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勉強著也笑不出來了,只能看著奚培說道:「那親家覺得這件事情應當怎麼處理?」
奚培冷眼的看著王爺和王妃,然後沉聲的吐出了兩個字:「和離!」
意濃一驚,王爺和王妃也是一驚!
「秦家公,俗話說的話寧拆一座廟不摘一樁婚,更可況意濃肚子裡還有這澈白的孩子。」王爺放低了身段,委屈求全的說道。
「意濃肚子裡的孩子,我們奚國公府會養!」奚培說的堅定,如今他也在朝堂上多有走動了,奚國公府的地位和名聲也今時不同往日了,一個孩子而已,養著就好,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意濃受委屈了。
意濃在一旁看著有些焦急又有些擔心,而王妃則是比意濃還在焦急和擔心,糾結為難了片刻,突然的轉身看向了意濃,焦急的說道:「意濃,那件事情是母親對不起你,不該聽她們瞎說,母親也知道錯了,你素來都是識大體的,快跟母親回去吧!」
意濃抿著唇,退了半步,又站回了屋子裡,楚徹白沒有來接她,而王妃卻是來了,只口口聲聲說著自己錯了,便要自己原諒。
已經發生的事情又怎麼是這幾天的功夫就可以淡忘的,意濃看著王妃還是有些心痛。
她對王妃一片的真心和孝順,竟然也只換來了這個。
見到意濃的神情,王妃更加的焦急,就要上前來,可是阿月和映雲迅速的從一邊出來,擋住了王妃的去路。
王妃對意濃做的事情讓她們這些丫頭都看那不下去了,她們知道意濃想要出去,她們也不喜歡意濃真的和離,但是大家確實都覺得意濃應當被楚徹白接回去的。
對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王妃只能挺住了腳步,然後又哀切的看著意濃說道:「意濃,母親也知道你生氣,只要你跟著母親回去,凡事都商量,你還懷著楚徹白的孩子,怎麼能一直住在娘家怎麼能行,就算你怨母親,母親任你打罵!」
王妃一番話說的真切,而意濃卻是有些猶豫。
奚培冷眼看著王妃,然後也快步的過來,站在了意濃的門口,說道:「任打任罵?王妃這可是又在羞辱意濃?!」意濃若是打罵王妃那還不真成了不孝女了。
王妃看著奚培,又看看意濃有些焦急,連忙的解釋道:「沒有,沒有,意濃你不要誤會。」
意濃張了張嘴,還沒有說的出話來,而王妃卻是極為的激動,又說道:「母親知道對你多有多有虧欠,你若是不跟母親回去,母親就在這裡一直跪著!「
說罷了話,王妃當真的就在意濃的門口跪了下來,王爺皺眉,身子一動,但是終究還是沒有過去扶王妃,而奚培則是眼中閃著震驚。
意濃看到王妃跪了下來,更是吃驚不已,立馬的從屋裡跑了出來,把擋在前面的映雲和阿月一把的推開,急急的要扶王妃起來。
「意濃,你就跟我回去吧!」見到意濃跑了出來,王妃眼裡閃過了一絲的驚喜,拉著意濃急急的說道。
「母親先起來在說吧。」意濃皺眉去扶王妃。
而王妃則是掙扎的更甚,說道:「你若是不答應跟我回去,我就在這裡跪到你答應為止!「
意濃面上為難,她當然是不能讓王妃真的在這裡跪著的,於是也只能說到:「好了,我跟母親回去就是了,母親快點起來吧!」
意濃一邊說著,一邊扶著王妃起來,王妃的臉上滿是驚喜,「太好了,你不怨母親了?」
意濃搖了搖頭,扶著王妃站好,輕聲說道:「意濃知道母親也是被人蒙騙,意濃若是要怪也只會怪那些有壞心思的小人的!」
王妃拉著意濃的手,紅著眼圈的點頭,儘是感動,「你素來都是懂事的!」
奚培看著王妃跪下又被意濃扶了起來,眉頭依舊是深皺著的,意濃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卻是不忍又擔心意濃再遭遇這次一樣的事情。
畢竟這次只要再晚一點,意濃和肚子裡的孩子都保不住了。
「意濃!」奚培沉聲冷冷的喊道。
意濃也看向了奚培,有些猶豫和為難,這是王爺也快步的上來,說道:「親家公,孩子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聽聽孩子的意思的。」
說罷了話,王爺也看向了意濃,意濃抿了抿唇,有些為難,但是最終還是咬了咬牙,看向了奚培說道:「女兒知道父親是為了女兒好,只是女兒已經嫁到宣王府就是宣王府的人了。」
奚培無奈的看著意濃,滿心的很鐵不成鋼,而王爺和王妃則是大喜,王妃親近的拉著意濃,到似乎是怕意濃反悔了一般,而王爺則是急忙的回頭吩咐跟著的下人去準備馬車。
意濃神色沉沉,頓了片刻之後,又開了口:「父親等一等!」
王爺臉上的笑容一僵,回頭看向了意濃,意濃眼光沉沉的說道:「意濃還有一個要求!」
王妃突然的又緊張了起來,王爺的神情也沉了下來了,但是還是看著意濃說道:「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我要請父親送側王妃去家廟了靜修!」
意濃話音一落,眾人都是震驚,本來都是以為意濃會提出要求讓楚徹白一直不納妾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個要求。
王妃看著意濃更加的愧疚,而王爺確實面色有些沉沉。
意濃頓了頓又繼續的說道:「意濃這次事情的原委,想來父親也是
是知道了的,這件事情意濃只認為不是自己的錯,也不是母親的錯,只是那興風作浪之人的壞心眼兒才鬧出來的!」
意濃不能逼著楚宇皓休了奚婉瑤,確實能夠借這個機會閉著王爺送走側王妃,她進府的這些時間王妃受著側王妃的氣,她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的,一個堂堂王妃讓她一次次的羞辱怎麼能忍,並且她一次次的挑撥自己和王妃的關係,只要她還在這府裡就不能消停和安穩了!
王爺看著意濃,猶豫了一下,說道:「她也是伺候了我許久了,雖然是性格有些愛計較了些,時常的做些糊塗的事情,但是卻是萬萬沒有那害人的心思的!
意濃冷笑了一聲,沒有害人的心思?自己的這件事情若不是早有預謀怎麼能一時做的這樣準備充足,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要害死自己和孩子,只有她傷害了自己的孩子就是不能原諒的!
意濃抬手輕輕的扶著自己小腹,眼眸微垂,冷聲的說道:「父親的話真是耐人尋味,意濃如今懷著澈白的孩子,難免對事情有更多的顧忌了,若是平日倒是和她們鬥智鬥勇都所謂,可是這孩子確實經得住第一次折騰怕是經不住第二次,意濃心疼孩子,還是留在娘家比較好。」
話音落,意濃就當真的掙扎的撇開了王妃的手,轉身又進了屋子裡去了。
王妃也是冷眼的看著王爺,眼神複雜,自從意濃的事情出了之後,自己就病倒了,想要去追究側王妃卻也沒有精力,而王爺卻突然地對自己身為體貼,一來二去的,王妃想要提醒王爺追究側王妃,卻又擔心真的開了口會影響兩個人剛剛恢復不久的感情。
事情就這樣的拖了下去了,可是現在這件事情又被意濃提了起來,王妃也很是期待著王爺的答案了。
是不是對自己態度的突然好轉,只是因為要為側王妃拖延和掩護。
奚培皺眉看了看突然地陷入了沉默和尷尬的眾人,然後看著王爺說道:「王爺滿口的真誠若真的就是這樣,那我奚國公府還真的是不敢讓女兒再回去,意濃的婚事雖然是皇上親賜的,但是對待親賜的兒媳婦你們也是這樣,那麼我們也只能去親自請皇上評理了!」
奚培已經搬出了皇上來,王爺的神情也更加的嚴肅了起來,透過了們看著坐在屋裡的意濃說道:「好,我答應!」
意濃唇角溢出了一抹笑,王妃也儘是歡喜,連忙的進屋了扶著意濃往外走去,焦急的說道:」快跟著母親回去吧,澈白昏迷著念叨的也儘是你!」
昏迷?!她剛剛聽到了楚徹白昏迷?!
意濃剛剛溢出了一抹的笑容頓時一僵,驚恐的看著王妃,聲音顫抖著問道:「母親剛剛說楚徹白怎麼了?」
王妃的面色也刷的一下子暗了下去了,低聲的說道:「澈白在從肅西回來的路上中了箭,回到府裡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
意濃的腦子頓時轟的一聲,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身子不自覺的有些微微的發抖。
「阿月,映雲,準備回府!」意濃大腦空白了許久,意濃才顫抖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然後喊道。
吩咐了阿月和映雲,意濃卻是來不及等著她們一同回去,自己就焦急的跟著王爺和王妃一同的上了馬車。
意濃在馬車裡聽著車伕使勁兒又急促的抽到著馬背的聲音,心裡不安又焦急。
自己只是生氣和落寞楚徹白回來了京都卻沒有來找自己,但是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是已經出了這樣的事情了。
馬車在路上狂奔,意濃卻是恨不得長上翅膀直接的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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