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婧最後是在shillon的床上睡著了。shillon蹲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寧婧的臉,她的睡臉很安靜,沒有了平時的狡詐和妖媚,只是純純的像個脆弱的孩子,帶著淡淡的憂傷的笑容,很幸福。
shillon從來不知道,寧婧的痛苦竟然深到別人沒有辦法去理解。她恨著每一個不負責任的人,甚至恨著自甘墮0落的自己。她拒絕了所有得到溫暖的機會,因為一旦得到,失去的時候就會有多更多痛苦,她害怕再去承受失去。
輕輕地劃過一抹笑容,shillon起身,走到筆記本面前,打開自己的筆記本。
如果愛,可不可以讓她好好愛呢?如果不愛,那麼就讓她過得幸福一點吧!
「adda,幫我查一下e酒吧dj童墨的資料,然後上傳到我的郵箱。」
可是她會接受嗎?那麼倔強的寧婧會接受他自作多情的幫助麼?
忽然,電話鈴聲響了。寧婧不耐煩地摸索著自己的電話,按下了接聽鍵,因為懶得把手機貼到耳朵上,還按下了公放。
「不要嘛~阿墨,別這樣!」
電話裡沒有人說話,卻是常佳嬌媚的情話聲。是童墨跟常佳**的時候床搖晃的聲音!
shillon震驚地看著寧婧的眸子從朦朧變得越來越寒冷。電話裡聲聲的叫喊甚至有點讓人打寒戰!
寧婧的表情一直很平靜,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寒冷讓shillon都望而卻步。電話裡的叫喊聲肆無忌憚,還有意無意地說著一些噁心的情話,不是女人說,而是男人問。
這分明就是挑釁!
shillon剛準備上前想要幫寧婧掛掉電話,但是卻聽到那邊女人一聲高喊,隔了幾秒鐘,男人接起了電話。
「怎麼樣,好聽麼?」聲音是那麼玩弄,就像是在嘲笑一樣,似乎想欣賞一下自己的成果。
但是寧婧卻妖媚一笑,那股寒冷像是個漩渦一樣變換著頻道,說道:「爸爸看起來一點幹勁都沒有,裝出來很好玩嗎?是不是因為那個女的技巧不夠,滿足不了爸爸,卻只能演戲了呢?」寧婧冷笑一聲,她的不削跟嘲諷濃烈得像一杯伏特加,足以讓童墨品嚐一會兒,「爸爸,下次呀,記得等你真的爽了再打電話給我欣賞,那樣才有感覺。」說完掛掉了電話。
掛了電話,寧婧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但是表情依舊好死不死的很平靜。她抬頭迎上了shillon的眸子,然後淡然一笑:「別擔心,我沒事兒。這種男的我見多了。」
shillon也沒再多說,只是一如既往的那一臉的死皮賴臉,說道:「要繼續睡還是怎麼的?」
寧婧只是壞壞地說道:「楚蕭凌,如果以後我做什麼事兒,你還是得替我兜著,而且要兜得緊緊的。」
童墨怔怔的看著電話,聽著裡面隱隱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忙音。寧婧就這麼諷刺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唾棄得跟看一灘嘔吐物一樣掛掉了電話。
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在和常佳做0愛的時候故意撥通了寧婧的電話。就像是想要報復她還是想要證明什麼,他不知道。就只是在和常佳纏綿的那一瞬間,在常佳說他沒有激情的一秒鐘,就想邪惡地撥通寧婧的電話,想讓她聽聲音。
常佳用著奇怪的目光直直地刺向童墨,眸子裡的琉璃就像是鈍刀子一樣劃過童墨的每一寸肌膚。
「阿墨,你竟然打電話給那個小女孩讓她聽我們做0愛的聲音!」
「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童墨頓時有點六神無主,胸中的煩躁就像火山一樣爆發,躲避開常佳那種讓人難熬的眼神,隨便抓起兩件衣服,匆忙穿好,就準備出門。
「阿墨!你去哪裡?」
童墨只是冷冷地說道:「你早點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常佳甚至都沒有看清童墨的表情,童墨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門外了。常佳的肩膀都在顫抖,這種事情,這種狗血的事情她難道不可以發一通脾氣的麼!不過才一年的時間,童墨竟然就會做這種下流的事情了!一個不過才16歲的小屁孩兒,竟然敢跟她搶男人!
衝出了家,童墨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他的心裡亂得跟個麻團兒似的!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煩亂。寧婧那個扭動著妖嬈的妖孽,就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裡,讓他一股一股的厭惡,噁心得他有種想把胃吐空的感覺。
他討厭那個女人!那個干擾了他的生活的女人!
今天e本來是他的班的,後來吃飯的時候碰到了寧婧,心情變得一落千丈,他就打電話跟人調了班。但是童墨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走了進去。
都已經不記得有多久,e裡面都沒有出現寧婧的身影了。童墨甚至不知道寧婧最近都在忙碌些什麼。那個e最妖嬈的女王怎麼會那麼長時間不光顧這裡,這簡直就是個迷。童墨甚至會經常能聽到那些瘋狂的男女閒聊著寧婧的事情。
早就領教過寧婧的風範,所以早就習慣了e裡會時不時地出現關於寧婧的話題。坐在吧檯邊,阿從端給童墨一杯冰藍色的酒,揚了揚下巴說道:「威士忌藍冰。」
童墨皺眉,「我從來不喝這種酒的。啤酒。」
阿從笑著說道:「寧婧最喜歡喝,你是她張口閉口都喊的『爸爸』,為什麼不嘗嘗她的口味呢?」
童墨愣了一下,他竟然不知道,那個小女人別看屁不大點兒的,竟然喜歡喝這種烈性酒。不緊不慢地晃了晃杯子裡被調得晶藍的液體,冒著一陣陣騰騰的霧氣。童墨那
麼一秒鐘就想爆個粗口,「操,新白娘子傳奇啊!」
「這可是我獨家調製的,別的地方喝不到哦!」
童墨邪魅地笑了笑,輕輕地品了品。
威士忌是著名的烈酒,一般的人是沒有辦法適應它的灼燒的。但是阿從的調製似乎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它的烈性程度,可是口感還是很濃烈,雖然被一點點果汁味掩蓋了些,依舊遮不了辛辣入口的感覺。這個哪裡是一個女孩子該喜歡的味道?!
阿從看到了童墨的表情,笑了笑,「喝不習慣是嗎?但是寧婧很喜歡。她曾經總說這是爸爸的味道。她既然叫你『爸爸』,那讓你嘗嘗應該沒錯的吧!」
寧婧,寧婧,寧婧!為什麼到處都是寧婧?!這個女的就像是一個有著幾千年道行的妖精,她的名字無處不在,簡直就是那個什麼詞兒?對!陰魂不撒!童墨討厭這樣!討厭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一個不過只是個小女生的人!
「阿從,這種玩笑不好玩。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她的『爸爸』了?我二十六她十六,難道我十歲就有了她?這會不會太離譜了點兒?」
阿從只是笑了笑,就去照看別的客人了。
只留下童墨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杯子裡那些冒著霧氣依舊演著新白娘子傳奇的冰藍色的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