊到了後院的花園,走進了一片長得極好的花草裡,阿月和映雲急忙的扶住了意濃。意濃笑著也不推脫,自己有了身子確實是應當小心的,走了幾步含伊就停了下來,意濃也停住了腳。
「在那裡!」含伊指了指一株花草的下面,哪裡已經放了一團的軟布了,上面正有一個沒有睜眼長毛的小肉球拱來拱去。
意濃驚喜的慢慢的走了過去,棉花不在,只留了剛剛生下的小貓兒,一個個都是粉紅色的,身上的毛細細而柔軟的貼在粉色的皮膚上,意濃看著只覺得心都要化了。
小貓兒還沒有睜眼睛,一共五隻,都在這團軟布上然後互相的拱來拱去,小貓兒雖然看不清東西,但是嗅覺確實極為明顯的,意濃來了它們便察覺到了,然後不安的往四處的爬著。那塊軟布應當是含伊讓丫頭送過的,裡面塞的厚厚的,雖然是保暖的,但是距離地面卻是有點高度。
一隻小貓兒,往外要搖搖晃晃的爬著,兩隻抓只使勁兒的住著邊緣,腿不停的瞪著,眼看著就要掉出去了。
意濃笑著抬手接了它一下,然後輕輕的放了進去,可是意濃的手剛剛一碰到那隻小貓兒就聽到了一旁有一聲長長帶著尖銳的叫聲,意濃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到棉花是在一邊的,不知道在扒些什麼,爪子上儘是泥土。
「棉花。」意濃笑著輕輕的朝著棉花伸出手來。
而棉花又是長長的叫了一聲,聲音裡還帶著警告,看著意濃的眼神也不太友好,意濃有些錯愕的站了起來。
含伊上前拉著意濃走到了一邊,輕聲的說道:「母貓生完了貓,脾氣就會比較暴躁的,看到人去碰它的小貓兒就是會生氣的。」
意濃看著慢慢走向了小貓兒的棉花點頭又往後推了一步,棉花也躺倒了軟榻上,慢慢的舔著意濃抓過的那隻小貓,其他的小貓兒都一擁而上的去喝奶了。
意濃看著棉花和小貓擔心的說道:「就放到這裡可以嗎,這夜裡也是有些冷的。」意濃看著小貓身上細軟的毛有些想要把它們給挪回去。
含伊一笑,說道:「世子妃放心吧,這母貓是比咱們有分寸的,而且它選的地方是肯定不讓人挪的,你若是動了,它還不知道要把小貓兒給藏到哪裡去呢。」
聽了含伊的話,意濃也只能點頭了,看到意濃和含伊在這裡,棉花總是低聲的叫著,眼裡閃著警惕,無奈意濃和含伊也只能離開了。
可是才走了幾步,意濃的腳步有停了下來。
「世子妃怎麼了?」含伊疑惑的看著意濃。
意濃皺著眉頭看著剛剛棉花扒過的地方,「你看。」意濃輕聲的說道,抬手指了指,棉花扒過的地方,上面一層土已經沒有了,露出了一些黑色的東西。
意濃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什麼,索性的就走了過去,含伊也跟了過去,意濃低頭看著,眉頭越皺越深,而含伊看著地上的
東西,面色突然的變得複雜了起來。
阿月也紅好奇的看了看讓,彎下身來,掏出了帕子撿起了一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小姐是藥渣子!」
藥渣子?意濃也有些吃驚了,再看看這些藥渣周圍的泥土也都是新翻過的模樣,也不知道這地裡還埋著多少。尋常的藥煎完了,都是放在廚房裡等廚娘一塊兒的收拾了,而這個要卻是埋在了,這裡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問題。
意濃思索了片刻,對著阿月說道:「用帕子包一些回去,然後把這裡埋上不要讓人看出來。」
阿月點頭,麻利兒的按照意濃的吩咐,包了一點藥渣子放進了袖子裡,又把棉花扒開的地方給埋上了。
意濃看了看自己腳步這一片新鮮被人翻過的土,眸色沉沉,這裡面到底是埋了什麼秘密。
阿月埋好了土,就拉著含伊匆匆的離開了,幸虧是後院僻靜,一路上都是連個丫頭都沒有遇上。
一路上,含伊都是沉默不語的,一路上都在晃神兒,路過了自己的院子都沒有發現。一直跟著意濃走到了意濃院子的門口才突然的回了神,然後又才和意濃告了別,還有折了回去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意濃一愣,只點點點頭,就看著含伊匆匆的離去了,意濃心裡存著事情就沒有發現含伊的異樣,只是焦急的往屋子走去。
見到意濃回來了,楚徹白就迎了上來,笑著說道:「看到棉花生的小貓兒了,怎麼走的那麼急?」
意濃神色有些重,點了點頭,然後又皺了眉,說道:「我在後面看到了這個。」說著話就朝著阿月伸長了手,阿月連忙的把剛剛包起來的東西遞了過去。
楚徹白皺眉接了過去,看了看然後有些訝異,「竟然是藥渣子?」
意濃點點頭,楚徹白面色變了變,然後突然的朝著門外走去,對著門口的丫頭說道:「去,把給世子妃煎藥的丫頭和婆子都叫過來!」
意濃聽了立馬明白了楚徹白的用意,立馬的上前拉住了楚徹白,說道:「肯定不是我,我的藥是母親身邊的嬤嬤親自煎的,煎藥之前母親要看,藥渣子母親還是要過目的。」
王妃在這深宅大院裡生活了大半被子了,對於這些管用的爭寵害人的手段,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於是對於意濃這一胎格外的小心。
聽了意濃的話,楚徹白剛剛緊張的面色才緩和了下來,轉身又進去屋,把手裡的東西丟到了桌子上,輕聲的說道:「那就好。」
自從意濃上一次被側王妃和奚婉瑤陷害了之後,他對於意濃的事情已經到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可是這東西卻是讓人懷疑的,若是乾淨的東西怎麼用埋到地裡的?!」意濃皺著眉頭說道。
楚徹白攬著意濃的肩頭,慢慢的做了下來,說道:「這府裡住著這麼多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大大小小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只有不是和你有關就好了。」
「可是。」意濃皺眉,心裡有些不安和安心,不管是害了誰都是不好的。
「沒有可是了,你現在只要好好的養胎就好了,這些旁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楚徹白看著意濃已經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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