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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吳媽媽和阿月的奇怪 文 / 阿瑤

    剛好門外傳來了程慕之的聲音,意濃連忙的上前開了門。

    程慕之進來朝著姜氏和程清音行了禮,便說道:「姨母,嫂子,姨父和大哥回來了。」

    聽到奚培回來了,程清音大喜,挺著圓滾的肚子就要站起來,一旁的姜氏連忙的伸手去扶,接著站在門口的丫頭也都跑進來伺候了。

    「走,快出去看看!」程清音歡喜的說著就往外走,姜氏也高興的說著。

    兩人都出了門,而意濃卻還站在屋裡有些發愣,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程慕之腰間的香囊上。

    「意濃表妹,走吧。」程慕之看著意濃出神的模樣笑著說道。

    意濃點頭,一路無言的和程慕之到了門口。

    到了門口的時候奚培和程天浩的馬車已經到了,楚徹白正站在馬車旁,扶著奚培下了馬車。

    見到楚徹白奚培笑容更甚,眼觀看了看楚徹白站立的腿,大笑著拍了拍楚徹白的肩頭,連聲的說了道:「好!好!好啊!」

    奚培和楚徹白說了話,就看向了門口,之前程清音挺著圓滾的肚子紅著眼睛閃著淚花的看著自己,又是心疼又是高興,也快步的過去扶住了程清音。

    「這的身子就不要出來迎了!」奚培心疼的看著程清音。

    「老爺回來了,一定是要出來的。」程清音歡喜的很,可是紅紅的眼圈卻是掉了淚。

    奚培去了南方多久,她就擔心了多久,南方比不得北方,天高皇帝遠的不安定,並且這打理的事務也不是那麼輕鬆的,萬一出了事情那可如何是好,在見到奚培平安回來之前,程清音的一顆心就總是懸空著的。

    見到程清音落淚,奚培又笨拙又小心的去給她擦,程清音卻是哭的更凶,意濃和姜氏連忙的上前去安慰,又招呼著大家都進去。

    奚培扶著程清音進去去洗臉,眾人都在大廳裡說著話,而意濃去只是一直的盯著程慕之腰間的香囊出神。

    楚徹白看了看意濃樣子,又看了看她的視線,走了過來,「怎麼了?」

    意濃猛然的回神,突然的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在盯著程慕之看,更是當著楚徹白的面,再看看楚徹白,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現在也是盛滿了墨色的深邃和複雜情緒。

    意濃猶豫了一下,墊腳在楚徹白的耳邊說道:「我在看那個香囊,似乎是落珍做的那個。」

    楚徹白眼中情緒一閃,又看了一眼程慕之腰間的香囊,眼中含笑,低頭在意濃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又沒有說什麼,夫人幹嘛急著解釋。」

    意濃瞪了一眼楚徹白,但是很快眼中也突然的閃過了一絲的得意和狡猾,說道:「還不是因為我看到有人吃醋了!」

    楚徹白而笑不語,意濃挑眉眉眼看著他。

    另一便的姜氏見到意濃和楚徹白在一起說悄悄話兒,不由得打趣道:「瞧瞧這甜的都要賽過蜜了!」

    姜氏的話音一落,大家都齊齊的看了過來,意濃立馬把楚徹白推遠,然後紅著臉說道:「我、我去看看母親去!」

    然後轉身就跑出了大廳。

    程清音和奚培還在說著貼己的話兒,意濃自然不會去打擾了。

    於是只能在外面逛著,便想著要找阿月,這丫頭從一來人就沒有了,可是直到有丫頭過來叫意濃去用膳也沒有找到阿月,意濃索性的也就作罷了。

    雖然只是家宴,但是奚培素來是最為講究禮數的,男席和女席還是分開了,並且中間隔了一座小小的屏風。

    意濃和姜氏還有程清音在女席這邊的一小桌,隔著屏風就是奚培、楚徹白還有程天浩還有程慕之的男席,女席這邊安安靜靜,男席那邊倒是熱鬧,勸酒的聲音、說話的聲音,連意濃都聞到了那邊飄過來的酒味了。

    女席這邊不喝酒,小半個時辰也就吃完了,倒是男席那邊還是熱鬧著,於是大家也就坐在那裡繼續說著話。

    程清音和姜氏說著有了身子要注意的事情,意濃也在旁邊靜靜的聽著,不過聽著聽著,心思卻是有些飄走了。

    從屏風的空隙裡,意濃看到程慕之腰間的香囊不停的晃蕩,意濃想要找個機會和程慕之好好的談一下。

    「不行!還要喝!世子爺要是走了可就不是我程天浩的妹夫了!」程天浩大笑著拉著楚徹白繼續喝酒,可是聽著聲音倒是自己已經喝了不少了。

    說著話程天浩就又是拿桌上的酒罈子,可是卻都是空了,程天浩扶著楚徹白的肩膀站了起來,對著程慕之說道:「二弟去拿就酒去,去姨父的酒窖拿,上次我可是看見不少的好酒!」

    被程天浩這麼的一說,奚培也是不由得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倒是會喝,去拿,咱們今天喝個痛快!」

    意濃隔著屏風聽著他們的話不由得莞爾,大表哥程天浩總是喜歡拉著人喝酒,但其實酒量卻是最差的,總是囊著讓眾人都喝,但其實就自己喝多了,看來今天也是了。

    姜氏和程清音還說的熱鬧,倒是全然沒有管那邊發生了什麼,意濃看到那香囊往門口走去,程慕之應當是要去拿酒了。

    意濃盯著門口,果然見到程慕之出去了,腳步平穩,面上帶笑,倒似乎是沒有喝多少。

    程慕之出去沒有多久,意濃也找了理由出去了,於是就朝著酒窖的方向追了過去。

    跑過了廊子,意濃有些氣喘,可

    是一拐過去就看到了程慕之正隨意靠在柱子上,嬉皮笑臉的看著自己。

    「你找我?」程慕之開口。

    意濃有些詫異程慕之竟然拿知曉,不過還是只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走到了程慕之的跟前,意濃抬手扯下了程慕之腰間的香囊,程慕之想要阻止,但是卻還是讓意濃得了手。

    香囊握在手裡,意濃看著程慕之問道:「這是落珍送你的是嗎?「

    程慕之看著意濃那一臉嚴肅又認真的模樣不由得風流一笑,用扇子挑了意濃的下巴,問道:」我可否能認為意濃表妹這是在吃醋?」

    意濃垂眸看了一眼抵在下巴上的扇子然後猛地抬手把它打掉了,瞪著程慕之。而程慕之卻是別過了意濃的視線,側過了身去,看著廊子往一灣蓮池裡的游動的錦鯉,聲音悶悶的說道:「可是你們家世子爺還在這裡呢。」

    程慕之陡然沒有了風流調笑。

    意濃快步的走到二來程慕之的眼前,把香囊舉到了他的面前再次質問。

    這回程慕之倒是一口的回應了:「是落珍送的。」

    「那麼你可會娶她?」意濃又接著問道。

    程慕之一愣,倏爾又不羈一笑,看著意濃說道:「我記得我說過,我要一輩子流連花叢的,我可不想被哪一個人而捆住了。」

    意濃瞪著程慕之又說道:「可是你已經收下落珍的香囊了!」

    「不就是一個香囊嘛。」程慕之拿起放在柱子後的魚食朝著那悠閒的游著的錦鯉撒去,倒是自在的模樣。

    「什麼叫做不就是一個香囊!」意濃氣憤的奪過了程慕之手裡的一碗魚食,直接的全部的倒進了蓮池裡。

    看著錦鯉都游過來瘋搶魚食,程慕之無奈的一笑,轉頭對意濃說道:「我收到過那麼多的香囊和荷包,我豈不是都要把她們娶回家?」

    「她們和落珍又不一樣!」意濃瞪著程慕之喊到。

    「不一樣?」程慕之不由得笑了,又說道:「我若是不喜歡她們,她們就都是一樣!」

    「你若是不喜歡,為什麼要帶著這個香囊?」意濃把香囊舉到了程慕之的眼前質問。

    程慕之看垂眸看了眼意濃手裡抓著的香囊,抬手奪了下來,然後逕自的轉身走了,說道:「意濃表妹先回去吧,我還有去拿酒!」

    意濃看著程慕之的背影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有的時候覺得程慕之是最讓人覺得安心和值得依靠的人,可是有的時候卻是放蕩不解的讓恨得牙根兒都癢癢。

    意濃只得回去了,可是回去的時候,家宴也要散了,程天浩喝多了,楚徹白正扶著他往門口走去,意濃一進門就撞見了,急忙的又招呼丫頭們過來幫忙,程天浩本就是武將,有生的高大健壯,這再喝了酒那一身的蠻力可不是好招呼的。

    程天浩醉了酒,姜氏不放心,就過去跟著照料了。

    意濃和程清音在屋裡說話,瑞瑞和奚承南就在窗外玩,程清音和意濃坐在窗邊看著都是滿臉的笑意。

    程清音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是期待又是擔心。

    屋裡靜靜的,下午的陽光輕輕柔柔的,意濃倒是覺得似乎又是回到了自己窩在自己院子裡的時光了,那時候身邊只有阿月和吳媽媽卻是最溫馨和開心的日子了。

    提到吳媽媽意濃不由更加思念,於是起身就打算去看看她,可是沒成想,阿月就竟然和吳媽媽一塊兒進來了。

    意濃驚喜不已的應了上去。

    「見過小姐。」吳媽媽也歡喜的行禮,卻被意濃扶住了。

    「媽媽跟我還客氣什麼。」意濃便拉著吳媽媽也到榻子上做,吳媽媽連稱不敢。

    最後還是程清音說讓她坐吧,才挨著榻子坐了個邊兒。

    意濃和吳媽媽一見都是歡喜的很,吳媽媽更是眼圈紅紅,意濃幾乎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她一輩子沒有嫁人,一輩子都用來照顧意濃的生母和意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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