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國公府又是結滿了大紅的喜色,鞭炮的聲音在門口不停的響著,裡裡外外都是一片的喜氣洋洋。
「映雲,快點給我找件喜慶些的衣服。」意濃坐在妝台前,阿月給她梳著頭髮,聽著外面不停響起的熱鬧,就心急的起來了。
「小姐不急的,你還沒有用藥,老爺也才出門,接回新夫人也是還要一會兒的。」映雲給意濃找出了衣服,又去給意濃拿藥。
意濃梳好了髮髻就急急的換了衣服,快速的吃了東西,就麻利的喝了藥,倒是比平常快了很多。
「喜婆扶著一身大紅喜服蓋的程清音跨過了火盆,奚培也是一身大紅的喜服,氣色也比前些日子好了很多,笑著接過額程清音的手,牽著她一同的在老太太的面前行了禮。
意濃站在一旁也滿眼的喜色。二房搬走了,程清音進了門,從此以後奚國公府裡大概就可以平靜安穩了吧。
因為程清音是填房,給老太太行完禮之後,還是要去祠堂,給意濃的母親行禮和就接受意濃的行禮。
祠堂厚重的們再次被推開,丫頭在香案前放了軟墊,扶著一身大紅喜色的程清音緩緩跪下。
「姐姐,我是清音。」程清音的聲音微微的顫抖,一旁的意濃也不由得覺得眼眶酸澀。
磕頭、上香,程清音都是十分的尊重和誠心。
意濃快了丫頭一步,扶了程清音。
丫頭又從旁邊搬出了一把椅子,扶著程清音坐下,把軟墊放到了意濃的跟前。
「見過母親。「意濃跪了行大禮,真心實意的喊了聲母親。」好孩子。「程清音慌忙的起身,扶起了意濃,激動的心情讓她的手有些略微的顫抖。
看向意濃又是歡喜的很,眼圈卻又是紅紅的。
意濃眉眼彎彎的一笑,就像是平常和程清音撒嬌的模樣。
程清音激動的有些無措,最後還是一旁的奚培出聲提醒,才想來了沒有給意濃見禮,又急忙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通體潔白的玉如意給意濃。
「多謝母親。」意濃笑著抱在懷裡。
因為程清音是填房,府裡又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老太太的身子也不太好,所以也沒有鋪張的大半,只熱鬧了一上午也就結束了。
程清音被送進了新房,意濃則是回了屋子了著賬。
意濃本以為要第二日去請安的時候才能見到程清音的,結果下午的時候,程清音卻來了。
讓正在午睡的意濃有些手足無措。
「母親怎麼過來了?」意濃連忙的從要從床上爬起來。
又輕聲的斥責了了一旁的阿月和映云:「母親來了也不通報。你們兩個只是一味的躲懶。越發的沒有規矩。」
阿月和映雲一臉的委屈。
「你這麼說可真的是委屈了兩個丫頭了,我住著的時候也是見著兩個丫頭勤快著呢,是我聽你睡著她們通傳的。」說著就拉著意濃又坐回了床上,「你只把我當成從前的姨母便好了,不必那麼拘謹。」不行,現在你是意濃的母親,這奚國公府的主母了。」
「這府裡我只與你親近,你若是也。」程清音面色有些黯然。
「母親想多了,你是意濃的母親,濃便會更加的尊敬你的,也會更加的親近的。」意濃拉著還是如同平常親時那樣挽著程清音的手臂。
程清音看著意濃有些感慨又染著感動,最終只化為了一句:「好孩子,從前都讓你受苦了,以後都不會了。」
意濃靠在程清音身旁有些感動,程清音是真心待她的。
母女兩個又似平常的那一般,意濃坐在妝台前,程清音拿著梳子慢慢的給她梳著頭髮,一邊梳著兩個人一邊說著話兒。
「聽說你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現在可好些了?」
「已經好了很多了,花顏姐姐的藥很有好用。」意濃微笑著說道。
「那件事情。」程清音的聲音有些猶豫。她在程家愛只聽說意濃病了,又是牽扯到了府裡的姨娘,可是最後卻是和二房分了家的,這因果的倒是讓人難以琢磨。
提起這個話題意濃的聲音也不由得沉了幾分。
「蘇姨娘和二房謀劃沈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殃及了我我這個池魚,不過我身子也好了很多了,只是沈姨娘和孩子都沒有保得住,蘇姨娘也送去莊子上,父親本要把姑姑送去家廟的,結果奚嫵然來了,鬧開了就成了分家了。」意濃慢慢的說著。
程清音吃驚不已,半張著嘴,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離開也不過是一月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竟然是蘇姨娘害的沈姨娘。」程清音吃驚的說著:「真是人心難測,從前我還當蘇姨娘是個心善的,沈姨娘怕是個麻煩的。」
「沈姨娘性格純良,誤信了蘇姨娘才會如此的。」意濃說道。
程清音輕歎了一聲。
「苦了你一個對著這些腌臢事了。」程清音輕輕的順著意濃輕落在肩頭的柔軟髮絲,心疼的感歎。
意濃一笑,回身,握住了程清音的手,「以後就不會了,母親進門了。」
程清音也笑了,輕輕的拍著意濃的手背,輕聲的說道:「不會了,他們都走了,我們以後都會好
好好的。」
意濃一笑,又突然的想了一件事,奚承南。
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
「蘇姨娘走了,承南那孩子就沒有依靠了。」意濃看向了程清音有些為難。
自己沒有出嫁之前還可以照顧他,可還有幾天自己就要出嫁了,他不過是個庶子,生養他的蘇姨娘又是那樣,若是程清音不待見他,他的一輩子便就此毀了。
「那孩子我看著也喜歡。」程清音微笑著說著,「老爺也就只有那麼一個子嗣,卻是應當上上心。」
「母親若是對承南好,那孩子必定會孝順母親的。」意濃連忙急急的說道。
程清音看著意濃著急的模樣忍不住的就笑了,「我知道你心疼他,那是個好孩子,我也不會薄待了他的。」
「母親最心善。」意濃歡喜拉著程清音說道。
只望程清音能真的善待奚承南,不要他似意濃從前那一般受盡了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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