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巧合,自從寧雪跟陽夏見了面以後,a市的頭版頭條就淨是陽張兩家要聯姻的新聞,鋪天蓋地。跟下了一場新聞暴風雪一樣誇張。
報紙上,兩個人並肩逛街的照片被放大到整個版面,所謂的強強聯姻。似乎,陽夏花花公子的形象被炒得人仰馬翻,有貶有褒,還有人瘋狂地猜測這次的聯姻會不會只是單純的商業婚姻而已,陽夏究竟是否能改的掉他著名的「風流少爺」的頭銜。
寧婧掐掉手中的煙頭,把手中的報紙揉得很軟,然後用它擦乾淨屁股,起身,沖水。
好久都沒有見到陽夏了,自從上次還了小晚禮以後,都過了快三個星期了。陽夏總是在找她,漫天遍野地找她,可是她不想見陽夏,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噁心。
她跟陽夏本身就是個遊戲,一個很扯淡的遊戲。不過看來,這個遊戲該罷手了,寧婧已經不想搶回她本來所擁有的東西了,她只求可以離那個男人遠一點,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面。
同樣,曹子琪看到都市報上的頭版頭條,看見陽夏那張被放大的無所謂的跟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臉以後,也冷冷地把報紙丟在一邊,看著手中正準備掛出去的衣服,目光凜冽。
不知道是寧婧甩了陽夏,還是陽夏甩了寧婧。但是看樣子,陽夏要娶的女人不會是寧婧!
哼!活該!
可是,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夠,她要讓寧婧付出一百倍的代價,來償還她對寧婧的仇恨!
忽然,遠遠地看著報紙上寧雪燦爛的笑容,曹子琪的嘴角一抹寒冷。
而童墨拿起報紙的時候,正是他要出門的時候。
最近他不敢上班,為了躲避高利貸的追債,他甚至連家都不敢回。四處找人借錢,卻一無所獲。e那些墮落的人渣,怎麼會是那種真正的朋友!
報紙上的陽夏依舊跟一個花花公子一樣一臉的玩味,可是他身邊的那個叫寧雪的女人,卻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童墨的第一反應,是寧婧。
陽夏一直囂張地對外面的人說,寧婧是他的女人,不允許別人碰她一根汗毛。可是今天的報紙,再加上那天他在街邊看到寧婧爛醉如泥地跟三個男人廝混在一起,童墨不禁有了聯想。究竟是陽夏因為寧婧的混亂而無法忍受,才另尋了新歡,還是寧婧因為陽夏的濫情難過自己也在外面混亂。這種事兒不好說,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搞得想推理劇似的苦逼。他現在的重點是躲債。
不論怎麼樣,事情發生了。
童墨怎麼會忘記那天寧婧用憂傷的目光看著他,然後告訴他,「爸爸,對不起,我愛上了你。」
在童墨的眼裡,寧婧的感情就像是被擱在了冰牆裡的珍珠,被她防護地好好的,不會有人輕易地偷走的,可是她突如其來的表白,頓時間讓童墨感覺自己都忽然變傻逼了。
真的?還是假的?
他反覆問著自己,卻險些沒注意到,自己隱隱作痛的心臟。
丟下手中的報紙,童墨甩門離開。在這個茅棚一樣的地方已經躲了一個多星期了,可是錢卻沒有絲毫的進展。
常佳打過他好幾個電話,他都躲躲閃閃,可是又擔心那些高利貸的亡命徒找不到他,會跑去找常佳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