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沒門!我們正氣門的招攬,那是你們的福分,既然不願意,那也就不用走了,要麼死,要麼乖乖地加入我們,你們自己選擇吧。」風紫衣的話音剛落,那邊立即就有一位修真者狂吼了起來,他的語氣囂張而猖狂,很有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在裡面。
「就是,我們正氣門想要徵召你們,何須要你們同意?你們要麼加入進來,要麼就永遠的躺在這裡,成為殭屍吧。」接二連三的話語傳來,囂張而不可一世。
「哼哼,你們現在想加入進來,我們還不同意了,這樣吧,那位小子既然硬氣,那麼你就可以走了。不過這位仙子,卻是得留下來,陪我們幾天,也許我們心情好,傳你一兩套法決。」這次說話的是一個高大的壯漢,他滿臉的絡腮鬍子,雙目猥瑣而令人厭惡。
「找死!」
「找死!」
關炎與風紫衣同時開口,繼而相互間望了一眼,有很快的移開。
關炎的心中憤恨,這些正氣門的弟子,哪裡有絲毫的正氣的樣子,簡直是最為可惡的邪教邪道宗門。此時在他的心中,已經湧現出了無限殺機。
他從不主動招惹別人,可如果旁人以為他好欺負,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當初他只有練氣六層的修為就因為有人招惹了他而憤而將一位練氣七層的修真者斬殺當場,如今以他築基期的修為,所斬殺的開光期也已經有了好幾個,哪裡還會懼怕這些人。
這些修真者雖然人多,可在這滿是殭屍的地方,人多反而是一種障礙,根本就不能夠發揮出效果來。他又怎麼會怕。
是以關炎的眼神冷冽,蘊含著無限的殺機,他大步向前走去,就想出手,殺人立威。
「等下,我們先走。」風紫衣拉住了關炎的手,然後搖了一搖,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情。
關炎微微一怔,沒搞明白之前憤怒的恨不得將哪些人全部斬殺的她為何反而阻止自己。要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實力也許還有可能,可自從關炎施展出了開天裂地之後,風紫衣望向自己的眼神可都是帶著一絲崇拜的。
只是這時又是為何?突然,關炎一笑,風紫衣可不是那種寬厚之人,之前有一隻殭屍突然出現下了她一條,她可是將之鞭屍了良久,就連關炎將之都為那隻鐵甲屍可悲,如此記仇的她,如何會這麼輕鬆的放過他們。
人多?要知道,關炎最不怕的可就是人多了。對於關炎的手段已經有了一絲瞭解的風紫衣怎麼會不知道。
是以關炎也沒有多說,跟著風紫衣就向前走去。
「想走?沒門!」那百人伙中的那位大漢眼見關炎等人招呼都不打就向前走去,連忙跳了出來,閃過了一隻殭屍的撲擊,飛奔了過來。
「哼!」關炎的眼神很冷,嘴角更是浮現出了一絲冷笑。這人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他吧。正好平平自己之前的憤恨之氣。
關炎手中法決一展,霎時間打出了一道術法,然後向著那位修真者飛去。速度極快,只是眨眼間,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
「彫蟲小技也!」那修真者大喝了一聲,就自自己的身上微微一拍,頓時浮現出了一道防禦之光,顯然是他身上的法衣的效果,然後這才招出了一把長刀法器,對著關炎的打了過去。
他竟是只憑身上的法衣的防禦力就像抵關炎的攻擊,然後以長刀向著關炎斬去。
瞬間,那長刀就已經來到了關炎的上空,眼見就要斬下。那修真者心中暗自冷笑,跟我作對,死去吧。正要神識控制長刀將關炎的腦袋給砍下。他已經可以預見,身後的夥伴望向自己的敬畏的眼神和讚歎的口『吻』了。
只是,他的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裂開,一道刺目的光芒就將他整個身軀給吞沒進去,然後他的眼睛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關炎的術法的威力就連有著仙獸白虎和仙獸獨角飛馬的尚行雲李俊飛都不敢輕易接下,畢竟當初關炎可是當著他們的面將一位開光期的修真者給徹底的燒成了灰燼。雖然有突然偷襲之嫌,可其手段之乾脆,施法之利落,就算是到現在他們也還是印象深刻的。
這位修真者只是築基後期的修為,竟然就憑一件上品法器級別的法衣的防禦罩就像襠下關炎的術法,簡直太看得起自己了。
關炎的術法,落在他的身上的瞬間,就衝破了那道防禦罩,然後餘力不減,霎時間將他的整個身軀給淹沒。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留在地上的,只剩下了一枚乾坤戒,一件法衣,一柄小刀。其餘的那位修真者的整個身軀,確實已經被燃燒殆盡,徹底的隕落了。
而他御使的那柄上品法器長刀,卻是隨著他的隕落而失去了真元和神識的控制,掉落了下來,停在了關炎的腳邊,卻是對他沒有照成絲毫的威脅。
關炎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笑,然後走到那隕落的修真者旁邊,將地上的法器還有乾坤戒都收了起來。
另一邊的那群正氣門的修真者渾身發冷,卻不敢有絲毫的異動。此時他們早已忘記了自己這邊有上百人,而對面只有兩位。因為關炎的出手實在是太過雷霆了,只是一道術法,就解決了一位築基後期的修真者,這樣的手段,就算是開光期的修真者也難以做到啊。
要知道,關炎此時還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為,如此的天才,想到自己主動招惹了這樣的人物,他們渾身就有些發冷。
「走吧?」風紫衣清冷的聲音傳來,好似對於這樣的結果沒有絲毫的意外一般,當先就向前走去。
關炎略一點頭,望著那些正氣門的修真者,冷冷一笑,這才跟了上去。
惹上了關炎,也許最多也就是一個死字,可是惹上了風紫衣,他們可就倒霉了。關炎可是知道,別看風紫衣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是很有做小惡魔的潛質。就連被一隻殭屍嚇著了她將之斬殺之後都足足將之鞭屍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由此可知其記仇的程度了。
關炎很為那正氣門的人悲哀。
果然,在距離那些正氣門的人看不到的位置,風紫衣停下了腳步。
「哼,敢惹老娘,這次要他們好看。」風紫衣念叨著,自乾坤袋中出去了許多的陣旗來。
「這陣法……」起初,關炎還以為風紫衣只是佈置一些簡單的陣法阻住後面的正氣門的人。可漸漸的,關炎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風紫衣越是佈置,關炎就感覺越加的不簡單。
要知道,陣法雖然神奇,而且在關鍵時候可以起到決定勝負的作用,可這是對妖獸等不懂得陣法的人來說的。
修真者中,不管是哪個宗門,就算是對於陣法不算精通的魔道修士,對於陣法或多或少也是有些瞭解的。想要在修真者的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佈置法陣,其難度簡直是難以想像的。
因為每一個法陣,都是有著其獨特的波動的。修真者只要略一感應,就能夠感覺的出。
而此時,風紫衣佈置的陣法,只是初成,關炎就站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卻絲毫感覺不到陣法的氣息,周圍平靜的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且,眼見風紫衣的佈置,關炎的頭皮卻漸漸地有些發麻了起來。因為這個陣法,實在是太過深奧也太過強大了。他能夠想像,後面的人進入這個陣法之中將會是何等的場景。
只是一炷香的時間,風紫衣就已經完成了陣法的佈置,停下了動作。然後就只見她的雙手微微一閃,打出了一道玄妙的訣法,那密密麻麻遍佈在周圍的真氣陣盤,竟然就此消失了起來。
關炎放開了神識感應,只覺得周圍威風輕撫,與尋常之時一模一樣,根本沒有絲毫的異樣氣息,好似之前的佈置,只是幻覺一般。
「陣與勢合?!」關炎的臉色一變,驚呼了起來。
陣與勢合,是陣法師的一個陣法境界,講究的就是陣法已經與天地山石整個的融合在了一起,沒有高超的手段,根本就探查不出來。
而此時,風紫衣佈置出來的陣法,竟是帶著這一絲的韻味在其中。而且從她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佈置出了這樣的陣法,很有可能已經完全掌握了這樣手段。
這,就由不得關炎不震驚了。要知道,尋常的陣法師,沒有數十年專研研究,哪能達到這樣的境界,陣法作為修真界中公認的最難學的一門手段,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知道某種陣法的佈置之法就行的。
需要對於地勢,風向,水汽,溫度……等許許多多的東西都有涉及,然後考慮到方方面面,這才能夠有所成就。像關炎之前佈置陣法擊殺巨蛇,只是最為外行的手段而已。
相比於如今的風紫衣將陣法與整個山地完全的融合在一起,根本感應不出分毫,可是差的十萬八千里。
「你是陣法師?」關炎驚訝的問道,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看年紀,風紫衣也只是十五六歲的樣子,竟然已經將陣法專研到了這樣的境界,令的關炎如置夢中。