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面,在寧婧眼裡簡直太好笑了!面前這個跟她八竿子打不到的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告訴著她,她的男朋友的曾經怎樣怎樣。
「我是阿墨母親去世之前指定給阿墨的兒媳。」
「阿墨的家庭是個單親家庭,高三畢業的以後,因為家庭緣故就去參軍入伍,到福建當兵。因為兵種是野戰軍,所以訓練也特別的辛苦。」
「從小是母親撫養長大的阿墨,尤其孝順母親,即便訓練再辛苦,也把所有部隊允許打電話的機會都打給了母親。」
「去年,阿墨當兵五年退伍回鄉,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肺癌病重,沒過一個月,就病逝了。阿墨的母親臨病逝前,就告訴阿墨,童家一定要娶我進門做兒媳,阿墨孝順,答應了母親。」
「可是因為母親的去世悲痛萬分,剛剛籌備完喪事,阿墨就告訴我他想一個人靜一段時間,離開了家鄉。」
「過去的一年裡我都失去了阿墨的消息。直到前不久,我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告訴我阿墨來了a市。」
寧婧靜靜地聽著常佳這麼喋喋不休的故事,心裡的火氣也越來越旺盛,她甚至能聽到小火苗辟里啪啦的響聲。常佳是想表達什麼?!是想表達她和童墨之間是有童墨的娘親她老人家臨終的誓言,還是想表達他們所經營的是她一個外人沒有辦法插入的感情?!
不管怎樣,她常佳憑什麼一口咬定童墨就一定是她的?!如果童墨真死心塌地地愛這女的,這麼忠心不二,又怎麼會被她的妖嬈勾了勾下巴,就屁顛屁顛跑了?!
這個女人分明是來挑釁的!
靜靜的等了好久,寧婧確定常佳不會再說話了,才笑嘻嘻地說道:「阿姨給我說爸爸的過去做什麼呢?是想讓我瞭解一下爸爸的人生?還是想讓我明白你們之間的『轟轟烈烈』?」
常佳愣了一下,跟吃了癟似的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道:「寧婧,你跟阿墨認識時間不長,你不明白的。阿墨一直都很花心,這是他改不掉的習慣。但是如果因為阿墨的花心讓你這樣的小女孩動了心就不值得了。最終受到傷害的依舊是你。」
許久許久的沉默,許久許久的沉寂。寧婧淡淡地打量著常佳那一副規規矩矩的高級白領的打扮,忽然覺得她像是一個小丑一樣在寧婧的面前演著老套的戲碼。所謂苦情戲應該就這樣了吧,她還真以為她在演電視劇呢啊!
童墨是什麼樣的人,他的過去是什麼,關她什麼事呢?她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又怎麼會在意別人給她未來?這一切都是個笑話,是常佳特地跑到她的面前來自導自演的笑話。
唇角微微上揚,寧婧說道:「阿姨的戲也唱夠了,我也聽夠了。歸根結底就是怕我成為阻撓阿姨跟爸爸結婚的障礙罷了。」
「可是我真的奇怪阿姨怎麼就這麼確定我愛上了爸爸,又怎麼這麼確定爸爸愛上了我。」
「我不是爸爸的女人。」
「我跟爸爸不過是萍水相逢。我寧婧玩的男人各式各樣,一個這麼平凡的童墨又有什麼本事能讓我愛上他呢!」
「阿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去跟爸爸結婚吧,我對你們之間的任何東西都沒有興趣,不過也希望你們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說完,寧婧笑了笑,起身就走了。
看著寧婧妖嬈的背影,常佳有點不知所措。寧婧這個小女孩,有著她都沒有辦法想像的成熟。她眸子裡的不削和憎恨,讓常佳看了都感覺到自己的不堪。
可是究竟是誰的不堪呢?!她常佳乾淨的身體永遠是童墨一個人的,而那個小女孩卻給了數不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