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閃著寒光的的劍,越過了一眾的侍衛,直直的朝著曦嬪而來,意濃覺得自己彷彿都已經聽到了劍鋒劃破空氣的聲音了。
周圍的丫頭都已經是呆若木雞了,而那一眾的侍衛更是沒有一個出手的,眼見著那劍離曦嬪越來越近。
意濃銀牙一咬,朝著曦嬪撲了過去,手臂用力把曦嬪推到了一旁的幾個丫頭的身上,曦嬪驚呼了一聲,那些丫頭急忙的扶住了曦嬪。
意濃抬眼就看到了那幾乎馬上飛到自己的心口的劍,腦袋一片的空白。
正當意濃驚恐的難以思考的時候,一個懷抱突然將她環住,微涼的香味講她圍住,意濃抬頭,就看到了一雙含笑的眸子。
他一身黑衣,蒙著面,見到意濃也被突然的黑衣人抓住那些侍衛終於有了動作,齊齊的過來了,不過那個黑衣人卻是放下了意濃,一躍到了屋頂。
意濃抬頭,看著他融進了黑夜裡。
要回去了嗎?
「沒事兒吧?」程清音連忙的過來緊張的拉著意濃。
「我沒事。」意濃輕輕的搖頭,又過去看曦嬪。
曦嬪拉著意濃的手,紅著眼圈,儘是感動。
那灰巾人已經處於下風了,皇后娘娘才嚴妝華服被丫頭們擁著出來了。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刺客都抓起來?!」皇后娘娘威嚴的說道。
得了命令,侍衛把兩名黑衣人和兩名黑衣人都抓了起來,意濃看著兩名黑衣人有些擔心。
「曦嬪和世子妃可受傷了?」刺客被帶走之後,皇后才急忙的過來,面上也是帶著焦急。
「沒有。」曦嬪輕輕的從皇后的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細聲的說道。
意濃也跟在曦嬪的身邊只是禮數的說了,「謝謝娘娘關懷,意濃無事。」
意濃和曦嬪的態度都有些冷淡,皇后收回了手,眼中的尷尬一閃而過,直接的轉過了身子,對著一眾的侍衛和丫頭說道。
「刺客險些傷了世子妃和曦嬪,今晚當差的都自己去領罰!」皇后聲音威嚴,話音一落卻是齊齊的響天的謝罪聲。
曦嬪一直低著都沒有說話。
意濃回了院子,才知道我王妃也被驚動起來了。
「發生了什麼,有丫頭說,你也被刺客抓住了?」王妃和落珍都是滿臉的焦急。
「沒有什麼,刺客抓住了。」意濃微笑著安慰了王妃和落珍。
王妃看了看院子外面,確實也安定了,「曦嬪呢?」又接著問道。
「也沒事,沒有人受傷。」意濃輕鬆的安慰著王妃,「外面有侍衛守著,母親放心就好。」
意濃又安撫了一會兒王妃和落珍,才從王妃的房裡出來了,一出來就見到了阿月和映雲一臉的焦急。
阿月轉著意濃身前身後的看了一圈才放心了,映雲則是準備了安魂湯。
「夫人先是做了噩夢,又是遇到了歹人,明天可要好好的去給拜拜菩薩。」映雲一邊看著意濃喝了安魂湯,一邊雙合十的念著阿彌陀佛。
意濃應付了幾句阿月和映雲幾句,便匆忙的回了房,也不知道楚徹白在不在了。
意濃輕輕的推開了門,又仔細的關上了,跳了幔帳進了內室,看向了床上,被子翻到了一邊,只有一個枕頭,空的。
他不在了。
意濃拿起床頭的杯子,在手裡旋轉著,看著空空的床鋪有些失望,竟然真的走了。
「怎麼,又想要喝水了?」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了意濃。
意濃被嚇了一跳,手裡的杯子就這樣的掉了下來,正好被他接住了。
「還以為你走了。」意濃轉身驚喜的看著他。
「本來是走了的。」楚徹白抬手輕輕的撫摸著意濃的頭髮,嘴角上揚,含著戲謔的笑,「可是後來看著你在這裡睹物思人我就又回來了。「
「貧嘴!」意濃笑著嗔了楚徹白一句,輕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又有些羞赧的轉身。
本來只是輕輕的一拍,可是身後的楚徹白卻是「嘶」的一聲吸了一口的涼氣,意濃猶豫了一下,以為楚徹白卻又是鬧著玩。
可是她卻是覺得手掌裡有些濕粘的感覺,於是慢慢的抬起手來,夜色昏暗看不清是什麼,可是意濃卻是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剛剛自己拍了楚徹白的手臂!那麼這血。
意濃猛然的回頭,正看到楚徹白捂著手臂,方才只知道他救下了自己,可是意濃卻沒有想到他自己卻是受了傷的!
「我看看。」意濃急忙的要拉開楚徹白捂著傷口的手,意濃低著頭,青絲從肩頭垂落,滿是焦急,可是楚徹白看著意濃卻是滿是笑意。
夜色昏暗,月光微弱,意濃把楚徹白的衣袖撕開也看不清楚,可是鼻尖確實愈發明顯的血腥味。
「還是要讓阿月進來點燈找藥的。」意濃轉身就要出去。
「不用了,別驚動了人。「楚徹白拉住了意濃。
「不行,現在天熱,不處理發膿了怎麼辦,再說阿月是信得過的,她自小就跟著我。」意濃把楚徹白按在椅子上做好,就站在牆邊小聲的叫著
阿月。
果然一會兒,阿月就進來了。
「阿月你去準備些熱水,咱們帶的隨身的藥品裡可有治傷的藥?也拿過來。」意濃急忙的吩咐到。
「夫人你受傷了?!」聽到意濃要治傷的藥,阿月立馬就緊張了起來,拿著手裡的燭台就要去點內室的燈。
意濃想要攔住阿月,卻比不過她快,燈已經點上了。
屋裡頓時亮了起來,而點燈的阿月一回頭,就看到了桌邊坐著的一個黑衣人,不由得驚叫了一聲,手裡的燭台也掉了地上熄滅了。
意濃急忙的摀住了阿月的嘴,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世子爺,受傷的也是世子爺。」
阿月定睛一看,真的是楚徹白,並且手臂上有一條傷口,雖然震驚,但是還是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意濃才慢慢的放了手。
「阿月怎麼了?」隔壁又傳來了映雲的焦急的話音和穿衣起床的聲音。
意濃一驚,又急忙的說道:「沒事,是阿月打翻了燭台,你睡吧,阿月自己伺候就好了。」
聽了意濃的話,果然隔壁的聲音停了下來,「那夫人有事情叫我。」
意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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