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花顏公主了。」意濃輕輕的俯身行禮卻被花顏一下子扶了起來。
「謝什麼,我喜歡你便由不得別人欺負你。」花顏頗為豪氣的拍了拍意濃的肩膀。
「公主率真可愛。」
「不用跟我打花腔的,什麼可愛,剛剛還有人說我是不知規矩呢,來跟我走。」說著話花顏就拉著意濃要走。
而濃卻是急忙的伸手擋住了花顏的手,面露為難,老太太還在那裡呢,可當意濃的眼光真的落到了那裡時,卻是一僵,老太太竟然已經由奚嫵然扶著離開了!
花顏看了看意濃的神情,連忙的擋住了意濃看著老太太背影的視線,爽朗的笑著說:「走啦,我跟來吧。」說著就拉著意濃走了。
她拉著意濃出了院子,又轉了幾條的宮路,終於停在了一排的閣子前,站在外面意濃都聞得到濃濃的藥香,這裡應當是太醫院吧。
花顏左右的看了看無人,咳了幾聲,閣子裡立馬的鑽出了一個丫頭,這是花顏的身邊的,彎著腰懷裡抱著一疊的藥不停的左右張望。
「怕什麼。」花顏抬手便在丫頭的腦門上敲了一下,那丫頭本就是緊張的很了,再讓花顏這樣冷不丁的一嚇,立馬就驚叫出來了,但自己又迅速的捂著了自己的嘴,不滿的瞪著花顏。
「這是宮裡!」那丫頭壓著聲音焦急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花顏瞥了一眼那個丫頭一臉的不在乎,順手拿過了丫頭懷裡的藥在手裡掂了掂。
那丫頭瞪著花顏一覽的恨鐵不成鋼,只能不停的咬著嘴唇跺腳,花顏卻是樂的一直笑個不停。
意濃也是不由得莞爾,看著這一對的主僕倒是讓意濃想起了自己和阿月。
花顏把手裡的藥塞到了意濃的懷裡,說道:「怎麼用在給你的方子上都寫了,按時按發子吃,可比任先生的藥好用太多了。」
意濃看著懷裡的藥有些哭笑不得,給自己的?到似乎是剛剛從太醫院裡偷出來的呢!
「多謝。」意濃微笑。
「客氣什麼,我送你回去,看樣子那老太太也應當是走了。」說著花顏又風風火火的拉著意濃往外走。
平常只覺得這皇宮大,可是今兒跟著花顏先是繞道了太醫院,再走出去,意濃才知道這皇宮究竟有多大。
她們可是差不多走了一個時辰,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暮色四合了,但也好在這一路上有花顏倒也有趣。
花顏站在宮門口左看右看,然後皺著眉頭看向了她的丫頭:「馬車呢?」
那丫頭也是一臉的疑惑和無辜的搖了頭搖。
花顏只得自己找了,又流轉環顧了一周,花顏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馬車上,眼神曖昧的看了一眼意濃,然後興沖沖的拉著意濃往那邊走去。
還未走進馬車,便有小廝迎了上來,引著她們往馬車走去。
意濃倒是完全的搞不清楚狀況只能跟著。
「去吧。」花顏把意濃推到了馬車的前面。
意濃莫名的看著花顏一臉曖昧又激動的笑,卻被花顏又一次扳正了身子對正了馬車,催促道:「快點啊。」
意濃只得抬手去掀車簾了。
可是簾子一掀開她就驚呆了。
因為裡面正坐著含笑的楚徹白!
意濃僵在那裡了,對著楚徹白的笑,她上也不是下了不是了。
倒是楚徹白自然的很,朝著意濃很出了手,微笑著說:「上來吧。」
意濃看著他的手還是僵硬的,終於花顏著急了,在後面推了意濃一把,焦急的說:「上啊。」
意濃只能伸過去了手,楚徹白握著她的手把意濃拉了上來。
他的手寬大而溫暖,上了馬車之後意濃便一下子縮回了手,目光也只敢落在外面的花顏身上。
「公主快點也上來吧。」
可是花顏確實狡猾笑了,抬了抬手把車簾挑的高高的,眼光示意意濃。
意濃看過去,不遠處停著另一輛馬車,車外站著一個白衣的男子,正笑著看著她們這邊。
齊王在等花顏。
意濃又氣又無奈的看著花顏,花顏確實笑嘻嘻的避開了她的眼光,對著楚徹白說道:「人我可帶過來了,我給她重新開了藥,叮囑她吃啊。」說罷又是對著意濃嘿嘿的一笑,然後果斷的直接放下了車簾。
一下子,馬車裡的光線就暗了下去,馬車開始行駛了。
半晌,馬車裡都是安靜極了,意濃調整了一下心情,偷偷的看向了楚徹白,卻發現他正在閉目養神,似是極為疲憊的樣子。
累嗎?意濃的目光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這雙睫毛遮掩下的眼睛到底藏著什麼?
「意濃。」那長長的睫毛突然扇了一下,一雙含笑的眼睛撞進了意濃的心裡。
意濃猛地紅了臉,瞪大了眼睛無措。
「到了。」他的聲音如春雨打青瓷。
「啊」意濃這才發現馬車已經停了,慌忙的起了身,要下車。
「找什麼急。」楚徹白伸手拉出了意濃,看著意濃紅著臉的慌
張模樣只覺得可愛之際。
意濃彎著腰站著,一隻手已經挑開了車簾了,錯愕的看著楚徹白。
「你覺得嫁給我怎麼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意濃再度錯愕。
「我。」意濃一時只覺得自己失去了思考和語言的能力。」不用回答我,你慢慢想。「楚徹白笑著說道,隨手扶正了因意濃動作太大而歪斜的髮簪。
意濃還是呆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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