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婧的笑容頓時僵硬了,然後埋著頭,吃下去一塊牛排。
「楚蕭凌,我覺得我就是一傻逼。」
shillon愣了一下。
「他明明不愛我。他明明把我當e那些女人一樣的玩的,可是我偏偏自己不爭氣。」
shillon笑了一下,「你愛上他了。」
寧婧苦笑,「所以說我就一傻逼啊!」
「我寧婧玩男人的時候,他童墨還在軍隊裡被折磨的要死不活呢!我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什麼樣的男人不想得到我?!可憑什麼就他那副窮酸的臭德行偏偏把我給迷住了?!」
「多可笑啊!不覺得跟tmd拍偶像劇似的扯淡麼!你知道他給我的理由是什麼嗎?」
「他說我太小了,我們年紀相差太大了。他寧願真的把我當女兒。他還可笑的真的把自己當父親一樣教育我說,我不能再墮落。」
氣氛有幾秒鐘的沉寂,shillon才開口說道:「寧婧,有些東西強求不來。他有女人了,即使他愛你,他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但是他有一句話說對了,你不能再墮落下去了。大好年華,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的青春都給撕碎?」
放下刀叉,寧婧眸中琉璃閃爍,「我沒有退路了。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而且自從那個男人回來以後,我就更明白了。他現在不知道我是誰,可是他聽到我的名字以後臉色立刻就變了。等他知道我是誰,他就不會放過我了。對於他而言,我就是一個該被抹殺掉的他的過去。他不會放過我的,他不會允許我自由和幸福的。」
「寧婧,你在胡說什麼啊!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他也曾經那麼愛你,他怎麼可能不希望你幸福?聽我的話。如果你真的願意從新開始,我就帶你走,帶你去美國,去歐洲,去日本,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忘掉這一切,然後從新開始。不會再見到任何一個你不想見的人,不會見到任何一個能讓你痛苦的人。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唯一的親人,你的哥哥,你的父親都好!」
寧婧怔怔地看著shillon一臉認真的表情,忽然笑了,淚流滿面地笑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對我最好。沒有企圖地對我好。但是,楚蕭凌,我走不了。我有我的宿命在這裡,不過我答應你,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可以走了,心甘情願地走了,我一定會去找你。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你更懂我。」
shillon笑了,然後用手帕拭去寧婧的淚痕,「傻丫頭,你這是何苦呢!」
正說著,寧婧的手機忽然響了。
陌生的號碼閃爍著,寧婧頓時有一種濃烈的不安感。
「怎麼,有不想接?」
寧婧望著手機,「不,我必須得接。」
「喂。」
「寧婧,是我。」電話裡的聲音是那麼生硬和冰冷,就像是一個陌生人打來了一樣,讓寧婧的心頓時間都會感覺冰冷得失去了知覺。然而,這個聲音卻又是這麼熟悉,即便它消失了八年,她卻依舊清晰地記得。
「我要跟你見個面。下午四點,都市路的everything咖啡廳,36號桌,不要遲到。」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不容拒絕。
不容說話。
像是一個要準備談判的商務電話,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然而每一字每一句卻都狠狠地劃在了寧婧的心上,然後血肉模糊。
有誰會聽出來,剛才的那個電話是一個父親打給自己的女兒的呢?
呵!或許,他就從來沒有生過她!她就像一隻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猴子!
「是誰?」
寧婧失神地望著shillon,然後茫然地笑著,「一個想跟我談生意的經理。據說,他是我的父親。」
shillon愣住,他從來沒見過寧婧如此空洞的表情,那種徹徹底底被傷透了的樣子讓人覺得她整個人都變成了透明的。她的每一寸傷都是那樣的血肉模糊,痛到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