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意濃和楚徹白也剛剛起來便聽到了嬤嬤的聲音,王妃讓大夫過來給楚徹白診脈,又讓意濃過去。
意濃連忙的收拾好了隨著那嬤嬤過去了。
剛到門口,意濃就看看到門口跪著一個丫頭,似乎是在低低的啜泣著,見到意濃過去,那丫頭便抬了頭,竟然是滿臉淚痕和委屈的流蘇。
意濃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眼神不由的也重了幾分。
進去的時候王妃正在和落珍用早膳,見到意濃進來,王妃倒是未做什麼反應,繼續的用早膳,倒是落珍擔心的看著意濃,但是卻也不敢說話。
「母親。」意濃彎身行禮。
王妃輕輕的應了一聲,卻還是在吃東西,落珍夾著一之精緻的小蒸餃朝著意濃使眼色。
「若是不吃飯了就出去練習女工去。」王妃聲音冷冷的對著落珍。
落珍脖子一縮,連忙的把小蒸餃塞進了嘴裡,低著頭吃飯,不敢再多事了。
意濃就這般的半蹲著的姿勢,等著王妃用飯,站在意濃身後的阿月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了,伸手去拉意濃卻被意濃呵斥著甩開了。
王妃心中有氣,那麼便讓她出了氣便好了,若是逆著她了,反而是不好。
王妃慢慢的吃完飯,意濃只覺得之際的腿腳已經沒有直覺了,腰身更是像是浸在了醋缸裡一般的酸。
「起來吧。」王妃接過茶水漱了口才慢慢的說道。
「多謝母親。」意濃踉蹌了一下,藉著阿月的力道才站好了。
「我原是只當你是不如我的意罷了,想著澈白那般的堅持要娶你,你們總歸是情深意重的,可是澈白這般的把你放在心上,你呢,便是這般的照料澈白!」王妃怒斥了意濃一聲。
「是,意濃做的不足,請母親教訓。」意濃垂首低眸,恭敬又溫順。
王妃冷冷的瞥了意濃一眼,繼續的說道:」澈白身子不好,你竟然也這般的不上心,即便是瑞瑞那孩子貪玩,你也應當好好的勸著,更是不應當讓澈白淋了雨!」王妃大聲的斥責著。
「是,意濃知錯。」意濃輕聲的應到。
王妃看著意濃這般低垂著眼眸的模樣,眼光越發的凌厲,冷笑著說道:」我不是你們府裡那些太太和姨娘,你不必做了這般伏小的模樣,這溫順懂事的模樣,可有真的把我的話聽進去?」
意濃確實也是想著,只先溫順的應下了過錯,讓王妃消了火氣再做解釋,可是卻不想王妃眼光竟然是如此的凌厲。
意濃只能低頭,輕聲的說著:「那雨來的突然,意濃也未曾想到,但幸而丫頭也是找過來了,回去的時候流蘇也是煮了薑湯的,世子爺喝了薑湯了就不願再見大夫了。」
意濃慢慢的解釋著,卻只換了王妃的一聲冷哼。
「那你由著他了?做妻子的時候這時候難道不是應當規勸著嗎!」王妃厭惡的瞥了意濃一眼,「世子的身子若是有了什麼事情,可是你能擔當的起的?!」
「意濃知錯。」意濃低頭說道。
王妃當真是愛子心切。
「去!去門口跪著!」王妃冷冷的瞥了意濃一眼,不耐的揮了揮手。
「是。「意濃低頭應著,轉身就欲出門和流蘇一起跪著。
「即使你是王妃你要講理!」在一旁隱忍許久的阿月終於難以再繼續忍受了,一下子拉住了,一直順從的意濃,衝著王妃大聲的說著。
「又不是我們夫人要去花園的,那雨更不是我們夫人讓下的,那大夫也不是我們夫人不讓去請的,從頭到尾都是世子爺自己的決定,倒是關我們夫人什麼事情,你這樣真的是欺人太甚。」阿月眼中含著淚花,看著王妃一番話,聲音雖然大,但是卻都是委屈。
「你是什麼東西主子的事情也有你插嘴的地方!」王妃突然起身,怒目的瞪著阿月。
意濃拉著阿月讓她跪下,阿月卻是梗著脖子的不願意。
自家小姐雖然在奚國公府裡的時候也時常受著二房的擠兌,但是終究也是能在自己的院子裡過的瀟灑輕鬆,小姐也是經常的嘻嘻鬧鬧的帶著笑意的,可是這自從成了宣王府的世子妃,日子過的小心翼翼的不說,已經多日不曾看到意濃開懷的笑過了,而如今這和自己夫君的相處都要被人察看著,阿月都替意濃覺得委屈。
王妃從阿月的臉上別開了眼光,冷笑著落在了意濃的身上,「你自己裝的溫順可人的樣子,卻藉著自己丫頭的嘴說了心裡話是不是!」
「不是的,母親,阿月只是口直心快了些,母親,不要。」意濃連忙的解釋著。
一旁一直不敢講話的落珍見到情勢變成這樣也連忙的跑到了王妃的跟前,一邊給王妃順著因憤怒而起伏的心口,一邊急急的勸著說道:「母親是誤會了,嫂子怎麼會。」
不等落珍和意濃說完,王妃便氣哼哼的撇開了落珍,說道:「不用多說,把這個丫頭拖出去賣了,我們王府用不起她,帶著世子妃下去跪著!「
「母親!」意濃急忙的一邊攬著要拖阿月下去的嬤嬤,一邊哀求的王妃。
阿月自小和意濃一同長大,又是如此真心的對待意濃,意濃自然是不能讓她這般的被賣了。
「親,阿月也並非有心,母親素來心慈寬厚便繞了她這一回吧。」意濃連忙的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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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便是心慈,才讓澈白娶了你進門的。」王妃冷眼看著意濃。
意濃焦急又無奈,卻也只能拉著那嬤嬤不鬆手,落珍在一旁看著一臉的焦急卻又不敢開口。
「王妃,世子爺來了。」門外進來了一個嬤嬤輕聲的通報著。
王妃冷眼的瞪了一眼意濃,正要開口讓嬤嬤請楚徹白進來。
楚徹白就已經進來了,身後還跟著給楚徹白問診的大夫。」母親。「楚徹白行禮。
王妃揮了揮手,見到楚徹白面色要好了一些。
「多謝母親關心,清早就記掛兒子,前些日子兒子身子不適,都沒有來給母親請安,現在身子好了些,便來給母親請安了。」楚徹白笑著說道。
「你莫要在為了她開脫了。」王妃瞥了一眼楚徹白。
楚徹白笑而不語,朝著身後的兩個大夫遞去眼神。
那兩個大夫連忙的上前去了,朝著王妃行了禮說道:「世子爺的身子卻是是比從前好了許多,咳症幾乎已經痊癒了,繼續用藥便會更好的。」
王妃半信半疑,又看向了楚徹白卻見他面色確實也是好了很多,從進門到現在卻是一聲都沒有咳嗽過了,現在才信了幾分。
便緩緩的說道:「那便好,便好。」
見到王妃面色鬆動,楚徹白又繼續的說動:「兒子身子好轉,除了大夫們妙手,意濃也是盡了心的細心照料。」
王妃面色變了變,說道:「說是來向我請安,卻是來為你的世子妃求情的。」
「母親寬厚,怎麼會和意濃一個小輩計較的。」
王妃了一眼在一旁低垂著眼眸站著的意濃,沒有說話。
「母親,兒子還沒有用藥,也習慣了意濃伺候了。」楚徹白笑著說著。
王妃面色又變得沉了幾分,半晌才不耐的揮了揮手。
「走吧,如今我也管不了你們了。「說罷就起了身進了內室,落珍也連忙的跟進去伺候。
意濃大大的送了一口氣,瞪了阿月一眼,帶著她和流蘇同楚徹白回了院子。
流蘇挨了打,面頰和額頭上有些微微的傷痕,阿月當時頂撞王妃全然是因著當時滿心的怒火,可是現在冷靜下來了,才察覺了自己給意濃又惹了一個大麻煩,便像是一隻落了水的鳥人一般的聳拉著腦袋的跟在意濃的後面。
「這是怎麼了?」眾人一進屋,映雲便應了上來,這傷的傷,哭的哭的。
意濃也懶得解釋了,便知揮了揮手,打發了一屋子的要==丫頭出去。
「你們都先出去吧。」意濃打發了丫頭,就一臉嚴肅的看著出楚徹白的走到了他的對面。
「怎麼了夫人?」見到意濃如此的架勢,楚徹白覺得有趣,便笑著看著她。
「你不應該幫我的,母親出了氣便好了,這樣可是讓我前些日子樹立的乖巧印象一下子都沒有了。」意濃無奈看著楚徹白說道,嗔了楚徹白一眼,又說道:「還白白的讓這病裝不下去了。」
王妃無非是不滿楚徹白違逆了她的意思執意的娶了自己,所有才對自己這般的冷淡和不喜,可是只要等她氣笑了,察覺了自己的好,也就沒有事情了。不過楚徹白今日的做法,只為讓王妃覺得因為自己楚徹白愈發的違逆她了。
楚徹白笑著把意濃拉到了身邊,「母親倒是我沒有想的周到,可是這病卻是不能一直裝下去的,難不成你倒是希望自己的夫君一直是個病秧子?」
昨夜不願請大夫是怕驚動了王妃,卻是沒有想到今早還是驚動了。
「當然不是了。」意濃連忙的解釋著,「只是,你先前裝病定然也是有原因的,這般的一鬧可是有破壞了原本的設定?」
意濃略微擔心的看著楚徹白。
「無妨的,隱忍了這麼久,也該有所動靜了。」楚徹白起身,為意濃慢慢的理好了剛剛弄亂的髮鬢。
意濃,我們以後的生活,恐怕就不會只待在這宣王府的一方天地裡了,外面才是真正的爭鬥。
作者的話:
謝謝聽潮魚親親的花花,麼麼噠~~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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